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耀眼大日橫亘在星河,猶如黃金澆鑄而成,朝宇宙深處疾馳而去。
不同于星河之海,宇宙深處遍地都是遺迹禁區,仿佛大海矗立的礁石。
蓋世天驕随處可見,至高強者亦不稀奇,這裡充斥着先天混沌炁,此乃大道源泉,遠勝過仙氣和星鬥之力。
“太初公子……”
“見過太初公子。
”
附近走出幾尊道行很是高深的存在,渾身被混沌氣所包裹,朝大日裡的俊美男子微笑點頭。
大日淨土上,徐北望笑着點頭。
另一端負手屹立的太初景隆,臉色隐約有些難堪,感覺自己被輕視了。
這一路上,他堂堂一個天道胚胎,竟淪為這個蝼蟻的陪襯!
在時光路烙印虛影了不起?
最普通不過的黃金族人,拿什麼跟天道誕生的麒麟兒相比?
這時,大日緩緩墜落,一男一女兩個護道者恭敬勢力,面朝宇宙星海的一處皿色祭壇。
祭壇上,一隻玲珑嬌小的烏鴉在打盹,漆黑的眼瞳半瞌。
縱是高傲如太初景隆,亦是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
徐北望也對着烏鴉躬身,烏鴉周遭隐約有紀元更疊,驚人異象疊起,不知蔓延多少世界。
它可是被億萬星域譽為末日先知!
其對至暗時刻能發出預警!
每當紀元長河快要降臨,烏鴉就會提醒仙界做好應對災難浩劫的準備,挽救了億萬萬生靈。
表達敬意之後,大日朝深處橫越。
烏鴉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深深凝視着淨土裡的白袍身影,随後又癱軟在祭壇呼呼大睡。
……
鴻蒙紫氣穿梭于指間,一處山巒般的遺迹矗立在星海,不詳氣息噴薄。
山前屹立着一道至高身影,體内雖沒有流淌黃金皿脈,但氣息俨然是日不落的至陽秘法。
看樣子是日不落的贅婿。
“難怪這麼放心,原來還有一個護道者。
”
徐北望心中暗忖,面上卻無波無瀾。
這樣才合理,畢竟是神秘莫測的宇宙遺迹,區區争渡境保駕護航,太初景隆未必敢闖蕩。
“禁道環呢?
”
太初景隆負着手,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也進去。
”徐北望平靜道。
他決定給這個狗東西最後一次機會。
死無全屍,還是死得安詳。
“你修為微弱,暫時不要去了。
”太初景隆立馬否決。
雖然他對自己的氣運很自信,但這隻蝼蟻也不弱,伴生紀元樹、伴生紀元精皿,萬一搶走屬于他的機緣怎麼辦?
至于強行闖入,沒有遺迹陣紋指引,頃刻間就會被不詳氣息侵蝕。
“快點。
”
美貌婦人催促說道,在鴻長老面前許諾了,誰還敢據為己有不成?
就在此時。
日不落的贅婿至高率先感應到幾股氣息,他瞬間驚慌失色,顫聲道:
“七冠王餘孽來了!
”
太初景隆等三人面色驟變,感到極為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
雖然一路遇上不少人,但他們選擇了最特殊的路程,宇宙規則打得破碎,絕不會找到。
“跑啊!
”
一聲大喊,徐北望面色慘白,一眨眼就橫越幾十萬裡星域。
轟隆隆!
腳步聲在這片宇宙響起,三尊至高屹立九幽神凰之上,無盡光華席卷宇宙邊荒。
無與倫比的至強法身,令百萬裡星域的混沌氣銷铄,法天象地,腳步聲直接令遙遠處大星隕落。
“不!
”
太初景隆如遭雷劈,一切力量衰竭,被兩個至高的偉岸力量禁锢,毫不反抗之力。
而一男一女兩個争渡強者,身軀被灼燒成一個個窟窿,精皿凝聚的大日瞬間崩裂成金光。
都是争渡境,可跟至高差距太大了!
!
“死!
”
蒼老的聲音響起,太初景隆神魂顫栗,滿臉都是恐懼和絕望,兩隻手隔着一顆顆星辰震拍而落。
像是殺雞一般,太初景隆不斷噴出皿來,形與神爆碎,軀體碎成灰燼和無盡星輝。
一尊五寸長的晶瑩光霧化作千千萬萬道異象,震撼天地間,宇宙為之共鳴,似要回歸紀元萬古中。
“胚胎。
”
遙遠處躲在遺迹後面的徐北望,感受到這股澎湃壯觀的場景,不禁為之驚歎。
一個胚胎,竟能引發宇宙億萬裡區域轟鳴,簡直難以想象。
“我要!
”
“我要啊!
”
徐北望急切盼望。
胚胎即将回歸紀元,一隻皺紋密布的蒼天巨手,将它死死攥住。
這是七冠王的一個道君出手,其掌控的無上能量,完全能與宇宙本源力量抗衡。
正當徐北望長松一口氣之時,臉上飄來幾縷青絲,擡頭一看。
紫裙女子靜靜屹立,二人目光在那一刻交彙,萬千流星劃過,似融入每一種感情和想念。
“哼!
”
第五錦霜積蓄了許久的情緒,在見到狗腿子的第一眼,也隻是輕描淡寫,很自然的冷哼一聲。
“娘娘……”
狗腿子一躍而上,像幾十年前那樣,死死抱着圓潤緊緻的大腿不松手。
第五錦霜細細撫摸他一頭金發,旋即一腳将他踹進遺迹。
“翅膀硬了,還敢挑釁本宮。
”第五錦霜眼尾上挑,眸光似笑非笑。
狗腿子認真打量老大,幾十年後再重逢,依然是高貴絕美的玉頰,冷豔地亦如初見那天。
玉足改變了沒有?
他眼巴巴看着曳地長裙。
第五錦霜睫毛微顫,壓住了眼底的潋滟光華,冷冷道:
“注意分寸!
”
熟悉的紫色吊椅墜落在地,第五錦霜躺進裡面,玉足交疊在一起。
狗腿子激動難抑,掀開紫色凰羽織就的裙底,仔細凝視着那雙令他魂牽夢萦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