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天帝傳
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第123章:天帝傳求全訂,求月票
湊近一點,在高挺秀緻的瓊鼻這裡停下,将酒壺頂部的蓋子打開,近距離之下,聞着裡面散發出來的濃郁酒香,蘊含的力量非常巨大,仔細看的話,還能見到一頭迷你的真龍在酒水中長牙舞爪,似乎在怒吼,想要從裡面掙脫出來。
玉手伸出,拿着一個空的杯子,稍微倒了一點點,朱唇輕啟,含住酒杯,淺嘗一口,龍珠酒入腹,除了蘊含的酒香味,還有磅礴的靈氣,非常的雄厚。
美眸一亮,如果說剛才還不确定,現在已經确定了,的确蘊含着真龍氣息,看來真的是龍珠,從這股靈氣的雄厚程度推算,這頭真龍已經成年,道行不低,如果是這樣,他的那位長輩宰了真龍,還和天瓊玉釀融合在一起,又添加了一些靈藥?
她知道的人中,除了楊紅靈那邊、隻剩下火祖,除了他們想不出來是誰!
兩者都有可能,張榮華和他們的關系很好,前者從上次晚上來拜訪就能看出一二,後者贈送他五龍禦靈腰帶,有此珠玉在前,再贈送龍珠酒倒也說的過去。
柳眉緊鎖在一起,沒有浪費酒杯中的酒,将剩下的一點點喝了,搖搖頭,再将龍珠酒放在張榮華的面前:“你的好意我領了,但這東西太貴重了!
你恐怕還不知道其價值,這裡面的龍珠應該是成年的真龍,才會有如此強大的效果,等你将這兩壺龍珠酒煉化,應該能突破到大宗師一重!
”
張榮華面色認真,望着她的眼神,從中看到了堅定,拿着龍珠酒再次放在她的面前:“不把我當朋友?
”
四目相對。
倆人骨子裡面相同,都很要強,有自己的堅持,認準的事情很少會改變,見張榮華一步不退,紀雪煙開口說道:“龍珠酒雖然珍貴,以我的身份如果想要,還是能得到,再者,我手中擁有的修煉資源不比它差,甚至比它還要好。
”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給你是我的心意!
”
紀雪煙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知道張榮華這樣說了,如果再拒絕,會在倆人之間留下一道間隙,一向要強的她罕見的退了一步。
不等她開口,紫貓望着僵持的倆人,貓已經成精,走了過來,擡起小爪子夾着龍珠酒,抱在懷裡,縱身一躍,從桌子上面跳了起來,落在她的懷裡,将龍珠酒塞給了她,叫了一聲:“喵!
”
貓眼可憐兮兮,仿佛在說,收下吧!
紀雪煙本來就準備收下,紫貓又給了她台階,當即點點頭:“謝謝!
”
張榮華笑了:“之前你送我寶物、靈藥,難道我就不能送你龍珠酒?
”
“嗯。
”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
“替我護法!
”
“好!
”
進了裡間,再次在卧室中停下,望着眼前熟悉的床,水柔色的被褥和床單,紀雪煙面色不變,心裡像是小鹿撞擊一樣,噗通的跳個不停。
這才過去多久,又一次上了他的床。
将潔白的繡花鞋脫了,露出兩隻小腳,被黑絲短襪包裹,腳的前部透明,很薄,在腳縫之間,有四道金色線條點綴,清晰無比的看見十個腳指頭,小巧玲珑,盈盈一握,沒有鞋子的約束,暴露在空氣中,調皮的玩耍,十個秀氣齊美的腳指甲,塗抹着橘紅色的指甲油,令人眼前一亮,豔麗、性感,恨不得握在手中,使出渾身解數,替它按摩、放松,讓其體驗不同的滋味。
不敢擡頭,她怕被看出内心的緊張,坐在床上,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默默的将被褥拉了過來,
蓋在腳上,将它遮掩。
“呼!
