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沒腦子的家夥膽兒一般都很肥,碰了一鼻子灰的黃衫修士并沒有選擇灰溜溜地離開現場,而是繼續留在這裡對峙——在明顯處于弱勢地位的情況下。
到這時候,甯夏不由感歎,這黃衫修士有沒有本事她不知道,但是确實稱得上勇氣可嘉。
如果對方拿的是男主劇本,這種行為就叫做不畏強權,分分鐘打臉“權貴”。
不過甯夏觀察了下對方的嘴臉,堅定這個刻薄的家夥絕不可能是亂入世界的男主。
那麼就這家夥此刻的行為就叫作死喽。
“我之前的話并沒有針對兩位前輩的意思,若有冒犯,師侄在這裡給兩位賠禮了。
”說罷還假惺惺地微微鞠了個躬,好似在顯示自己的教養。
如果甯夏他們沒看見對方刻薄的樣子,他們也許還會相信這人可能不是故意的。
金林和何海功沒有應和,也不再作聲,他們二人俱是修者裡難得的平和人,很少與人計較,一般隻專心于自己的修為。
如果不是方才張存林擺到台面上的蔑視,他們也懶得發話。
既然對方已經偃旗息鼓,道歉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免得别人說他們仗着修為欺辱下位修士。
張存林沒有收到兩位當事人的諒解也不生氣,勾了勾唇角,锲而不舍地搭話。
“陣法堂是百技峰的六大技法堂,多年來屹立在宗門高位,兩位想必也是沖着豐富的資源和深厚傳承慕名而入的。
說來晚輩也曾經與陣法堂有那麼一點因緣,最後鬧得很不愉快才離開了那裡。
”
啊喂,這家夥怎麼自說自話起來了,甯夏聽了一會腦子有點混亂。
剛才這黃衫不是還和咱們對峙,這會子和咱們談心鬧什麼樣啊?
!
誰想聽你那點子破事!
忽然,她注意到自剛才起就沒發聲的程思烨神色晦暗,平靜的面具幾乎要破碎了。
老實說,此刻的他看上去很是猙獰,到底是什麼事能讓這個淡漠有禮的師兄至此?
于是,甯夏對黃衫修士的下文産生了興趣。
“那段日子,晚輩在那偌大的陣法堂過得很不好呢。
空殼一樣的組織,腐朽的制度還有不負責任的前輩……晚輩在那裡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學到。
兩位師叔俱是天賦出衆之人,何必再留在一個徒有虛名的技法堂……”
這波操作很拽啊,甯夏可謂是被雷得目瞪口呆。
人才啊,得罪敵方高人以後,直接厚着臉皮挖人了,他的心得多大啊。
她緩過來以後瞄了一眼兩位師叔,見他們也是好一陣發愣,看來也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