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商洛語的話,讓在座那些大人物都暗自一驚。
畢竟,商洛語雖然堪稱年輕一代的傳奇人物,可終究是東華劍宗的晚輩,她那番話,簡直稱得上目無尊長!
雲琅上人霍然伫足,冷眸如電,盯着商洛語,道:“丫頭,得到天獬古劍的認可後,你可越來越膨脹了!
”
話語含怒,威勢懾人。
商洛語深呼吸一口氣,長身而起,微微躬身見禮道:“弟子口無遮攔,冒犯師叔祖尊威,還望師叔祖莫怪。
”
頓了頓,她擡起頭,目光迎着雲琅上人,道:“不過,弟子倒是聽說過一件事,想跟師叔祖請教。
”
雲琅上人眉頭微皺,按捺住内心怒意,道:“你說。
”
商洛語聲音清冷,認真問道:“當初師叔祖曾和蘭娑師叔一起前往大周玉京城,也曾前往造訪蘇奕,弟子想問一問,您和蘇奕之間,又是什麼關系?
”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座大人物們眼眸皆眯了眯。
秦洞虛更是臉色一沉,語氣不善,道:“符兄,竟還有這等事情?
”
雲琅上人眸子泛起一絲驚疑,這樣的事情,極為隐秘,可商洛語這個晚輩卻竟了若指掌,這讓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沉默片刻,雲琅上人淡然道:“不錯,蘇奕曾救吾徒蘭娑一命,于情于理,我符某人自當親自出面,表達感謝。
”
說着,他冷冷看向商洛語,道:“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
商洛語目光一掃在場其他人,道:“師叔祖,你這樣的回答,又讓在座那些同道該如何作想?
”
秦洞虛、澄真、顧青都、遊長空皆皺眉,在座其他人也神色各異。
“呵,拿其他人來壓我?
”
雲琅上人冷笑,目光看向秦洞虛等人,道,“那老夫倒要問問,諸位是什麼意見?
”
他立在那,睥睨四顧,誰都看出,這位名滿大秦天下的劍道巨擘,已動了真怒。
“道友息怒。
”
秦洞虛笑起來,道,“符兄不和我等聯手,也情有可原,隻是,秦某勸道友一句,最好還是莫要再摻合到亂靈海的事情中。
”
雲琅上人戰力驚人,且在東華劍宗地位極高,若非必要,秦洞虛也不敢輕易得罪。
“群仙劍樓的機緣,人人皆可謀取,為何我符某人不行?
”
雲琅上人冷哼。
秦洞虛眉頭皺起,臉色有些陰沉了。
玄月觀顧青則冷笑起來,道:“符雲琅,你當然可以去摻合一腳,可你最好别讓我等發現你和那蘇奕暗中勾結,否則,在座這些同道可都不會答應了!
”
話語已帶上警告的味道。
“是嗎,那就走着瞧。
”
說罷,雲琅上人再懶得待下去,帶着蘭娑徑直離去。
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座那些大人物都皺眉不已,可最終沒有人多說什麼。
實在是,此次前往亂靈海的行動還沒有真正開始,這時候若和雲琅上人撕破臉,殊為不智。
“沒想到啊,雲琅上人和蘭娑兩人倒是夠意思,在這等局勢下,甯可得罪在座那些老家夥,也不選擇和公子你為敵,着實難得。
”
目睹這一幕幕,花信風不禁傳音,感慨不已。
蘇奕飲了一杯酒,道:“我們也走吧,這樣的宴會,未免太無趣。
”
在座之輩,或許是大秦最頂尖的一波修行者,地位一個比一個崇高,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
可在蘇奕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小小的元道修士罷了,連宴席上所談論之事,也枯燥乏味之極,完全就提不起任何興趣。
說着,正欲起身,卻被花信風連忙攔住,飛快道:“蘇公子,不能走,否則咱們就錯失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
蘇奕一怔,道:“這是何意?
”
“公子,秦洞虛他們要聯手探尋機緣,同時還視你為仇敵,這等情況下,我們為何不能和他們聯手?
“
花信風說着,語氣都變得興奮起來,”隻要混進他們的陣營中,在前往亂靈海之後,不止可以利用他們來幫我們探尋機緣,等機緣到手了,還能出其不意将他們一網打盡!
”
她一對明眸發光,“到那時,群仙劍樓的機緣是我們的,他們身上的寶貝也統統是我們的!
”
蘇奕沉默片刻,挑起大拇指:“夠陰險。
”
花信風嘿嘿笑起來,“承蒙謬贊,不勝榮幸。
”
“那你打算如何加入他們?
”
蘇奕饒有興趣。
“看我的。
”
花信風說着,已深呼吸一口氣,長身而起。
她目光看向秦洞虛,道:“秦前輩,我和家兄也願和您一起聯手,共讨蘇奕此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