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色的棺材,表面留下了歲月斑駁的痕迹。
一股令人沉悶壓抑的氣息,從棺材内部彌漫而出。
四周的虛空變得扭曲,似有混亂的法則纏繞着,極為異常。
“這是什麼?
”
一雙雙目光落到了棺材之上,甚是驚恐,内心發怵。
“棺材?
”
一群大乘頂峰的強者,也如普通人一般露出了驚訝和不安的表情。
“師祖!
”
七鼎聖地的高層認出了棺材,趕忙上前鞠躬行禮,眼中充滿了敬意。
見此,衆人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減了大半,原來棺材内的存在是七鼎聖地的老祖。
這樣的人物,應該随時都有着坐化的風險,此次露面肯定是為了帝兵碎片和青宗之事。
嗖——
這口棺材一直飄蕩着,到了距離獨孤長空不遠處的位置停了下來。
“道友藏了這麼多年,何必還要暴露真實身份呢?
”
一道嘶啞滄桑的聲音,自棺材之内而出。
“有些事,總得要做。
”
獨孤長空雙手負背,直視着前方的棺材,緩緩說道。
“對于青宗的遭遇,我等宗門皆有責任。
但,那終究是先輩所為,沒有緩和的餘地嗎?
”
棺材之人不想動武,看雙方能否坐下來談談,讨論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是以前,你們有想過好好解決此事嗎?
”
獨孤長空輕輕搖頭,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蘊含着幾分殺意。
今日,棺材内的活化石想要緩和這段因果,以前為何不這麼做呢?
因為以前的青宗沒落了,在帝州這群大人物的眼裡根本不重要,無需在意。
如今,獨孤長空戰力驚人,顯然是擁有着掀了桌子的能力。
于是,帝州的老家夥們害怕讓事态嚴重,這才想要和平解決。
晚了!
獨孤長空待在靈鶴門多年,從未聽說過帝州的哪個宗門對青宗有過愧疚之心。
他潛心修行,将青宗祖上的傳承學會了大半,希望可以改變青宗的困境,彌補自己當年畏死不去魔淵的過錯。
“你一個人,可不夠看。
”
獨孤長空不是看不起棺中之人,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神橋已斷,道友就算天賦異禀,繼承了青宗的本源之術,也比我強不到哪裡去。
”
棺中之人沉吟道。
顯然,古棺内的人應該也觸及了神橋之境,不然說不出這番話。
帝州三十六頂尖宗門,能夠走出一兩個觸及神橋境界的存在,不是什麼稀罕事。
要是連這等鎮世存在都沒有,哪能傳承數十萬年而不衰敗。
“神橋已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一群大能相互對視,從未聽過類似的話,眼神茫然,疑惑不解。
“神橋,是我等當初看到的那幅畫面嗎?
”
年輕一輩的衆天驕,不禁想起了在古界的經曆。
那時候,古界的核心區域出現了太微古帝的偉岸身影,神橋斷裂的場面刻印在了那些天驕的心中,永遠也不會忘記。
“為何以前從沒聽師祖提起過。
”
七鼎聖地的衆強者滿臉疑色。
若有資格觸及神橋之人,不用說也可走到。
若無這個能力,知道了也無用。
因而,極少有活化石将神橋之事告訴給後輩,免得影響到了後輩子孫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