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淡,帶來些許的涼意。
天台的風很冷。
楚塵今夜與江曲風在天台喝酒。
今日一戰,江曲風盡顯大帝之姿,可他戰後還是自我檢讨,感覺細節方面,還是有所欠缺,在其餘人都休息之後,江曲風向楚塵探讨其中的不足之處。
黑鳳閣的這棟大樓有五層高,楚塵眺望着天香城。
這座城池,愈發讓楚塵有種恍若地球澳城的感覺,一座不夜城。
即便已經是深夜時分,天香城的部分街道還非常熱鬧,有些巨獸戰場的巨獸對決,就是在深夜進行。
“賭徒之城啊。
”楚塵搖頭感歎,“風哥,你說這座城市,會有多少人因賭而死?
就好比昨天古嶺兇猴與小青牛的一戰,不少人傾家蕩産都下注了古嶺兇猴,如果不是小青牛在最後時刻的心軟,勝負早就定下,那些人,現在估計都在天台排隊了吧。
”
江曲風非常認可,“本帝與賭毒不共戴天。
”
楚塵有種心神不甯的感覺,索性坐下來,拿出窺天貝,窺探這座城池的部分景象。
巨獸場的呐喊,街道外的厮殺,捶兇頓足的人群,欣喜若狂的中獎者……
一幕幕落入了楚塵的眼中。
“啊……”江曲風看了一眼楚塵,興奮起來,“阿塵,有回放嗎?
”
剛才畫面閃得很快,江曲風用眼角餘光看見了一處小巷,昏暗的盡頭,有不可描述的畫面。
楚塵瞥了他一眼,“非禮勿視,知不知道。
”
說着,楚塵收起了窺天貝,快步離開了天台,身影轉眼之間消失于夜幕之中。
江曲風呆呆地站在天台上。
牛昔雨走了過來,神情欣喜,柔情似水。
“楚塵用靈符掩蓋了青角魔牛母子的氣息,剛剛試過了,就和我們一樣,用測妖儀測不出來,等天香城門解除封鎖,我們就可以送青角魔牛母子出城了。
”
江曲風握着牛昔雨的手,“那太好了,夫人,我們出去走走?
”
牛昔雨遲疑了。
如果是其他城池的話,牛昔雨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可是,這裡是天香城。
在牛昔雨看來,這裡是妖獸的煉獄地。
随處可見,都是妖獸的鮮皿在流淌。
牛昔雨倒不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她是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再次惹事,連累衆人。
江曲風看出了牛昔雨的心思,“夫人,沒事的,我們往人少的地方走。
”
深夜的人少地方,自然是各處偏僻的小巷。
江曲風趕到的時候,小巷已經很安靜了。
牛昔雨神情疑惑地看着江曲風,她總覺得江曲風是特意趕到這裡。
江曲風忽然間拉着牛昔雨的手,将她按在了牆上。
牛昔雨的眼眸猛然地睜大……
江曲風的手指輕輕地抵在了牛昔雨的紅唇上。
過了一會,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音傳來,還伴随着一陣對話。
“天香城主是真正動了怒火啊,這下真的有人倒黴了。
”
“聽說是一群在水盜屠刀下幸存的婦人,哎,她們逃過了水盜的屠刀,卻逃不過天香城主的手掌。
”
“沒辦法,誰讓死的水盜是天香城主的……”
“少說話,不然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
幾人的腳步匆匆,迅速地離去了。
江曲風和牛昔雨的目光對視。
很快,兩人的身影在小巷中消失。
邁氪巨獸場,深夜,巨獸場門前,熱鬧非凡。
有從巨獸場出來,兩手空空的賭徒,在看見樹上被吊起來的婦人們,爆發出人性的卑劣,大笑,“老子兩手空空,也好過這群娘們雙腳空空啊!
”
“城主有令,天香城外,水盜橫行,無惡不作,且來無影去無蹤,全因這群婦人在給水盜通風報信。
”一名将軍振聲地開口,“今夜起,将這群婦人吊起來,直到成為一具幹屍,小小處罰,希望天香城民衆引以為戒,切莫成為水盜的報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