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李長天從地上爬起,隻覺得一身輕松。
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酒狂。
此時的酒狂抱着一個水缸睡得正香。
看見這一幕,他頓時記起了昨天的事。
原本循着酒香而來,正好碰上了酒狂,二人皆是嗜酒如命之人。
相見甚歡。
又有美酒在側,一時就忘記了禮數。
隻顧得上品酒了。
誰知這絕世好酒果然厲害,饒是以二人的修為和酒量,都沒有頂得住。
略顯失态。
想到這裡,李長天叫醒了酒狂。
“玄老……醒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酒狂,看着眼前的李長天,納悶道:“劍仙啊,這是何處啊?
老夫為何會抱缸而眠?
”
待李長天向他解釋一番後,酒狂才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夫記起來了,痛快!
這酒真是痛快!
”
“玄老,昨日隻顧得飲酒,忘記了禮數,損壞了人家的器具,還打擾了别人的清淨,你我理當去賠個罪。
”
“是是是,劍仙說的對。
”
酒狂點點頭,他當即跑到房間門口,用力拍了拍門。
“可有人在啊?
”
李長天在後面看的也是頗感頭疼。
酒狂行事從來都是不拘禮數,且為人憨直。
因此,的罪了不少的名門正道,和當世大儒。
陳甯煩躁的打開門,一大早就看見這個不順眼的老頭。
真是會毀掉一天的好心情。
“呦!
沒想到小友竟如此年輕,老夫十分喜愛你釀的酒,不知還有沒有了?
”
酒狂拍了拍陳甯肩膀,一副咱倆誰跟誰的笑容。
“沒了!
你們把我的存貨都給偷喝了,還把我的蒸餾器搞壞了。
”
陳甯冷淡開口,想算算該讓兩個人賠多少錢。
這時,酒狂身後的李長天開口道:“的确是我們損壞的,理應賠償,我不常出門,身上沒帶多少俗物,這裡隻有黃金三千兩,不知道夠不夠賠償?
”
李長天在身上摸了半天,取出一張金票,遞了過去。
陳甯一把收下。
氣也散了不少。
“還是你會辦事,不像這個老頭,隻會頂個大臉張個大嘴要酒喝。
”
被陳甯這麼一說,酒狂頓時臉都綠了。
這要是平時,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
早就被他挫骨揚灰了。
但今天是自己這邊理虧,而且還有求于人家,便隻能聽着陳甯的埋怨。
不僅如此。
酒狂還得在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陳甯咳了一聲,淡淡道:“這點錢确實不值一提,這樣吧,你們再幫我找點材料來,還有你,去給我再買點酒回來,我就勉強不與你們計較了。
”
黃金三千兩,其實都已經遠遠超過陳甯的蒸餾器和那點酒的價值了。
不過,陳甯懶得再自己跑出去置辦材料和買酒了。
看李長天的穿着和氣度,而且一擡手就豪擲三千兩黃金。
陳甯覺得,對方可能是某個富家子弟。
人傻錢多。
不用白不用。
誰知,李長天和酒狂聽了,非但沒有怨言,反而相繼露出一臉喜悅之色。
“好!
小友等我!
”
“沒問題,老夫這就去買酒!”
兩個人說罷,身影如同鬼魅般的竄了出去。
“還真是行動派。
”
陳甯歎了一句。
其實安排這兩個人去做事,也是因為他們不是尋龍門人,反而更放心。
誰知道自己的哪個護衛就是某個卧底的眼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