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生禮對每個鳳凰族人都相當重要。
每隻鳳凰降生于世滿十個春秋就要參加這個不可或缺的慶典。
甯夏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她絕對是這麼多隻裡最特别的一隻。
想象一下,在一溜兒色彩斑斓的鳳凰裡闖進了一隻“白斬雞”,那效果該有多震撼,多麼地吸引人的眼球。
其實此時此刻,她心裡并沒底的。
不論家人是怎麼鼓勵,作為一名有一定心智的成年人,她都不可能真的滿懷信心。
畢竟天賦這東西是天定的,力量這東西也不可強求。
大夥一樣地修煉了十年,她憑啥子就比别人強?
憑她的穿越?
開玩笑,先不說妖的修煉體系與人是不同,光說她這輩子的資質,自生下來她的本體就硬生生比别的鳥差一個檔次。
這讓她怎麼剛?
!
不過甯夏也不算是毫無反抗的能力。
上輩子的修士生涯很好地幫助她彌補差距,雖然不能像正常鳳凰一樣強壯,但是教訓幾個裝x的蠢貨足夠了。
某飛揚跋扈的蠢貨被甯小夏一爪子踢飛,嗯,飛出好遠。
現場一片寂靜,大夥用一種如在夢中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她。
好吧,來個倒序,事情是這樣的。
被家人打包送進場後的确受到了不少鳥的矚目,畢竟全場就她一個白毛毛的。
至于那些好奇,輕蔑之類的目光,完全構不成傷害。
甯夏暗想,你們嫌我是隻白毛鳥,我還嫌你們都是鳥呢。
畢竟她上輩子還是個人呢。
所以這些有色目光都被甯小夏過濾掉了。
不過,這世界上還是有些許不長眼又急于展示自己存在感的蠢貨。
“這般神聖的地方竟混進來一隻卑賤的白子。
”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自耳後響起,鴨嗓子似的,十分欠打。
甯夏沒打算打理他。
有的人叨叨叨的就是為了顯示一下存在感,越是搭理就越起勁,正确的做法是盡量無視他。
盧瑜是他們族裡的小霸王,父親又是族裡的長老,他在盧家裡也一向是趾高氣昂的。
加之盧家在鳳凰族群裡也頗有地位,因而這位小霸王在同齡孩子裡頗具盛名。
可今日幼生禮來了不少家事顯赫又優秀的同輩,跟他們一比,盧瑜的那點子優勢倒顯不出來,這令他十分憋氣。
突然間他看到了甯夏,一隻弱勢的白子。
他突然來了精神,隻要他好好教訓一頓這隻白子,不就在大家面前立了威了麼?
這下大家又能看到他了。
于是他立馬就這樣做了。
狠話放下了,但甯夏下不理不睬地徑直往前走。
被衆人看好戲的目光刺激到,盧瑜的臉皮頓時漲紅,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決定給這賤人一些顔色看看。
甯夏面無表情地一翅膀劈開對方不輕不癢的攻擊。
這種水平還跑出來找茬,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色厲内茬的某反派氣喘籲籲地瞪着甯夏叫嚣道:“賤人。
你敢動我一根羽毛?
向你這樣卑賤的白子就應該躲在潮濕的洞裡瑟瑟發抖,和泥土混為一體。
随意跑出來,也不怕你的家族蒙羞……”
甯夏死魚眼地看着還在哔哔叭叭說廢話的某反派,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我是白子。
吃你家大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