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馬未名身邊隻有一名保镖,畢竟離上次被打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很久,人總是會放松警惕的,更何況馬未名本就是在營造自己的形象,但是如果營造的是大佬出行的形象,那還是算了吧,湘南最大的大佬便是人家的親爹。
帶一個人就好了,馬未名的這名保镖重金聘請,畢竟作為新生代富豪,還并沒有像許多大企業那樣十分看重高管安保,籌備了專業的安保部門。
馬未名看到了上次槑頭槑腦地揍自己的人,不禁嘴角微翹,眯了眯眼睛。
馬未名可以接受商業上的挫敗,這是一種必備的心理素質,可是被人拳拳到肉的打一頓,完全是從小到大所未有過的恥辱,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不把眼前這人收拾了,馬未名的挫敗感就無法消除,就會有一種自己的成功還抵不過别人的拳頭的荒唐感受,也會讓人念頭不通達。
可是他并不準備就在秦雅南面前報複回來,在她眼前指示保镖打人,這也太掉份了。
劉長安走到圍欄邊沿看風景,城市的風景是成長的,不同于四季的輪換,除卻春夏秋冬的變更,有着生物成長的特征,繁衍,分裂,擴張,衰老,沉寂,消亡。
郡沙目前處于擴張和成長的狀态,它曾經幾近滅亡。
少有人會用劉長安這種角度來看風景,馬未名走過來,冷冷地看着劉長安,“風景很好看?
”
劉長安收回目光,轉頭疑惑地看着馬未名。
“你覺得很好看?
”馬未名繼續問道。
“你在和我說話?
”
“你裝什麼?
”馬未名一下子火氣來了,他就不信對方不記得自己,既然針對他出手,對馬未名一定有所了解,除非他真的是槑頭槑腦随機打人的神經病。
“哦,我想起來了,很久以前我把你打了一頓。
”劉長安看着馬未名,“你是要讓我道歉嗎?
”
“我不需要你道歉。
”馬未名冷笑着,如果道歉就可以了,那警察和權勢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也沒有打算道歉。
”劉長安轉過身去,依然看着郡沙的風景,“你欠揍而已,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
馬未名發覺對方尤其擅長撩撥的人心生怒火,饒是馬未名的修養,看到這種不知死活的人,那份怒氣就完全壓抑不住。
“你不敢在這裡打我吧?
”劉長安看了一眼側面秦雅南套房的私人觀景平台,秦雅南并不在上面,“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影響到自己的形象,因為秦雅南對你完全沒有興趣,你站在這裡,她為了避免你自我感覺良好,所以幹脆就不會多看這邊一眼。
”
馬未名不為所動,冷笑不止,這個家夥果然是沖着秦雅南來的,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癞蛤蟆,也想來吃天鵝肉!
懸在心頭許久的疑窦倒是解決了,在追求秦雅南這樣的女人時,不遇到點攔路石才真的不正常。
“你知道盧梭嗎?
”
馬未名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但是并沒有興趣和别人讨論。
“你看過盧梭的《忏悔錄》嗎?
”
“你再怎麼耗,難道你不打算下山嗎?
”馬未名說道,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镖,打了個眼色。
保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