”
紀雪煙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一點,拿着龍珠酒,盡量讓自己顯的平靜:“麻煩你了。
”
将酒壺的蓋子打開,張開紅豔亮麗的紅唇,将酒全部喝了下去,沒有灑落出去一滴,快速的将酒壺扔在地上,一刻也不敢耽擱,雙手結印,運轉功法開始修煉,煉化體内這股龐大的力量。
氣勢變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乳白色的靈光,從她的體内沖出,将整個人籠罩,借助着龍珠酒中蘊含的力量沖擊瓶頸。
張榮華背負着雙手,站在邊上看着,她剛才的舉動全部看在眼中,心裡在想,上次見到的腳指甲油的顔色,不是水柔色?
這才多久,怎麼換成了橘紅色?
不過半透明的橘紅色,像是繁星一樣閃亮,與她秀美的小腳很配,帶來的魅力也比之前強上三分。
可惜,卻被被褥遮掩。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彎曲的半月眉,像是月輪一樣,遙遙相對,将她精緻的五官彰顯的更加唯美,在乳白色靈光的襯托下,仙氣飄飄,多了一股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一會兒。
見她一切正常,并無走火入魔、或者其它的迹象,收回視線,沒有再看下去,轉身向着外面走去,到了大廳,坐在之前的椅子上面,拿着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喵!
”紫貓壓低着聲音叫了一聲。
在說,這麼快?
“?
?
?
”張榮華疑惑的望着它。
紫貓擡起小爪子,指了指裡面的方向,又指了指他,兩個小爪子對着比劃。
砰!
張榮華揮手在它的小腦袋上面,重重的敲打一下,壓低着聲音說道:“想什麼呢?
”
紫貓不敢再說話了,默默的拿着一枚人參果放在桌子上面,又将水果刀遞了過來,兩隻小爪子做了個讨好的動作,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服了你了。
”
拿着人參果和水果刀,大拇指抵着刀身,開始削皮,七八個呼吸過後,人參果削好,将它遞了過去。
“喵!
”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謝謝!
接過人參果,屁股坐在桌子上面,大口的吃着。
張榮華放下水果刀,端着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一刻鐘後。
裡面傳來一陣稀稀落落的聲音,接着,紀雪煙走了出來,并沒有拉開椅子坐下,耽擱到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時辰,望着眼前這張臉,開口說道:“我突破了。
”
張榮華溫和一笑:“恭喜!
”
“我要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
”
“嗯。
”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張榮華将她送到院門這裡,望着她消失的背影,這才收回視線。
“喵!
”紫貓從地上跳了過來,落在他的懷裡。
在說,貓又立功了。
抱着它向回走去,張榮華随意的問道:“玄武靈術和山河鎮世拳,修煉的怎麼樣了?
”
“喵!
”
在說,修煉的很認真,絕對沒有偷懶。
到了人工湖這裡,将它放了下來,讓它自己去修煉,站在湖泊的邊上,張榮華開始修煉大五行破天劍陣、踏天行三字秘術,還有真靈寶術第一變燭龍變,一連三遍,這才停了下來,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坐在床榻上面,開始修煉五行幻靈法,體内的五道靈光瞬息沖出,演化成五大聖獸的模樣,在房間中縱橫騰挪,施展着各種攻擊手段……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停止修煉,從床榻上面下來,打開房門,陣陣晨風帶着潮濕,還有一陣涼意從外面刮了進來。
“又要上早朝了。
”
洗漱過後,換上官服,石伯正好從外面回來,提着從南街買來的早餐,問道:“青麟您是在車上吃?
還是吃過再去?
”
“車上吃吧!
