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棠是個殺伐果斷的大小姐,說逃課就逃課,即便有屢屢禁足的前例也無法扭曲她的意志。
于是她很幹脆地一整天的課都逃了,因為媽媽要生氣的話,在她逃了兩節課的時候肯定就已經生氣了,那自己逃一整天的課,又有什麼區别呢?
這和周咚咚小朋友考試有一門功課墊底的情況下,便不會在意其他功課也墊底是一樣的道理,反正都是挨一頓揍,晚上還是有飯吃的,并沒有什麼關系。
竹君棠隻是覺得作為竹家的實際掌控者,媽媽最近有點太閑了,老是關心她的功課,以前根本不這樣,更何況人在國外,這樣不分時差地來盯着竹君棠的日常表現,讓竹君棠十分煩躁。
說不定媽媽已經回國了,正和很多時候一樣,躲起來在背後操縱一些什麼事情也有可能。
這些陰險狡猾的人都這樣……這一點和劉長安不同,竹君棠十分讨厭劉長安,也要承認劉長安比較光明正大,說打你就打你,絕對不會是躲在背後罵你。
竹君棠回到寶隆中心,正好遇見仲卿從衡山燒香回來。
仲卿坐的直升飛機,因為衡山也有機場,有時候竹君棠或者三太太需要在郡沙機場和衡山之間調度航線出行,哪邊方便就走哪邊,所以也早就申請到了郡沙和衡山之間的線路,在2015以後低空線路的開放和新政策,讓私人飛行器的使用已經比較方便,例如竹君棠經常坐直升飛機在寶隆中心和湖大之間的固定線路,就不需要每次都報備了,一次申請,長期有效。
就算有時候飛行路線是沒有報備過的,也就是罰款罷了,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嚴重的懲罰措施。
“三小姐,你今天有課的。
”仲卿拿着一些什麼開光佛牌之類的東西,看到竹君棠又在頂樓遛“門主”,有點兒無奈地提醒。
“門主”正在繞着竹君棠撒歡,看到呼啦啦的直升飛機落在停機坪上,沖過去圍着直升飛機轉着圈咆哮了幾聲,就去咬直升飛機的輪胎。
“我媽說幫我找了補課老師。
”竹君棠也不回答說自己逃課了之類的,巧妙地避免了仲卿的追問。
仲卿果然沒有多問了,隻是拿出了一個佛牌,“三小姐,我幫你請的,等會兒我挂到你卧室床頭的娃娃脖子上,可以幫你保平安。
”
“仙女也要别的菩薩來保護的嗎?
”竹君棠略微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在意這個奇怪的現象,“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路邊突然有個人跪下來求我,讓我滿足他的一個什麼願望,例如要發财什麼的,我說不定會突然有興趣滿足一下他,仙女偶爾大發慈悲也是常事。
”
“很正常,就像有些吸皿蟲子,把某地的經濟吸幹皿,偶爾做點慈善,或者像三小姐一樣突然對陌生人慷慨出手資助一下旅遊什麼的,也有很多人交口稱贊。
”仲卿很有誠意地稱贊,“三小姐擁有這種玩弄人心的天賦呢,無論是企業還是企業家,都需要這樣的手段時不時地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
”
“我沒想這麼多啊,我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竹君棠往樓下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昨天不是和親戚們一起過去的嗎?
怎麼隻有你回來了。
”
“他們要在那裡住兩天看雲海日出。
”仲卿解釋道。
看到主人走了,“門主”也不咬直升機輪胎了,自己咬着牽引繩搖頭晃腦地追了上來。
“門主真乖。
”竹君棠又拿着了牽引繩,她最喜歡遛這條狗了,比遛别的狗更有意思,也更高興。
晚上,仲卿去接了竹君棠的補課老師來給竹君棠上課。
竹君棠已經在書房裡等着了……沒錯,竹三小姐不但有自己的藏書室,也有自己的書房。
說沒錯是沒錯,但是想想竹三小姐和書房這兩個詞,好像完全沒有什麼羁絆啊。
其實除了藏書室,書房也是竹君棠超愛的作為自拍背景的地方了。
“是你……”竹君棠看到仲卿帶了顔青橙走進書房,吃了一驚後感到憤怒。
她的憤怒并不是針對顔青橙的,而是針對劉長安,沒有想到自己最後還是沒有逃出糟老頭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