一個大活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元武神将沉着臉,目光如炬,掃過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确定,這裡确實已經沒有人了,那個闖上狂神塔第十八層的女孩,已經消失無蹤。
“她和那個消失的男人有關系?
”元武神将想到了這一點,眉頭緊鎖。
他坐鎮狂神塔兩千年,等的就是這一天。
元武神将非常自信,隻要禁忌被觸動的那一瞬間,他封鎖狂神塔,乃至封鎖整座神峰,秦禹的轉世之人,必定無處可躲,可他輸也輸在太過自信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禹的轉世之人,竟如此敏銳,在觸動禁忌的刹那之間,離開狂神塔,并且還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
元武神将并沒有責備下面的人,要知道,狂神塔已經存在了兩千年,沒有人可以在兩千年的漫長歲月裡長期地保持着警惕之心。
他隻是感受到了屈辱,兩千年來從未有過的屈辱。
作為狂神大人麾下神将,在北州境,他屬于超然的存在。
今日居然栽了個無形的跟頭。
“徹查!
”
一場由狂神塔掀起的風暴在北州境展開。
夜幕之下,怡紅院。
宋顔一行人已經悉數回來。
包括如今春風得意的江曲風,一眼看去,似乎腰杆挺得更直了,牛昔雨在他的身邊,如同小鳥依人。
“阿塵沒回來?
”江曲風不禁問。
“我懷疑引發狂神塔變故的人,就是大哥。
”秦宿沉聲開口,“但具體怎麼樣,我們誰也不知道。
”
“我到了狂神塔第十八層,碰到一個紅袍家夥,說要帶我回狂神山,還說他們正在找一個人。
”小神女道,“壞男人第一時間跑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偷了那紅袍家夥的寶貝。
”
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小神女的身上。
小神女的神情頓時不自然了,“你們……看什麼?
”
“這麼短時間内,你居然已經到了狂神塔的第十八層?
”秦宿都不由得吃驚,他雖然在第八層遇到小神女,可沒想到,他還是遠遠地低估了小神女的能耐。
“第十八層闖過了嗎?
”宋顔下意識地問。
柳如雁也好奇地看着小神女。
小神女搖搖頭,眉頭擰了擰,最終也沒說什麼。
“顔顔,你也沒闖過第一層?
”柳如雁問宋顔。
宋顔想了想,遲疑地說道,“說實話,我在三生石世界裡,什麼也沒看到,我的眼前是一片渾濁的霧氣,我在裡面走了很久,一直都走不出去。
”
柳如雁同樣沒有闖過第一層,不同的是,她所經曆的,是化為了一株彼岸花。
“外面動靜很大,不過,怡紅院是黑鳳閣的地盤,我們應該不會受到很大的打擾。
”柳如雁道,“大家都先各自休息吧,楚塵那邊,他應該是回北境學堂了。
”
幾人點頭。
江曲風忽然開口,“你該不會真的十八輩子都是鳥吧?
”
問的就是小神女。
小神女嘴角不由得一抽,想不到壞男人不在這裡,還有人提這個問題。
“呵。
”小神女留下一個字,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