”
“老奴這就去準備光陰車攆。
”
很快。
光陰車攆準備好,張榮華踩着小馬紮上了車攆,進了裡面,将靴子脫了,坐在軟塌上面,鳳凰羽翼編織的毯子很軟、也很舒适,端着胡辣湯喝了一口,幹掉了三分之一,拿着一張潮牌,卷着油條和大蔥,塗了一點辣醬,咬了一口。
清脆、香辣,很好吃。
外面,石伯控制着光陰車攆的速度,不緊不慢,給他充足的時間吃早餐。
等到吃完。
張榮華掀開窗簾,望了一眼,還沒到朱雀大道,還能小憩一會,躺在軟塌上面,拉過邊上的被褥眯一會。
到了朱雀門百丈外,光陰車攆停下。
石伯輕聲的提醒:“青麟到了。
”
“嗯。
”張榮華睜開眼睛應了一聲。
從軟塌上面坐了起來,整理一下衣衫,再将官帽戴上,這才掀開車簾踩着小馬紮下來,吩咐一句:“晚上不用來接我。
”
進了朱雀門,向着皇宮走去。
一些人打着哈欠,聲音很大,看樣子還沒有睡醒,進了内宮,上了紫極大道,踩在昂貴的紫紋磚上面,行走在左邊,一直到了紫極殿的外面,從左邊的側門進去,在禮部隊列最後面的位置停下。
眼角的餘光一掃,将衆人打量一眼,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位置越是靠前的官員來的越早,最前面的隊列,除了三公沒有過來,五位閣老、六部尚書都到了,包括其他的大員,裴才華一身官服,昂首挺兇,腰闆很直,精神抖擻,一點也看不出上了年紀的老态。
低着螓首,閉目養神,距離早朝開始還有幾分鐘。
很快。
官員全部到齊,楊公公帶着倆名太監,三人分别将紫極門和左右兩扇側門關上,聽見後面傳來的動靜,張榮華睜開了眼睛,知道早朝開始了。
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從龍椅後面的山河社稷屏風那裡傳來,夏皇穿着龍袍,氣場強大,帶着皇者的威壓,行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太子和魏尚他們。
往龍椅上面一坐,文武百官精神一震,魏尚上前,扯着嗓子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
眼觀鼻、鼻觀嘴,低着螓首,雖說睜着眼睛,并不影響張榮華劃水摸魚,隻要不涉及到他,或者太子和裴才華的派系,就不會出面。
像昨天的那種情況很少見,沒有人會一上來就發難。
這次的早朝有點長,持續了一個半時辰,外面的天空徹底放亮,政事才結束。
從左邊的側門離開,向着學士殿走去。
劃水摸魚了一會,他的精神狀态好了一點。
到了學士殿。
丁易正在喝茶,見他回來,拿着茶壺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問道:“哥,今日他們沒有在朝堂上面找茬吧?
”
“嗯。
”張榮華點點頭。
“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新人皇傳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再跳出來,都不用我們動手,别人就會趁機攻擊他們。
”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望着候在邊上的呂俊秀:“将他們叫來。
”
“是大人!
”
呂俊秀疾步離開,一會兒再次返回,将趙白四人叫了過來。
“見過大人!
”
張榮華應了一聲,等曹行将殿門關上,指着椅子:“坐!
”
衆人坐下,隻有曹行在邊上候着。
“從今天開始編修新的人皇傳,我們這次要編修的人皇傳,相比于舊版,通俗易懂,闡述的事件更加的明理,記載的也更加的全面,本官思索了一夜,為了将兩者更好的區分,打算換個名字,你們覺得如何?
”
趙白皺眉:“大人,還有比“人皇”二字,更加霸氣、威武的詞?
”
季學東思索一下,開口說道:“換個名字更好的區分,也不是不行!
就像是趙大人所言,“人皇”二字已經是巅峰,一般的名字無法彰顯出陛下的皇者之氣,與其換了被禦史彈劾,還不如不換。
”
張榮華威嚴的眼神掃視他們一眼,四人心裡一顫,知道大人鐵了心的想要更換名字,不等他們開口,呂俊秀率先站了出來,用自己的行動支持:“大人說的沒錯!
