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元衡真君說得很隐晦,細節更是含含糊糊的,晦澀不明,但甯夏兩人還是從中聽出當年那場風波是何等的驚心動魄,震驚内外。
如今兩個當事人,害人的那個風光無限,過得滋潤得不行。
被害的卻隻能自囚于角落,一日一日地熬着日子。
當真是世事無常,也令人有些無法理解。
為什麼就沒人給那隻見利忘義的跳蚤一個懲罰?
還由得他在外邊蹦哒,看着不糟心的麼?
聞言這位睿忠真君還有個實力強大至少到化身境界的師傅。
竟這樣也能忍?
!
元衡真君卻搖了搖頭,感到既無奈又好笑。
他們沒法動手自然是因為睿忠不肯,他走不出這一關,一直卡在這裡。
雖然對方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這位曾經的弟子,也鮮少外出,似乎真的不管外事的樣子。
可心結始終在哪裡,不然這些年他也不會無所寸進。
他們包括萬通道君都知道睿忠真君必是不願意他們用别的手段處理那罪魁禍首。
就算他們強自處理了,睿忠可能就真的從此廢掉了。
解鈴還需系鈴人。
需得睿忠他親自走出來方可。
大家都說萬通道君放棄了睿忠真君,就連睿忠本人也是這樣想的。
可誰又有想過,也許萬通道君一直都在等睿忠真君走出來,再度發出璀璨的光芒,而非如今這樣陰慘慘地發出暗淡的光輝。
所以某人就在幾方的默許下蹦哒到今天。
再說了,處置這人其實也不容易,玄靈真君頗有勢力,他的嫡傳弟子不可能任由他們随意動的。
若鬧出事來,則又是一場大風暴了。
甯夏聽了這個凄凄慘慘是故事也不禁直搖頭。
都不知道該說這位睿忠真君是可憐還是可悲了。
盡管受奸人所害,但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他自己不得不說占了很大部分的原因。
他太軟弱了,且是非不分,以私情論。
大概這人也從未想過他饒恕的不是一個可憐的故人之子,而是一個心術不正的鑽營者,這個鑽營者踏着他的皿肉一步步上位。
且給他機會去傷害更多的人。
甯夏覺得再拖下去,不等睿忠真君從陰霾裡走出來,平陽真人就要結嬰了,那這樁恩怨就真的成了個爛尾。
睿忠真君再無恢複之日,因為到那時平陽羽翼已豐,誰都不敢說有把握收拾一個元嬰真君。
很簡單的一件事也能搞成這樣。
這讓甯夏不禁感歎這些修真界驕子的心靈真的十分之脆弱。
若是放在她身上,手下出了這樣的人,轉頭準找機會摁死,就是下不了手至少也不能讓這人好過啊。
因此睿忠真君這操作的确不大讓人多看得起……難怪萬通道君閉關将其拒之門外,眼不見為淨了。
要她是那師傅,氣都氣死了。
元衡真君、甯夏竟十分奇異地齊齊地歎了口氣,竟都帶着一種同質的情緒,默契異常。
“他那人淨愛想那些有的沒的,自己的一攤爛事都搞不懂,倒是替我憂心起來,真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
”元衡真君無奈道。
“大概是見你年紀輕,天賦極好,卻非本座的弟子,又生了聯想罷。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又是想到那糟心的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