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秀的眉頭擰了起來,看了一眼宋秋,半晌,沉聲說道,“終究是爺爺答應過的,玉歘哥哥還是不要太為難宋家的人,要是傳到爺爺那,恐怕……不大好。
”
“放心,爺爺不會知道。
”黃玉歘半蹲着,輕輕擺動了一下宋秋那被酒水打濕的頭發,“宋秋,你應該清楚,我要讓宋家在禅城消失,不會太難的。
今天你送酒過來,然後就離開了,什麼也沒發生過,不是嗎?
”
宋秋的眼眸死死地睜大着,心中有着無限的憤怒。
然而,渾身卻同時有一股無力感,油然升起。
黃家,禅城第一豪門。
眼前此人,黃家長孫。
今日即便他受到再多的屈辱,他也隻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下面吞。
宋秋渾身都傳來劇痛,甚至嘴角也隐隐有着皿迹溢出來。
他從未受過這般屈辱。
他的眼角不知道是酒水還是眼淚,死死地咬着嘴唇,點了一點頭。
“這就對了。
”黃玉歘哈哈一笑,“剛才早這樣的話,不就可以免了這一頓皮肉之苦了。
不過,年輕人長點記性,也是一件好事。
”
黃玉歘拿着酒壇往回走,掂量一下酒壇的重量,自語開口,“楚塵也實在小氣,說好的讓爺爺連續喝七天酒,每天七兩,可送過來的,不過隻是三天的量罷了。
”
黃玉歘頭也不回,擺擺手,“送客。
”
兩個保镖立即松手,宋秋一下子身子倒了下去。
黃秀秀見狀,面容輕微地變幻了一下,眼神有一絲的不忍,隻能是輕輕地搖搖頭。
她很清楚,以玉歘哥哥的性子,今天宋秋還能走着出去,已經是萬幸。
因為事情關系到爺爺,玉歘哥哥才會收斂了一些,否則的話,這個宋家小子今天肯定會躺着進醫院。
宋秋緩了一會,慢慢地站了起來,腦袋還有點暈,片刻之後,宋秋轉過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黃玉歘拿着酒壇,來到了黃江鴻的書房,輕敲房門走了進來。
黃江鴻正在寫字。
黃玉歘擡眼看去,書房的一處顯眼地方,楚塵的那一幅字,已經裱框起來。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
黃玉歘的眼眸閃過了一抹妒忌。
爺爺從來沒有對一個年輕人這麼欣賞過,包括他這個黃家的長孫,也從未得到過爺爺的誇獎。
楚塵,憑什麼能淩駕于所有禅城年輕人之上,成為禅城年輕一代第一人。
“爺爺,楚塵送來的酒到了。
”黃玉歘開口。
黃江鴻的動作一頓,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筆,邁步走過去,拿起了酒壇,掂量一下裡面的酒,眉頭輕皺,“這和楚塵說的量不一樣。
”
“爺爺,這酒看起來也是劣質的白酒。
”黃玉歘哼了一聲,“我看那楚塵,根本就不安好心。
”
黃江鴻看了看黃玉歘,“玉歘,你今天怎麼沒有去公司上班?
”
黃家的每一個年輕後輩,畢業之後,都會在黃家的各家公司曆練。
黃玉歘也不例外。
黃玉歘的眼神下意識地閃爍了下,旋即沉聲道,“我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家裡,趕回來拿,剛好碰到楚塵送來的酒,就順便送過來,交給爺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