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到臨安遊玩的時候,劉長安被翻紅浪,雪染一枝梅的計劃,被韓芝芝幹擾了。
安暖到臨安,覺得離中海不遠,就把韓芝芝叫來,哪裡知道劉長安訂的隻是一張大床房,摘花之意毫不掩飾。
當天在西子湖畔遊玩的時候,路過一個古村落改造的酒店,劉長安想給韓芝芝在那個酒店訂個房間,韓芝芝又拒絕了。
當時劉長安給她們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叫王安的老男人,經常在那家叫法雲安缦的酒店包房,總是帶着一個他寵愛有加的小女孩。
王安似乎把那個小女孩當成妹妹一樣寵愛,然而結局是這個小女孩十六歲的時候,就懷上了老男人的孩子,和他結婚了。
這個老男人後來自殺了,算算時間,和劉建設教授銷聲匿迹的年代差不了多少。
劉長安認識這個老男人,大家都是名字裡帶“安”的男人,他也知道秦茗琳手中圖紙上的那棟摩天大樓,曾經屬于這個老男人。
就是不知道圖紙裡摩天大樓中的那像電梯一樣的設備,是否真的就是特斯拉遠古文明留下的維生艙。
“你在看什麼?
”竹君棠正在摸摸捏捏劉長安的手指,她覺得這裡應該是劉長安身上第二脆弱的關節部門,所以屢屢嘗試把劉長安的一根手指頭往後扳折,但一直沒有成功過。
她擡起頭來,順着劉長安的目光,狐疑地打量着前方的女人。
這個女人估計和柳教授差不多的年紀,可能還小一點,但無論是身材,相貌,又或者是氣質,連發酒瘋的柳教授都比不上,更不用說平常月上黃昏,人約柳樹下,優雅如寂靜夜晚的柳教授了。
可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和女人的審美标準是不一樣的。
竹君棠覺得這個女人一無是處,但劉長安也許覺得她夠騷,夠蕩漾,想要随便玩玩呢?
竹君棠還是非常了解劉長安的,别看劉長安總是一副很講究,會生活的雅人模樣,但實際上他除了挑剔竹君棠,在其他方面真的不怎麼挑。
他願意吃竹君棠的大廚準備的精緻大餐,可是他吃路邊風沙灰塵滾滾的攤子燒烤也吃的很開心。
那種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刷鍋水鹵煮出來的麻辣燙鹵菜,他也吃。
吃和性,其實就是一體的,什麼都吃的男人,基本上什麼女人都上,這是竹君棠沒有經過多少觀察,純粹靠自己的機智發現出來的真理。
“沒看什麼。
”劉長安不想打草驚蛇,這個女人似乎是因為張忠烨而來到了郡沙。
張忠烨被劉長安搓入罐子裡,成為一個小型的生物聚落營養供給體,秦茗琳自然是找不到人的。
她手裡這張圖紙,是在郡沙找人拿到的,還是把中海的事情帶到郡沙來處理,暫時也未可知。
“這個女人身上很臭,就是那種臭魚爛蝦的味道。
”竹君棠對氣息比較敏感,皺了皺眉以後,覺得劉長安不至于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
他雖然好吃,什麼都吃,但竹君棠不相信他會吃垃圾。
在劉長安的教育下,竹君棠已經懂得上課的時候說話不能太大聲,但其他時候她說話就沒什麼顧忌了,她的聲音不小,足夠前面的人聽見。
女人對于别的女人評價自己,總是會比較敏感的,秦茗琳聽到這話,自覺不可能是說自己,隻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竹君棠?
”秦茗琳不由得脫口而出。
“臭魚爛蝦認識我。
”竹君棠也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竹三小姐層次這麼低了,連臭魚爛蝦都能叫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