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來一句話嗆得戚喲喲沒法接話,不由氣怒,忽然覺得周劍來很讨厭。
回想那天晚上,若不是周劍來說那些話,張小卒或許就不會那麼生氣,不那麼生氣,事情或許就不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
這般一想,戚喲喲當即便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張小卒的目的,所以才”
“所以才說那些話,故意激化矛盾,對不對?
”周劍來打斷戚喲喲的話問道,他不禁冷笑連連,不待戚喲喲答話,便接着說道:“原來在戚大小姐眼裡,我們三個終究不過是從白雲城來的外鄉人而已。
不然,戚大小姐但凡以朋友的身份,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身份,站在我們的立場為我們思考一二,以您的智慧,怎會問出這麼可笑滑稽的問題?
”
“呵,好一個外鄉人?
”提到“外鄉人”三個字,戚喲喲就抑不住來氣,喝道:“你們總是自怨自艾,當自己是外鄉人,嫌我不把你們當朋友,可你們何曾把我當朋友對待?
”
“大小姐要去尋水源,張小卒不求任何好處,領着大小姐去找。
大小姐落難,張小卒不顧生死相救,未求任何回報。
大小姐要春露,若不是在下讓他要些好處,他多半也會白送給大小姐。
大小姐百荒山落難,他再次已死相救,未求回報。
大小姐要他救救人,他亦是答應了。
難道對大小姐來說,這都算不得朋友嗎?
”
周劍來語氣一頓,接着說道:“我們在城主府被人算計,大小姐可曾為我們說過一句話?
不說一句話也就罷了,大小姐還耍心思算計張小卒,對李昊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維護,甚至指着李昊然對張小卒說,他還是個孩子,讓張小卒放他一馬。
李昊然,十七歲,自小接受上層社會的高等教育長大,修為海之境四重天。
張小卒,十六歲,山野村民,大字不識幾個,區區戰門境修為。
大小姐,您覺得這算得了朋友嗎?
”
“”戚喲喲啞口無言,臉色有點發白。
當時她話出口的時候并沒有考慮這麼多,隻是想着李昊然不是張小卒的對手,不願李昊然輸掉家族瑰寶,耽誤了大好前程。
可是李昊然豬油蒙了心,好話賴話都聽不進去,非要和張小卒比鬥不行。
無奈之下她隻能勸張小卒,想告訴張小卒,李昊然心智不成熟,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一時沖動的愚蠢行為,希望張小卒大度一點,冷靜一點,不要和李昊然斤斤計較。
可是話說出口之後她就反應過來,這番話說得不妥,但她想的是等事後再和張小卒好好解釋,而且當時她也确實沒有解釋的機會,李昊然和張小卒針尖對麥芒,話趕話,她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被周劍來拎出來說,她自認理虧,所以無話可說。
“這些話張小卒沒說,不是說他傻,想不通這些彎彎道道,他是藏在心裡不願說出來讓你難堪罷了。
我說出來,是因為我覺得很不爽,憋在心裡不吐不快。
不能把别人的單純随和當成傻來欺負,太過分,也太傷人心。
再見!
”
周劍來自始至終都沒轉身,說完,背着戚喲喲幾人擺擺手,大步離去。
“呵,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有個性嗎?
”望着周劍來頭也不回大步離去的背影,萬秋清不
禁啞然失笑,搖搖頭,收回目光,落在戚喲喲身上,竟勾起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咋舌道:“欺負老實人,不地道,太不地道了。
”
“娘?
!
”戚喲喲氣得跺腳,看見萬秋清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禁不住直翻白眼,問道:“我是您親閨女嗎?
”
她氣得直想哭,世間哪有這樣的親娘?
看見閨女受了委屈,非但不安慰一下,反而站在一旁看戲,還幸災樂禍。
“你得慶幸是,若不然本夫人早拿大棍把你轟到大街上了。
”萬秋清語氣清冷道,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戚喲喲欲哭無淚。
“”宇文睿四人站在一旁,聽着萬秋清和戚喲喲的對話,不禁啞然無語,都覺得萬秋清有些過分,哪有這樣做娘的?
再看戚喲喲,他們目光裡都不由地多了些同情,猜測戚喲喲在家裡極可能非常不受待見。
“哼。
越來越重男輕女了。
”戚喲喲望着萬秋清離去的背影跺腳不悅道。
宇文睿四人聞言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說難怪萬秋清如此不待見戚喲喲,原來是重男輕女。
不過想想便也釋然,因為普天之下大都如此。
“戚姑娘,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宇文睿上前一步,站到戚喲喲面前,投給戚喲喲一個溫暖的笑容。
“一點小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不敢勞煩師師叔。
”戚喲喲嫣然一笑,感覺宇文睿的笑容不僅好看,還非常溫暖,如陽光一般,照射到她的心裡,驅散了陰霾和不快。
早晨的陽光穿過門房的窗戶照射進來,落在戚喲喲靓麗傾城的臉上,照亮她的笑容,如那瞬間綻放的花朵,美麗不可方物,就連黃鳳和牧昭昭兩個女生都一時看癡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