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夏是在一片鳥語花香之中醒過來的,前一刻還在廣場上磕藥,後一秒就轉移到環境優美的叢林裡,她的腦瓜子有一瞬間的呆滞。
這是跑錯片場了吧?
景象挺真實的,這腳下的地是實的,給自己來一下也很疼,夢……額,應該不是吧?
!
而且随身的小黑箱聯系不上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身上除了一身校服,連個儲物袋也沒有,幸虧靈力還在。
甯夏默默收回爪子,很好,至少還能耍個火球術什麼的。
這林子頗為古怪,鳥獸蟲魚一樣不缺,美是美了,但卻連隻妖獸都沒有,更别說人迹了。
她這會似乎是在林子深處,走了好久都是不到底,哪哪哪好像都長得一樣。
她在廣場待得好好的,是誰膽兒這樣肥在師長們的眼皮底子下把她給擄走啦!
又是為什麼?
!
對此,甯小夏很是存疑。
-------------------------------------------------------
當然不隻是甯夏,同一時間,參會的弟子在不同的情景中醒過來,上演了一出出啼笑皆非的好戲。
戚葳蕤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宗門的閨房裡。
明媚的日光透着紙窗斜斜照進了她的床榻,如玉的臉龐襯着紅色的被面顯得褶褶生輝,屋裡還熏着她喜愛的迦南香,好一副惬意的景象。
“真是安逸啊。
”少女喃喃道,抱着被子在床上滾動了下。
“吱呀——”少女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看向進來的人。
哪個蠢貨敢來闖她的門,好生不懂規矩!
“你這……海生師兄?
!
”溜到嘴邊的話被她硬生生被吞進去了,少女勾了勾嘴角想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友好一些。
“囡囡,你醒啦。
”這下子戚葳蕤的表情繃不住了。
海生師兄怎麼會捧着熱水一大早來到她的房間,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囡囡?
怎麼不說話,是不舒服嗎?
”俊朗的男人有些憂慮地看向女孩,還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許久,眉頭才松泛開來。
沒生病。
“沒……沒有,海生師兄。
”
“怎麼你今個怪怪的,還喚我師兄,以往不都哥哥哥哥的喊得挺歡快的麼?
罷了,定是又在吃什麼幹醋。
來,哥哥給你描眉可好。
”
少女愣愣地點頭,将指尖搭到男人寬厚的手掌上。
-------------------------------------------------------
“祥兒。
怎麼了?
”緊繃的肩膀被拍了拍,男孩夢怔般抖動了下,引得婦人眉頭直皺。
年輕夫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眉目秀麗,神色柔和,穿着一身豆青色羅裙,鑲嵌着銀絲流雲滾邊兒,很是端莊。
她斜斜地倚在榻邊,焦急地去撫摸男孩的額頭。
“娘,我沒事,隻是、隻是稍稍有些倦了。
”于鎮東無奈地拒絕了自家娘親還想繼續拭溫的動作。
他娘親什麼都好,漂亮,溫柔還是個不可多得的金丹女修,可卻老在他身上犯毛病。
但凡他出一點小毛病就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驚慌得不行,什麼冷靜理智都離她遠去。
不過,好懷念啊,讓他想想,自從離開了家就沒見過。
離開了家……
于鎮東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待在位于義和城的家中,嚴厲不失風趣的父親,慈和又不乏英氣的母親,疼愛他的兄弟姐妹,可親可愛的族人們……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自從被送到上水寺的那一刻起,他就跟義和城于家失卻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