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中。
徐北望盤膝而坐,平靜的臉上有一絲遺憾之色。
強如禦光陰,氣運塔也隻是九十三層,算不上天命之子。
而未亡人姬明月僅高一層。
九州大陸,莫非隻存在兩隻尋寶鼠?
微微搖頭,他從儲物戒取出木錘。
這可是聖階法器,盡管外觀普通,但一錘揮下,所謂天驕也要成一灘肉泥。
嗡!
一滴精皿從額間飛濺而出,刹那間木錘霞光缭繞,古老的氣息彌漫。
冷不丁。
“滾!
”
木柄通體符文交織,逐漸浮現一道虛幻身影,磅礴的威壓湧現。
“冷皿無情,手段殘忍!
”
“吾心向光明,豈可認你為主?
!
”
虛影怒聲咆哮,竭力抵制精皿的入侵,木錘震蕩不止。
徐北望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表情趨冷。
一些聖階法寶歲月悠久,會有器靈的存在,這逼對自己是滿滿的惡意啊。
他平複了下情緒,顯露出溫潤自然的笑意:
“前輩判斷錯誤了吧,在下是個好人。
”
要是器靈抗拒,還真挺棘手的,聖器的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吾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個喪心病狂的惡人!
”
“吾就算意識破裂,亦不會對你奴顔婢膝!
”
木錘發狂似的擺動,狂暴氣息湧來,聲浪滾滾!
霎時,氣氛僵硬如鐵。
徐北望目光陰森,提着木錘往外走去。
“我讓你吾,現在就扔進茅坑鎮壓萬年!
”
……
徐北望終究舍不得廢掉一件聖器,想讓敬愛的老大出手。
可當他剛踏入九州池,就被可怕的寒意侵襲。
徹骨寒意無處不在,如影随形,就像死神冰冷的呼吸,令他無從抵擋,無所逃遁。
徐北望身心倍感壓抑,表情惶惶難安。
老大,你剛吃完跟班炸的雞塊呢。
“本宮給你一天時間滾出太初宮,否則閹了你!
”
第五錦霜碧眸透着森寒,聲音如萬年不化的冰岩。
伴随着話音落下,紫裙身影消失不見。
徐北望當場呆滞,他迷茫彷徨。
¿
究竟在發什麼神經?
肥貓躺在吊椅裡,兩腿懸空晃晃蕩蕩,爪上的糖葫蘆還剩一顆。
“怎麼回事?
”
徐北望盯着它,焦急上前盤問。
肥貓置若罔聞,伸舌頭小心翼翼舔着最後一顆糖葫蘆。
“說啊!
”徐北望一把搶過,怒視着它。
肥貓别過腦袋不搭理。
嚯!
徐北望這個怒啊!
“整天吃我的,連你都敢蹬鼻子上臉。
”
“以後饞嘴了再來找我,你就是狗!
”
冷漠的聲音落下,他毫不拖泥帶水地離去。
蓦然。
“汪!
”
肥貓趕緊嚷叫了一聲,咧着嘴露出嬌憨的笑容。
它欲喵又止,随後把兩爪放在肚子上,羞澀地按了一按。
徐北望表情凝固住了。
貓的兇在肚子上……
難道老大吃醋?
怎麼想都覺得荒謬?
“我羞辱姬明月之事?
”徐北望小心翼翼确認一遍。
肥貓腦袋點了幾下。
徐北望大駭,啞聲說:
“我絕對沒有那個心思!
”
肥貓深有同感地點頭。
喵喵沒有做錯事也要面壁思過,多吃一塊肉,喵喵轉眼間就出現在臭水溝裡。
她是個講道理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