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喲喲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桌子上的空盤子,一張張地摔在百裡景勝的臉上,再一腳把他從三樓的窗戶踹下去,若是頭着地摔個狗吃屎,那是最解恨不過。
盡管百裡景勝已經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把她當做修煉工具,可是聽他的言語口氣,分明就是把她當做一件可以交易,或是通過比鬥赢取的物件。
她氣憤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她打不過百裡景勝,她戚家也得罪不起陽神殿,所以隻能任由百裡景勝胡說八道。
這要是換一個能打得過的,又不懼怕其身份背景的,她肯定二話不說,上去抽爛他的嘴。
簡單點說就是,實力不夠。
最可悲的是,百裡景勝的言語聽在人們耳朵裡,人們大多隻會感慨他行事蠻橫霸道,有皿性有氣魄,而不會去想這件事的對與錯、公平與不公平,因為在這個世界女人永遠是男人的附屬品。
在男人看來,一個女人隻要能嫁給一個強者,那便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怕的是,女人大多也是這般想的。
即便偶爾有幾個站起來反抗的,無論成功與否,最終都淹沒在曆史長河中。
就像一顆石子投進湖面,或許當時能掀起一點波浪,但湖面很快就會重歸平靜。
啪!
張小卒油啧啧右手拍在桌面上,盯着百裡景勝道:“好,一決勝負!
”
此言一出,引起滿堂喝彩。
“咱倆一人二十隻烤全羊,比誰先吃完。
”張小卒一臉嚴肅地說道,因為他感覺差不多快吃飽了,再來二十隻烤全羊,真不一定能吃得下。
“”全場無語。
戚喲喲暗暗磨牙,她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嫁給了張小卒,萬一到時候有人問她是怎麼嫁給張小卒的,難不成讓她回答自己是張小卒在酒桌上一口氣吃了二十隻烤全羊赢的嗎?
“不比!
”百裡景勝甕聲道。
“那你想比什麼?
”張小卒問道。
“當然是比拳腳功夫。
”百裡景勝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比!
”張小卒一口回絕,道:“你吃不過我,我找你比誰吃得多,你不比。
我打不過你,你找我比功夫,我不比。
合情合理,沒毛病吧?
”
百裡景勝身上散發出的強勁氣息告訴張小卒,此人先前對戚喲喲說的并非是大話,他的實力真不在宇文睿之下。
宇文睿的實力張小卒已經親身領教過,若不是他想搶奪周劍來的劍意,以緻于戰力受到牽制,幾近于自斷一臂,他和周劍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赢金芷卉,也是因為金芷卉起先小瞧了他,給了他近身的機會,讓他在其身上種下鬼符,若是金芷卉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他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他并沒有因為僥幸戰勝宇文睿和金芷卉而盲目自大,反而讓他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與這些頂尖宗門弟子之間的實力差距,激勵他更加努力刻苦地修煉。
清楚自己的斤兩,他自然不會接受百裡景勝的挑戰。
“”百裡景勝一腦門黑線,感覺被張小卒套路了。
張小卒抓起餐布擦了擦油啧的雙手,朝百裡景勝笑道:“她肯定是不可能給你的,若是你非要不可,那隻有兩種結果,要麼是你弄死我,要麼是我弄死你。
我弄死你,得罪陽神殿。
你弄死我,得罪三清觀。
所以打打殺殺太傷和氣,
不如我送你點别的東西。
”
“什麼東西?
”
“你有玉佩或是其他什麼貼身物件嗎?
”
聽見張小卒的話,房間裡的人頓時眼前一亮,猜到張小卒要送百裡景勝什麼東西。
啪!
阮心遠拍桌而起,指着張小卒喝道:“張小卒,我要和你一決勝負,赢了她是我的,輸了我退出。
”
“”張小卒不禁無語,看見缥缈宮的仙子亦拍案而起,忍不住翻白眼道:“溫仙子,你也要跟在下決鬥,争搶戚姑娘?
”
此女名叫溫淩曉,是金芷卉的師妹。
金芷卉神魂受損,且心情不佳,沒有一起過來。
“咯咯”溫淩曉掩嘴嬌笑,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糯聲道:“奴家仰慕戚姑娘久矣。
”
“那你倆趕緊挑日子成親吧。
”張小卒樂道,“選好日子後告訴我,我保證随一份大禮。
”
溫淩曉羞澀的眨眨眼,雙頰飛霞,莺聲細語道:“公子的意思是要把奴家和戚姑娘一起娶回家,享齊人之樂嗎?
奴家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戚姑娘會不會吃醋?
”
“不吃醋,我怎麼會吃醋呢?
”戚喲喲笑盈盈地說道,隻不過張小卒突然感覺到一股錐子般的殺氣自戚喲喲身上襲來。
“咳咳”張小卒忙幹咳兩聲,索性拍手道:“見者有份,我每人送你們一件。
景勝兄,送你倆。
來,把你們的貼身物件都拿過來。
”
百裡景勝從腰部摘下一枚玉佩,又将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摘下,一并遞給張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