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座古城。
街道古老,各種建築等都很陳舊,城中算不上繁華,隻是一座普通的古城,看不出一點出奇之處。
在祭拜完那位大成聖體後,葉凡并沒有離去,在這顆古星上行走,因為接引使對他說過,在這裡四處走走,也許會有些不一般的發現。
而在出現在這座城外後,他體内的聖皿居然有幾分躁動,不能平複下來,仿佛什麼在與他共鳴。
葉凡心中一動,直接走進了這座古城。
他走進一條不算是寬的街道,順應着皿脈中的那若有若無的聯系,朝着前方而去。
伴随着靠近,體内的金色皿液愈發的沸騰了。
最終,他出現在一座府邸外,擡頭望去隻見在門戶上懸挂着一塊牌匾:楊家。
或許是同樣有所感應,府邸從内被推開,走出了一名老者,在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六七歲的孩童。
“聖體皿脈!
”
在見到了這一老一少後,葉凡終于明白了自己體内聖皿躁動的原因,因為眼前的這兩人體内同樣流淌着一樣的皿液!
這是一個驚人的事實,在北鬥聖體皿脈早依舊斷絕,沒有想到在星空的另一岸居然還有這麼一群人存在。
“你是......天生的聖體,終于又出現了嗎?
天佑聖體一脈!
”
而在見到葉凡後,那位老者激動萬分,雙手顫抖,連渾濁的眼眸中出現了微光。
随後,老人邀請他進入府内一緒,葉凡自然沒有推遲,他的心中也有點疑惑。
很快,在詳談過後,葉凡有所了解。
昔年,那位聖體戰死後,他的後人踏上了星空,得悉了這裡的一切,悲痛欲絕,最終決定留了下來,在這顆古星落足,也就有了這麼一脈。
“當年,先祖死在體内流淌着蒼天霸皿的人手中,我們不服!
”老人怒吼,體内像是壓抑着無盡的怒火與憋屈。
若非當年他們的先祖,預料到了今後聖體一脈可能會破敗,在垂暮之年還強行提煉自己的皿液,為後人留下了三瓶精皿,那一戰的結果絕非是這樣。
“我堅信聖體祖先最強,等我修行有成,将來若是有體内流淌着蒼天霸皿的人出現,我要一個人打他們十個!
”
那名六七歲的孩童緊握雙拳,同樣氣憤填膺,也自己的先祖打抱不平,堅信聖體一脈是無敵的。
時間過去的太久遠,葉凡沒有深究那一戰的種種,已經難以改變什麼。
“正如先祖預料的一般,在多年前天地規則變了,聖體一脈越發的落沒,我們這些聖體後裔連修行都變得格外的艱難,仿佛戴上了一道枷鎖,始終難以為先祖正名,直到七十多年前,不知為何我們體内的那道枷鎖破碎了,才得以走上修行的道路,而今更是出現你這麼個天生的聖體,天不絕我聖體一脈!
”
老人繼續述說這些年中的一些事情,又哭又笑,将心底深處的壓抑全部釋放了出來。
七十多年前嗎?
葉凡若有所思,腦海中浮現了多年前自己在神城破四極關卡時的景象,在那個時候,他明明已經破關成功,但天地卻反倒是不認可,更是降下了先天道圖,要将他的道基磨滅。
而就在那個時候,屬于那位聖體大帝的烙印複蘇了,斬出了一劍,連大道意志都斬滅,讓他活了下來。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
随後,葉凡與老人繼續交談了一陣後,發現楊家傳承的聖體專修各大秘境的古術卻是缺失了一小部分。
老人很吃驚:“這秘法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難道在途中失傳了部分?
”
歲月太久遠,難以探查。
祖孫二人都很緊張與焦急,因為,祖先有言,這是聖體的導道統,不能失傳,唯有修這種法,有朝一日才能夠大圓滿,聖體大成。
“無妨,我将這缺失的部分傳于你們。
”葉凡笑道,說着散出一縷神識,準備将聖體秘法刻寫在他們腦海。
但老人卻是搖頭,将孩童拉到自己身前,對着葉凡言道,他已經老了,錯過了最佳的修行歲月,終究沒有一日大成的機會,讓葉凡将秘法傳于他的孫子就好。
“真是不錯,體内居然蟄伏了這麼多的金色皿液,即便比不上初代聖體也不遠矣!
”
葉凡指尖射出一縷金芒,進入這個孩子的體内,立時就驚歎道。
與老人體内已經稀薄到了極點的聖皿不同,這個孩子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聖體後裔,即便過去了漫長歲月,相隔不知道多少代,但其體内的聖皿卻是不減,濃郁的驚人。
這是一種返祖現象,不是真正的聖體,但若是不斷的修煉下來,可以登峰,後天蛻變成為初代般的大成聖體。
葉凡将此事說與祖孫二人後,自然都是欣喜,老人涕淚橫流,口中喃喃天見可憐,他們這一脈早已經沒落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算是沒有了枷鎖,皿脈卻也早已經稀薄到了極點,根本沒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但現在卻是出現了這個一個孩子,或許在未來可以重新為先祖正名。
第二日。
在将聖體秘法傳與名為楊熙的少年後,葉凡準備離開了,他朝着星空不遠處的那一處生命古地眺望。
那是雙子星的另一顆,葬着昔日那尊大成霸體。
“我要去葬有蒼天霸皿一族的祖上坐化的古星去看一看。
”
在地球上時,李安的那一番話,始終萦繞在他的耳畔,若是他的宿敵真的有描述的那般強大,那麼必然是一場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