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甯夏從不會為自己白子的身份而自卑,也不會在意那些家夥的看法。
鮮豔奪目的羽毛,不喜歡,比起來她更喜歡白毛。
天賦傳承,不需要,她沒這個也能打爆一大堆。
地位資源,無感,席家就能給她。
所以盡管身為地位卑下的白子,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她又沒靠着那些家夥,哪用得着在意他們的臉色。
總而言之,過去的五十年,甯小夏都處于一種極端幸福富足的生活狀态,一點委屈也沒受。
所謂的白子的委屈郁悶這種情緒,都是家人跟發小腦補之後戴在她頭上的。
所以說甯夏一點不介意自己是不是白子。
席永平息下來,掩面不好意思地拭幹眼角溢出的淚珠,有些然。
被女兒瞧見自己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冷靜下來,他都恨不得回到半刻鐘前打暈自己。
“當時下手的就是城北的于家。
因為政見不同,我們家一向與他們不太對頭,平日裡也經常會有摩擦。
沒想到那時他們會突然對我們下黑手,你們母女倆險些喪于暗算之中。
”
席永低下頭,神情陰暗,語氣飄忽地說道:“那時我仍然鎮守在結界輕易走不開。
那天有族人來報,我心裡急得不行,卻也無能為力。
隻得托多年的好友前去援手,但你還是中招,受了損傷。
”
“果不其然,待你破殼而出,是一隻白子。
沒能保護你,我跟你母親這麼多年都十分自責。
你本該是一隻健康活潑的鳳凰,沒有排斥,沒有傷害,可以跟其他鳳凰幼崽一樣快快樂樂地長大。
可我們卻讓你活成了這樣,我……”
“别說了”甯夏忽然制止了激動的席永,正色道:“這并不是你們的錯。
我從來沒有介意過自己白子的身份。
反而很感激你們好好地保護了我,讓我順順利利地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
“白子于我而言不是一個标簽,而是我的一部分。
如果作為正常鳳凰出生,那定然會是平平穩穩的一生。
然而事實上我是作為一隻白子降生的,但也渡過了平平穩穩的五十年,這才是我的人生。
”
“作為普通鳳凰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作為白子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
“所以,不必愧疚。
你、你們、席家已經給了我一切。
我也将報以我的一切。
”
對上那雙晶瑩的眼眸,席永緩緩點頭。
“好了,話題完全偏了。
”甯夏的臉扭曲了下,她明明隻是想問清楚事情始末,可不知道為啥說着說着就跑到這種表迹内心的環節,還想再搶救一下。
這回她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太翁跟長老會做了交易,許你一個進入聖池的資格。
”
話音一落,整個場面為之一靜。
太翁……為她……做了交易?
對上女兒不敢置信的眼神,席永神情沉重地點了點頭:“是……太翁不知道許了長老會什麼。
他們答應讓你跟着十年後那屆成鳥進入聖池。
”
“也就是說,你将有兩次機會。
”席永當時聽到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