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烈日,肆無忌憚的釋放着狂暴的熱能。
樹枝上的知了拼命的叫,叫的守在楊涵業别墅門口的保镖昏昏欲睡。
别墅裡,拿掉了石膏,徹底養好了胳膊腿的楊涵業,這陣子休息的太多了,精力非常旺盛。
昨晚折騰了半宿,今天醒來,小兄弟明明不給力,拼着吃了藥,又折騰了小半天。
房莉莉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就聽到了手機鈴聲。
躺在床上的楊涵業抽着事後煙,沒有要動的意思:“看看是誰來的電話。
”
房莉莉撿起地毯上的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來電,但号碼非常不錯,就按下了通話鍵:“喂,你是誰?
”
電話裡傳來一個有着公鴨嗓子的男聲:“您好,這是楊少的電話嗎?
我是鮑家的鮑承祖,找楊少有點事要商量。
”
房莉莉扭頭看了楊涵業一眼:“是鮑家的大少爺,他要找您商量點事。
”
楊涵業眉頭微皺:“鮑承祖?
”
楊家和鮑家向來不對付,楊涵業和鮑承祖平時也沒什麼交集。
沉默片刻,楊涵業點點頭:“你讓他過來吧。
”
鮑承祖見到楊涵業的時候,楊涵業隻穿了一身睡衣,連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沒有。
雖說鮑家沒有楊家那麼強大,也算得上嶺南頂級家族了,楊涵業這般做派十分不尊重人。
楊涵業也沒有要尊重鮑承祖的意思,反正兩家結下的梁子很深,他連面子工夫都不願意做。
他本以為鮑承祖會有點憤怒,哪曾想鮑承祖竟然露出一個十分謙卑的笑容,躬身道:“楊少您剛起來啊?
我是不是吵到您了?
”
楊涵業有點詫異,微微點頭:“嗯,我剛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
”
鮑承祖低聲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您個秘密!
”
他把陳平和鮑家私底下合作,又是怎麼把他趕出鮑家的經過告訴了楊涵業。
但鮑承祖并沒有說是他做的不對,把一切都推到了“卑鄙陰險”的陳平身上。
“那個臭農民為了逼迫我們鮑家,弄了個活絡生肌散,把我們家的青蒿止痛丸徹底逼出了止痛藥市場。
”
“我們鮑家不得不跟他妥協,入股了他的藥廠,他占了大頭的股份。
”
“他還誣陷我與不義,讓我被老爺子趕出了家門。
”
“楊少,我知道您和陳平有大仇,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
“我被逐出家門,都是姓陳的不擇手段,使了陰招。
”
“隻要您能幫我收拾了陳平,扶我坐上鮑家家主之位,我以後一定以您馬首是瞻。
”
楊涵業直起了身子:“你沒騙我吧?
”
“你們家的青蒿止痛丸被陳平搞完了?
徹底退出了止痛藥市場?
”
鮑承祖不知道楊涵業為啥關心這個事,茫然的點了點頭:“我當然沒騙您,不信您派人去查查!
”
楊涵業突然仰天大笑:“陳平啊陳平,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
“你白忙一場,卻為我掃平了障礙,哈哈哈,你就是天大的傻逼!
”
楊涵業樂的手舞足蹈,青蒿止痛丸以前可是他們楊家藥廠最大的競争對手。
他還想着擠兌走了陳平的活絡生肌散,再找個什麼法子把鮑家的青蒿止痛丸也弄垮呢。
陳平這個敵人卻提前幫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