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幌幌,金鱗須龍翺翔,天庭無窮盡的彩雲,盡是絡繹不絕的修士。
金色牢籠在天橋盤旋,最後隐沒進一座雷霆翻滾的宮殿中。
徐北望屹立在牢籠中,神情無波無瀾,絲毫沒有畏懼。
就這點小事,不至于處死一個嫡脈弟子吧?
“十八片氣運樹葉……”
越往後,需要的氣運之子呈倍數增長,普通的氣運之子效果甚微。
但那些氣運樹光芒溢成溪河的黃金神族族人,他又暫時惹不起。
牢籠崩碎,手持巨龍的金甲神士離去,徐北望屹立在宮殿丹墀前。
一旁還站着一道金發紅袍身影,能感受同樣的皿脈氣息。
“爾等讓日不落蒙羞!
”
陰沉的聲音自宮殿深處傳來,雷柱狂湧,一個威壓的男子緩緩而出。
其人黑袍黑面,背插兩翅,額頭上生一隻棱形的巨目,身影瘦削如鷹鹯。
“參見江天君。
”
徐北望與紅袍年輕人異口同聲,語氣透着恭敬。
其餘人或許不認識,但這個江天君,徐北望早在天琴星域,到處都有關于他的古籍記載。
來自日不落神族的贅婿,修為一步争渡,是天庭的執法官之一。
此人被譽為鐵面判官,能辨善惡,主持正義,公正不阿。
“剛剛登上問鼎榜,排名九十五萬開外,你很自豪麼?
”
江天君黑臉陰雲密布,死死盯着俊美的小輩。
徐北望故作惶恐,小聲說:
“使君,晚輩一時魯莽釀成大禍,後悔不已。
”
“魯莽?
”雷聲滾滾,江天君額頭巨目混沌沉浮,震喝道:
“你完美诠釋了何為仗勢欺人,你在給偉大的日不落神族抹黑!
”
“使君,晚輩知錯。
”徐北望低着頭,一副無措忐忑的模樣。
江天君淩厲的眸光轉向紅袍身影,語氣更加憤怒道:
“太初計懷,就因為别人不願做你的爐鼎,你直接殺了一域億萬生靈,怨氣将星辰的道韻都給遮蔽了!
”
好家夥,這才是帶惡人啊……
名喚太初計懷的紅袍身影也低下頭,沉聲道:
“對方不敬日不落,晚輩略施薄懲……”
“閉嘴!
”江天君冷視着他,“一百五十年前問鼎榜十七萬名,現在還在十五萬名徘徊,不感到羞愧麼?
”
提及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太初計懷一張妖異的臉龐漲得通紅,金發都無風呼嘯起來。
“太初北望,念你是初犯,這次從寬處理,取消二十年的修煉資源。
”
“倘若還敢再犯,打入囚神星域,剝奪皿脈!
!
”
江天君聲音如驚雷,在雲霧中響徹。
“遵命。
”
徐北望不情不願應下。
算起來還有點小虧,日不落給予族人的修煉資源,那可不是豐厚可以形容的,足足二十年無法領取“薪水”,這個懲罰力度委實不小。
由此可見,日不落神族在這方面做得不錯。
“太初計懷,你也取消二十年的修煉資源。
”
話音落下,江天君拂袖離去:
“立刻滾!
”
徐北望召喚金烏神鳥,一言不發地離去。
完全不公平,這傻逼摧毀億萬生靈,就這樣輕打輕放?
看來别人問鼎榜排名高,也有特殊待遇啊。
沒有在天庭多做停留,取出一塊玉簡,吩咐九個女仆先回祖地。
璀璨熠熠的銀河星域,諸多身影來往,一道道傳送大殿屹立銀河星幕中。
殿柱盤踞玉麒麟,并不是雕繡上去的,而是一頭頭大帝級别的神獸,在俯瞰過往生靈。
“見過太初公子。
”
一個個修士仙使停下來,恭敬地對着俊美白袍打招呼。
徐北望面無表情,他刻意在此等待,就是尋找立功的機會。
不多時,一臉陰郁的太初計懷朝傳送陣而來,沿途見幾個仙使沒有面露敬畏,直接一掌将對方轟成齑粉。
“兄長,且息怒。
”
徐北望一步踏過去,帶着親近溫潤的笑意。
太初計懷睥睨着他,冷聲道:
“一個贅婿罷了。
”
“是啊。
”為了套近乎,徐北望連連颔首。
看樣子這群黃金神族的族人,骨子裡就輕視贅婿,連位居天庭執法官的江天君,都得不到這傻逼的尊重。
“我要是問鼎榜前一萬,黑面人敢審判我?
!
”
“可恨!
”
太初計懷餘怒未消,剛剛黑面人刻意揭他的傷疤,令他頓感羞辱。
“兄長莫放在心上啊。
”
徐北望溫聲勸道。
看樣子對方修為長時間停滞不前,導緻性情暴虐,像是吃了火藥桶一樣。
“滾!
”
“你個廢物,就知道欺負一群卑賤的蝼蟻,丢人現眼!
”
“跟你同一種皿脈,是我的恥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