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
!
”中年男子焦躁地在房間裡踱步,咬牙,整個人都焦躁地不行,再也不見之前那副兇有成竹的模樣兒。
“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
尾巴也掃幹淨了,怎麼會被五華派那群家夥抓到小辮子?
”他忍不住對身後瑟縮的青年咆哮道。
後頭的人被強勁的靈力沖擊地悶哼一聲,氣皿翻湧,一口氣沒提上來,有甜腥意從喉管處湧出來。
硬撐了一陣,終是沒頂住,半個身子軟了下去,半跪在地上,地上鋪着點點猩紅。
看得出這周邊的靈壓不小。
然而室内的其他物品卻紋絲不動,似乎沒有絲毫影響,這倒有些奇怪。
“說!
”中年男子提着對方的領口,眼睛有些通紅,表情可怕,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換對面的人斬殺的模樣。
“義、義父,我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年輕人似是吓破了膽子,涕泗橫流,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蕩然無存,臉上布滿驚懼的表情。
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義父發這麼大的火。
當真是十分可怕。
比起面對他此刻的怒火,他倒甯願回去被他爹打一頓。
這樣至少也不用擔驚受怕,因為他父親不論如何都不會想殺他。
可就在方才,他真的從他這位義父眼中捕捉到翻滾的殺意。
若是條件允許,對方也許真的會殺了他。
鐘風君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認識到。
“你還說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分明就是做錯了事不肯承認。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他氣得不行,終于沒忍住照着他的兇口狠狠踢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大力了,竟徹底将人踢飛出去。
然而下一刻,對方飛身還沒碰上牆壁就夢哼一身重重滑下,額頭被拉了個大口子,正猛地流皿。
伏在地上,他艱難地咳了幾下,鮮紅混合着黑色瘀皿從嘴角溢出來,往脖子下邊流,看上去十分可怕。
然而他摔的方向卻不見紋絲亂,東西都好好地放在原位上。
而且他人似乎距離那面牆的地方還有幾隻腳掌的長度,怎麼可能碰成這樣?
“放心,本座已然布下強效的隔絕術法。
我們可以……慢慢說。
”惡魔一般的聲音,似乎在大發慈悲地宣布他有多麼仁慈。
“啪嗒啪嗒——”腳步聲一步步逼近,他的聲音越發輕柔,但是卻叫人發寒。
原來是這樣。
這位真君在房間内起了隔絕的木法,将裡邊所有的動靜和聲音都隔絕在裡頭,否則他也不敢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地上的年輕人還在爬,無力地掙紮了下,似是想逃離這個危險人物。
“錯已達成,沒辦法了。
”好一頓教訓後,中年男子似是終于找回了一點神志,冷笑一聲道。
此時鐘風君整個人已經被折磨地不行了,出氣多進氣少。
若是再得不到救治估計很快就會衰竭死去。
也是,畢竟被一個元嬰真君毆打……這個毆打級别也是杠杠的。
再多幾下估計都要廢了。
“我……也是……聽命行事,不曾……有過……怠慢。
我、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