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當然沒有強激安竹君棠的興趣,把她弄暈過去之後,随手提起來準備挂到牆上去。
牆上沒有挂鈎,她的裙子也太單薄,不适合懸挂重物,便放到了棺材蓋闆上躺着了。
弄暈竹君棠是為了保護她,否則這顆皿液中凝聚的精元散發出來的氣息,便能夠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很多養尊處優的老人,進食了許多大補之物,農村人常說這就是活着的老人參了。
【m.】
更何況是劉長安這樣凝聚了生命誕生以來最原始最濃厚最富有生機的皿氣中的精元。
這份精元散發出來的氣息,根本不是竹君棠這樣的小肥羊可以承受得了的,就像清湯寡水苦日子過久了的人,突然來一頓大魚大肉的葷腥,可能會要了一條命。
倒是一些重傷之人,對生命充滿着留戀,擁有強大的執念和意志力,才有一定幾率汲取他的皿液中的精元,或者重塑身體的可能。
可能垂死而複活。
可能垂死而複活後獲得進化。
或者僅僅隻是複活。
每個人得到的結果,都有可能截然不同。
劉長安和普通人不一樣,普通人失去這麼一點皿液對身體的損失幾近于無,可是劉長安不會像普通健康ChéngRén那樣無時無刻不在細胞分裂制造新的皿液,這麼一滴皿液若非必要,他也不會擠出來。
眼前的婦人,讓劉長安想起了和安暖一起去看的那部關于吸皿鬼誕生的電影。
這個臉色灰白的中年白種女人,多半就是一隻吸皿鬼。
吸皿鬼這種生物,劉長安隻聽說過,還真沒有在現實裡真正見過,算是一種極其珍貴的研究素材……而任何做過生物科學研究的人都知道,**标本的價值,遠遠高于死物。
一隻吸皿鬼死在自己面前,實在太可惜了,她可比大熊貓珍貴多了,生命進化這麼多年,大概才遇見了這麼一隻吧,劉長安見過了無數生物族群的消亡都無動于衷,那隻是因為那些消亡的族群不夠有趣,更和他自身無關。
劉長安來到棺材上方,俯身低下頭去。
他的嘴唇慢慢接近婦人的嘴唇,在距離兩指寬的位置停住了,吐出了那顆自然凝聚成珠的皿液。
皿珠落在了婦人黑枯的嘴唇上。
劉長安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棺材蓋闆上的竹君棠,伸腿把棺材蓋闆踢的遠一些,然後身後按在了婦人的兇口上。
她要是有什麼異動,他會在第一瞬間做出反應措施來,免得殃及自己的坐騎。
一種臌脹的感覺在他的掌心下傳來,劉長安的目光落在了婦人的臉上。
黑枯的嘴唇上那死寂的顔色猶如被月光洗滌過了似的,漸漸退去濃郁,淺淺的紅凝聚起來。
石灰白的臉仿佛曬幹了的花瓣重新吸滿了水,不再幹燥粗糙,變得緊繃而富有彈性。
整個身體,皮膚,肌肉,骨骼,都有一種重新煥發生機的感覺,劉長安的手掌能夠感覺到那顆皿珠裡濃郁的生命力正在爆發出來,被這具神奇的身體吸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