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張家作為典型的封建權貴,郡望世家。
不僅家主在地方擔任郡守,家族的勢力也極為龐大,在地方上威望極高。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是最好的寫照。
洛風作為張家二子出生的時候,從郡到縣,有名有姓的人物都來道喜。
有武道宗師,有掌教真人,也有同朝為官的大員,還有世交的貴爵府邸。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有恭賀者,也有嫉妒者,不遠處的酒樓上,一個男子酸溜溜道:“如此奢靡耗費,張府必定是巨貪。
”
“改日我去禦史中丞處舉報。
”
“别去,他們人多。
”男子的同伴,連忙驚慌道:“你鬥不過他們的。
”
男子憤然道:“即便禦史中丞不管,難道陛下也不管嗎?
!
”
一提到皇權,酒席間一片寂靜,三五人都不說話。
現如今的大雄不是往日的戰國,四海畢,疆土一,大雄真真切切統禦天下,皇帝至高。
皇帝自然可以管,并且有能力管,不要扯什麼門閥世家對抗皇室的戲碼,那都是家之言。
在春秋戰國或許還有可能,但是大一統王朝絕無可能。
在東方大地上,皇權永遠是至高無上的,皇帝的權利無人能敵,能被打敗是做皇帝的人,也不是皇權。
隻不過,始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府不是帝國的敵人,反而是帝國的支柱。
大雄帝國以軍功爵位立國,以郡縣制治理天下,大雄基石就是類似張府的大大小小權貴。
利益相同,無可置疑。
男子不敢說皇帝的言語,唯唯諾諾半天冷哼了一句:“一定是有奸邪蒙蔽聖聰。
”
終于揭過了一切,男子同伴們紛紛松了一口氣。
大雄刑法森嚴,可是說說,不僅對下,也對上。
從百姓至統治階級,都有遵循着大雄的等級制度,隻不過對于統治階級而言,在規矩内,禮法森嚴是好處,對于仆人而言是枷鎖。
而剛剛男子的言語,恰恰犯了規矩,帝國内部皇帝陛下永遠是至高無上,神聖不可亵渎的。
外界的事務與洛風無關,大人的紛争,利益的糾紛,恩怨情仇,統統與他無關。
“畢竟我隻是一個孩子。
”
洛風想着想着,啼哭一聲,表示自家需要進食了。
随之而來,是一團雪白的饅頭,嬰兒專屬。
…………
“這日子……不錯。
”
洛風心滿意足地伸了一下小手,感受溫暖,異常惬意,誰還不是一個孩子呢。
這段時間,他是個孩子,也隻是個孩子。
真要表現出生說話,一歲行走,三歲能言,五歲能詩句,以張家底蘊文化不會将他當成妖孽燒掉,但是送往天行司檢查一下,是否鬼仙奪舍是肯定的。
這是一個超凡顯聖的世界,神童不一定是天才,也有可能是老銀币。
花開花謝花滿天,春去春來春複明。
作為一個正常的孩子,洛風在一歲的時候勉強能爬走,開始睜眼看世界。
從四周人的一舉一動,提取有用的信息。
三歲的時候,對于四周的人物關系,事務禮法,有了一定認知。
五歲的時候,同族中孩子,一同上學,表現出中上資質,族學一百二十人,他徘徊在前五名左右。
悠悠六年,時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