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比你大。
”張小卒笑答道。
“——”丙良辰瞪着眼珠子還想說什麼,可張了張嘴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在氣急敗壞無理取鬧。
所以他深吸幾口氣,平複下心中暴躁的情緒,道:“半個月後我再來挑戰你,你敢不敢接受挑戰?
”
“随時奉陪。
”張小卒道。
“不要笑得這麼得意,下次我的拳頭一定把你捶成豬頭!
”丙良辰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大步離去。
張小卒目送丙良辰離去,然後笑呵呵地走回門樓下面。
“幹嘛搭理這個煩人的小鬼?
”牛大娃不解問道,他覺得要是讓他來,三兩拳就教會丙良辰做人。
“你不覺得他和葛二叔家的大毛子長得很像嗎?
”張小卒笑問道。
“嘿,你别說,還真有點像。
我說你怎麼這麼愛搭理他。
”牛大娃恍然笑道。
柳家村每個人的樣貌都在他二人腦海裡記着,時間非但沒有讓他們的樣貌變模糊,反而讓他們愈加清晰起來,甚至曾經生活中一些已經模糊的記憶也都漸漸清晰起來,這是因為二人的神魂日益增強的緣故。
“走,進去吧。
”牛大娃站起身拍拍屁股,招呼張小卒回去。
張小卒朝門前雨地裡努努嘴,示意東郭旗、風一曲和易正浩三人還沒走。
牛大娃瞥了三人一眼,道:“管他們呢,愛等等去呗,反正等周大哥回來後一劍就打發了。
”
“也對。
”張小卒點點頭,同牛大娃進了國威府。
東郭旗被牛大娃和張小卒的對話氣得臉色鐵青,咬着腮幫子,緊了緊握劍的手,誓要把周劍來斬于劍下。
風一曲和易正浩兩個陪站的很是尴尬。
斜風細雨雖然淋不濕他們的衣衫,卻淋進了他們的心窩裡,讓他們感受到了瑟瑟凄涼。
這幾日住在都家,他們一直在等蘇翰林召他們入宮,然後給予他們貴賓級的待遇,誰知蘇翰林連派個人慰問一下都沒有,就像不知道他們來了一樣。
他們漸漸清醒并回過味來,蘇翰林不是不知道他們來了,而是懶得拿正眼瞧他們。
如果不是都可依還沒有拿回生辰貼,他們早就離開了,哪會呆在這裡受蘇翰林的奚落和嘲笑。
所以他們暗暗祈禱,都可依今天一定要打敗周劍來,奪回她的生辰貼。
不知道若是讓他們知道,當他們站在斜風細雨裡感受凄涼時,都可依和周劍來正坐在酒樓裡美美地喝着酒,喝完酒又美美地在雨中漫步,還串通好了說辭,他們會不會氣得吐皿?
他們等得着急,都承弼比他們更着急,隔一會兒就問一遍仆人都可依回來沒,到最後幹脆自己跑到大門口門樓下去等。
然而直到下午二時,都可依才打着油紙傘珊珊回來。
她的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
“依兒,生辰貼拿回來了嗎?
”都承弼迎上去滿含期待地問道。
不過,都可依蒼白的臉色讓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都可依搖了搖頭,道:“周劍來很厲害,我堪堪和他打了一個平手。
不過我已經和他再做約定,十日後再比一場。
我的真元力損耗得厲害,先回房間調息了。
”
說完不等都承弼說話就往裡面走去。
“沒想到周劍來竟如此厲害。
”都承弼望着都可依快速遠去的背影暗自驚歎且擔憂道,拍都可依拿不回生辰貼了。
都可依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并上了門栓,然後倚着房門拍打兇口長舒一口氣。
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向長輩撒謊,感覺壓力很大。
“姑娘家喝酒果然不好。
”
她給自己撒謊找了個理由,覺得是酒勁作祟的緣故,卻忘了今天早晨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
國威府門前。
站在雨裡淋了大半天的東郭旗,終于等來了周劍來。
他強忍心中怒氣,盯着周劍來冷冷問道:“誰輸誰赢?
”
“沒輸沒赢,打平了,十天後再比一場。
”周劍來語氣平靜地答道。
撒謊,他比都可依強多了。
“不用再比了。
”東郭旗目光一沉,朝周劍來揚起手中的劍,冷冷說道:“待我将你斬于劍下,把生辰貼拿給師妹。
”
“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自讨苦吃?
”周劍來道。
東郭旗的怒氣瞬間拉滿,怒目圓睜,喝道:“拔劍!
”
周劍來神色也冷了下來,道:“你上次拔劍要殺我,我隻傷你一劍便就罷了,可今日你再次拔劍要殺我,當我不敢殺你嗎?
”
“劍在你手裡,我求你不殺了嗎?
”東郭旗冷笑。
“呵——”周劍來氣急而笑,直接拔出誅邪劍,道:“既然你求死,那本大爺就成全你。
二位前輩可要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