想要更好的區分兩者,如果我們編修出來的新人皇傳,隻是在前面加個新字,無法令人眼前一亮,就算價值超越舊版,在外人看來,我們不過是躺在功勞簿上,占了前者的便宜!
尋常的百姓就更加不知道了,也不會記住我們,更不會讓我們的名字傳遍大夏皇朝的每一個角落。
”
編修出來以後,書籍的最後一頁會有署名,署名這一項牽扯的也多,涉及到鬥争,畢竟名傳大夏皇朝,這個誘惑太大了。
舊的人皇傳編修出來的時候,經過一番鬥争,那麼多的人,隻有十二人署名,如今這十二人,哪個不是名氣響徹大夏皇朝的人?
四人都是自己人,自然不會對着幹,當即表态支持。
張榮華道:“給你們一刻鐘,每個人想出一個名字!
要符合陛下的霸氣、皇者威壓,還要獨一無二。
”
從椅子上面起身,進了裡間,讓他們單獨去想。
坐在椅子上面。
右手在五龍禦靈腰帶上面一拍,張榮華取出一盤黑葡萄,拿着一個吃了下去,吐出葡萄皮,更換名字的事情,并不是臨時起意,就像是呂俊秀說的那樣,如果在人皇傳前面加個“新”字,無法體現出與舊版的不同,也無法彰顯出主編之人的功勞,更無法讓編修之人的名氣傳遍大夏皇朝。
想要做到這一切,唯有換個名字,将兩者區分,如此一來,别人提起編修出來的書,第一印象便會想到他們,而不是之前的那一批人。
名氣越大,好處也越多,無形之中帶來的價值很大。
張榮華既然負責此事,自然要将價值最大化,最簡單的一點,就拿何文宣來說,他的官位和資曆夠吧,還有崔閣老支持,還不是被裴才華死死的壓着,而無法進入天機閣,無它,何文宣的名氣沒有裴才華的大,但支持他的人很多,故而才能和裴才華抗衡。
若是何文宣的名氣,和裴才華一樣,倆人在伯仲之間,再加上崔閣老的支持,現在就不是從二品,至少是正二品,再以正二品的身份進入天機閣,除非裴才華也能争取到一位閣老的支持,才能夠阻止他入閣,不然根本就擋不住。
其二。
名氣越大,好處也多,真到了那一天,名傳大夏皇朝,無形之中帶來的各種好處,實在是太多了。
為此付出一些風險也值得!
一盤黑葡萄吃完,卡着時間,張榮華從裡面出來,再次坐在主位上面,問道:“想好了嗎?
”
趙白道:“大人,人皇“二字”,已經位極巅峰,恕下官愚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比“人皇”二字更加大氣磅礴的詞。
”
季學東三人也是一樣,呂俊秀也想不出,丁易接過話,弱弱的說道:“武帝怎麼樣?
”
趙白搖頭:“不妥!
比起“人皇”二字差的太遠,一點可比性也沒有,如果我們真敢用,那些禦史恐怕在第一時間跳出來,指着我們攻擊!
”
張榮華也道:“的确不行。
”
丁易讪讪一笑,端着茶杯,默默的喝着,既然不行,那我就閉嘴,你們繼續。
迎着他們望來的眼神,也沒讓他們久等,張榮華将手中的腹稿說了出來:“天帝!
”
“天帝?
”五人皺眉,在腦中過量,思索着這兩個字的含義。
天為極限,帝為王者,但不如“皇”字霸氣,與人皇二字比起來,說不出誰好誰壞。
沉吟一下。
趙白開口說道:“大人,不如叫天皇吧?
人字再大,也沒有天大,皇者,至高無上,天皇也比人皇要好聽一點。
”
“不妥!
