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去了嘉賓區更衣室,更衣區的條件其實也相當簡陋,就是一個個三合闆制作的小格子,帶反鎖的門而已。
嘉賓區更衣室和普通更衣室其實是一樣的,就是标了個牌子,用的人少,白茴去了剛好也不用排隊。
進入更衣室,鎖上門,白茴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可疑的隐藏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四面光滑的門闆,沒有安裝什麼攝像頭的地方,這才放心地開始脫衣服。
她現在隻是穿着T恤和短裙而已,等會兒上場跳舞她選的曲子是《千裡邀月》,因為别的舞蹈她并沒有什麼把握不讓台下可能會在觀看的某個人露出戲谑嘲諷的笑容。
太受不了了,想想當初自己跳那麼可愛,萌萌的“學貓叫”給他看,他居然問她為什麼不跳“學狗叫”,“學雞叫”,氣死人了。
想到這裡白茴習慣性地按了按兇,隻是因為沒有穿外衣了,手指直接觸碰到了肌膚,不禁有些臉頰绯紅,她想起了剛才見面的時候,劉長安居然好像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她的兇,才确定了她是誰。
這個人果然會偷看自己的兇,這是白茴和表姐都說過的。
白茴并不介意,還有點兒驕傲,看着鏡子裡的兇,不禁臉紅紅地想着,長得這麼好看,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哪個混蛋?
……
……
白茴離開以後,魏軒逸和孫書同都還有些激動。
劉長安當然不激動,不過是一個仙女而已,他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了曾經被另一位仙女重傷嗎?
仙女都這樣,别看她們表面上很可愛乖巧的樣子,一轉身又變成别的模樣,誰知道呢?
“她是我們的校友。
”劉長安提醒魏軒逸和孫書同沒有什麼稀罕的,這兩個人站在那裡,馬上拿着剛剛拍的照片在發空間說說,還發到各種群裡什麼的。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你女朋友那麼漂亮,當然不覺得什麼了。
”魏軒逸發完照片,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比起竹君棠,你更喜歡白茴吧?
”孫書同突然問道。
劉長安皺了皺眉,這話從何說起?
“剛才我給你們拍了那張照片,感覺……感覺很特别,反正就像是那種偶像劇裡,男女主角還沒有在一起,但是觀衆已經覺得他們在一起的一些畫面很快就要進展到突然心動的那種狀态。
”孫書同想了想說道。
“看來你真是偶像劇看多了,男人若是對愛情心存期待,要麼去追求目标,要麼變成随機目标的午夜狼人。
看什麼偶像劇來滿足自己?
”劉長安鄙視了一番,他并不怎麼在意,他一向是個很上鏡的人,照片裡的自己能夠順帶提升一起拍照的人的氣質和畫面美感,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随機目标的午夜狼人是什麼意思?
”魏軒逸問道。
“不是有一個新聞嗎?
有一個十歲的小孩,在網吧看了小電影以後,光着膀子在大街上亂走,對小姐姐拉拉扯扯想要幹點什麼。
這就是随機目标的午夜狼人。
”劉長安解釋道。
“哈哈哈……”
“是個狼人!
”
三人說說笑笑,但還是很快就散了,魏軒逸和孫書同熱衷于和人合影,劉長安對合影毫無興趣,去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拿小禮品去了,一般都是些簡單幼稚的小玩具之類的,用來逗弄愚蠢的小孩和小姑娘想來最是有趣。
劉長安玩了一會兒,接到了竹君棠的電話,問他在哪裡。
原來竹君棠是在班級群裡見到了魏軒逸孫書同和白茴的照片,便順便問了一句白茴,劉長安有沒有來。
竹君棠是來給白茴捧場的,等她找到劉長安的時候,劉長安看着她帶的隊伍,都愣了一下。
“你這是幹啥?
”劉長安懷疑竹君棠是來拆館的,指着她身後二十來個面包人說道……不對,沒有在面包車上的不能稱之為面包人。
黑衣人。
二十來個人都穿着西裝革履,打着領帶,帶着墨鏡,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保镖不一定都要很高的個子,這明顯是篩選過了的。
“哦,這是一群笨蛋。
”竹君棠回過頭來,随手拍了拍身後一個黑衣人的手臂,拍肩膀是有點費勁的。
那黑衣人雙手握在小腹前,微微低頭,十分抱歉的樣子。
“我問你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竹君棠這排場陣仗太大了,按道理來說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有點可疑,漫展舉辦方未必願意他們進來吧?
可是要阻止這麼一群人,估計也沒有什麼勇氣。
畢竟漫展方雇傭的保安,在這些黑衣人專業人士面前,戰鬥力有點不夠看。
“我帶他們來給白茴捧場啊,等會白茴跳舞的時候,他們就去給白茴伴舞。
”竹君棠得意洋洋地說道。
“他們給白茴伴舞?
”劉長安看着這些精壯的漢子,不得不感慨世人皆苦,大好男兒也隻能任由仙女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