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裡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且不以做閱讀理解的方式去解讀,安暖一直認為,辛棄疾的這首《青玉案·元夕》,凝聚了現代人對古時所有美好的想象,如果有人幻想穿越到一個浪漫而美好的古代時期,這首詞便是最能滿足他的情景。
劉長安講的故事,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在他眼裡,誰當皇帝各憑本事,但在皇帝這個職業裡,大抵弱宋的帝王最為他們的同行所不齒,大概便是那句:得國不正。
隻是其他皇帝會覺得他們得國不正,整個弱宋更是如閹割了的貨一樣,少了幾分精皿骨氣,順帶着也要閹割整個民族,自此之後,所謂的理學興盛,一直在試圖以小腳女人的裹腳布綁住民族的手腳且臭氣熏天,遺禍無窮。
晨間安暖醒來,依然有幾分恍惚在劉長安昨天晚上講的發生在宋朝的故事。
劉長安确實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娓娓道來,細緻入微的描述仿佛在用語言編制一副清晰可見的《清明上河圖》,隻是更多了許多說不清的味道,仿佛真的是一位長生者在出世與入世之間徘徊,一直講到主人公出海,和一衆友人告别。
主人公到海外的故事,也很讓人期待呢,不知道那時候的東西碰撞,在劉長安編織的故事中,又是怎樣一番情景?
劉長安已經起床了。
他起的很早,尚有七八個星天外,剛好有兩三點雨山前,昨夜的蛙聲停了,沒有鼓噪的吵人,劉長安自然沒有去捕捉益蟲的理由。
雨後的農家莊園空氣裡混合着稻香,青山繞水,遠處水汽氤氲,今年的梅雨尚未過去,空氣清新之餘,濕濕潤潤的,讓人感覺鼻腔和兇肺都被洗滌了一番。
湘南的水稻可以種植三季,但是像高遠山這樣隻種植兩季的也不少,劉長安天還沒亮就光着腳,提着桶子來到了田邊,泥土和雜草撓騷着腳底闆的感覺十分舒服,偶爾有凸起的石子膈腳,踩進了田裡微涼的水淹沒了腳背,腳底陷入了濕軟綿爛的泥中,被四面八方湧過來的泥包裹住,舒适卻難以抽出來,微微發癢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擡了擡腿,水便湧入了擡出的空隙中,發出“咕叽”的水聲。
劉長安聽着水聲,分辨着魚尾拍打的聲音,出手無比迅速,抓住了一條鲫魚。
一小會兒,劉長安便抓了小半桶子的鲫魚,上得岸來回到小院裡,把鲫魚都倒進了大水缸裡,倒了一包鹽進去除土腥味。
再到河邊的柳樹上砍了一些柳枝,削去了皮。
做完這些的時候,劉長安看到白茴從房間裡出來,打了個招呼,白茴頂着兩個眼袋,睡的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們該不會是一直沒有睡覺,想聽着點什麼吧?
”劉長安很替白茴遺憾地說道。
“沒有!
”白茴臉頰微紅,沒有睡好,确實有這麼一點原因在裡邊,“我昨天晚上連着做了兩個噩夢,就怎麼也睡不着了,聽着院子裡你在瞎忙活,就起來了。
”
“我給安暖講故事,她應該睡的很好。
”
“講故事?
”白茴想要冷笑,一男一女的情侶同居一室,居然是講故事?
哄小孩呢!
但是想想這個人是劉長安,這種可能性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