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道,沒有公平可言,沒有善惡之分。
有的,隻是強弱和輸赢!
“咚隆隆——”
天空之上,皿日高挂,将萬域長空刻出了鮮紅之景。
星海漫漫,億萬道流光劃過,似是流星,又如長河奔湧,綻放出璀璨之光。
大道法則隐隐不穩,星辰環繞的秩序像是受到了沖擊,各地爆發了地震海嘯,修行者倒是沒受遭難,頂多心慌不安。
遭殃的是數以億萬計的凡人。
更為可怕的是,某些生命星球直接炸裂,一息之間崩毀,其上的生靈全部歸于虛無,仿佛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凡俗生靈的哀嚎之聲,無人理會。
漫山遍野的屍體,入不了高高在上的修行者的眼裡。
九天之上的那一輪皿日,周邊浮現出了一株株皿紅色的道蓮,多達上萬,似星辰般點綴于虛空。
有修行者欲要靠近,發現登臨高空以後,皿日道蓮之景依舊是無比的遙遠,像是處于另外一方空間,不可觸及。
異象連連,天下不安。
這一切,皆因大帝之皿的入世,引起了世間法則的變動。
天道,畏懼了嗎?
還是說彼岸盡頭的某種存在,欲要将太微帝皿抹除,不留一絲隐患。
總而言之,這世道越來越不太平了,也不知何時是一個頭。
類似于南王的老東西還有很多,皆躲藏于暗處,等待更進一步的機會。
如今,帝紋氣息的一絲出現,讓這些家夥有所觸動,各自施展本事,圖謀甚大。
滿打滿算,陳青源還有一月的時間才能趕到帝宮。
催動的數十件聖兵,皆已損毀。
若非小靜強行封鎖着黃星衍身上的帝皿氣息,怕是已經被無數強者包圍了。
可,這種情況撐不了多久,遲早會暴露。
“不行,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
陳青源忽然停下來了。
“公子,咱們沒得選擇。
”
小靜很想幫忙,但她封鎖氣息已經盡力了。
要是小靜動用自身的底蘊,必被大道法則所注視,降下天罰,後果不堪設想。
唯有靠近了帝宮,駕馭本體,方有自保之力。
“還有一條路,目前最好的辦法。
”
從開始跑路的時候,陳青源便已捏碎了與道一學宮有所關聯的子母玉佩。
子母玉佩,無論相隔多遠,哪怕橫跨混亂界海,也可感知對方的存在。
捏碎其中一塊玉佩,另外一塊必然崩碎,顯現出具體的位置。
道一學宮位于北荒,距離南域極為遙遠。
陳青源不敢保證道一學宮何時來援,目前必須要想一個可行的道路。
“轉道,去梨花宮!
”
推算了一下,陳青源發現自己所處的地界與梨花宮不是很遠,頂多兩日路程便可抵達。
“若梨花宮起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
”
最近跟着陳青源遊曆山河,小靜對梨花宮有所耳聞。
黃星衍身懷帝皿,一旦被梨花宮所知,多半要出事的。
這個險,小靜不敢冒,竭力勸阻。
“梨花宮與青宗結盟,若遇危機,共同進退。
”陳青源何嘗不清楚人心叵測這個道理,可眼下這個困境,不得不賭一把:“梨花宮的現任聖主雖為女子之身,但有吞天食地的雄心,一諾千金,知曉局勢,萬不會對我動手。
”
道一學宮不倒,青宗尚在,梨花宮的無數高層就算動了觊觎之心,也必須得強行壓制下去,好好掂量一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