”張榮華一口回絕。
将天帝二字的要義說了出來,天帝者,統禦三界芸芸衆生,神魔、人道、妖魔鬼怪,言出法随,至高無上的大天尊,唯一、永恒!
聽他這麼一說,在場的幾人眼睛一亮,激動顯示在臉上,如果真這樣定義的話,那“天帝”二字的價值太大了。
人皇統禦的隻是人道,而天帝卻統禦三界芸芸衆生,神魔、人道和妖魔鬼怪,超越前者太多,更别說是言出法随、至高無上的大天尊,如果綱義如此定義,一旦他們将天帝傳編修出來,那、那徹底賺麻了!
得到的好處非常巨大,隻要不犯錯,幹到退休的時候,别的不敢說,混一個從二品的官位,還是很輕松的,連帶着他們的名聲,也将傳遍大夏皇朝,被世人歌頌和敬仰,妥妥的名利雙收。
趙白拍着馬屁:“聞名不如一見,早就聽說大人文采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下官就算窮其畢生之力,也不如大人的“兩字”。
”
季學東三人心裡腹謗一句,馬屁精!
一個個也不甘示弱,開始拍馬屁。
讀書人一旦騷起來,真的沒武人什麼事情。
張榮華雙手一壓,衆人立馬停了下來,與進來時候的凝重不同,一個個的臉上帶着笑意,輕松惬意,幹勁十足,這樁差事真特馬的香,沒有一點的危險,好處還大,迎着他們望來的眼神,開口說道:“本官待會将綱要寫出來,交給你們校訂!
中午要出去一趟,等本官回來以後,再繼續編寫。
”
裴麟開口:“有事您吩咐,我們去辦!
”
張榮華笑着搖搖頭:“今日本官表弟定親,必須過去一趟。
”
四人有數了,全部記在心裡。
“你們下去吧!
本官現在去萬書殿,将綱要編寫出來後,會派人送來。
”
等他們離開。
張榮華從椅子上面起身,帶着丁易出了學士殿,向着萬書殿走去。
并沒有因為他們來過一次,人皇衛就沒有阻攔,該攔的還是會攔,直到最後張榮華二人煩了,将真龍令拿在手中,這才沒有遇見阻攔,一路到了萬書殿。
為首的司馬,昨天見過他們,丁易是老熟人,見倆人又來了,目光一瞅,望着他們手中的真龍令,嘴角抽了抽,弓着身體讓開一條道路,直接放行!
進了萬書殿。
丁易忍不住想笑:“兩塊真龍令,還拿在手中,估計大夏皇朝也找不出比這陣容更加豪華的。
”
張榮華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将真龍令收了起來,走到桉桌這裡坐下:“研墨。
”
“嗯。
”丁易拿着墨研了起來。
紙張是現成的,将一張紙展開,鋪在桉桌上,張榮華拿着筆,沾了一點丁易研墨好的墨汁,筆尖落在紙上,筆走龍蛇,六境技近乎道的書法爆發,行雲流水,如宗師一樣,字美、氣勢十足,帶着堂堂正正的意境,形成獨有的風格,讓人見了就無法忘記。
開篇寫下《天帝傳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其次是綱要,天帝者,言出法随、至高無上,統禦三界神魔、人道、妖魔鬼怪芸芸衆生的大天尊。
之前看的那些關于夏皇的記載,從第一件小事件開始,再到後二十年來的最後一件小事件,全部浮現在腦中。
逆天的天賦像是一台高速、密集的機器,以這些大小事件,迅速的建立模型,從中篩選出意義重大、有特殊含義、重大影響力的事件,一點點的補充,直到将模型完善。
用了一個時辰才完成。
嘴角一翹,面露笑意,眼神明亮,開始編寫。
從夏皇勤奮好學開始,重點突出他的勤勞、堅持、人品和責任,就像是一個好的故事,從小事開始,将前面的形象立起來,漸入佳境,再到最後的巅峰收場。
按照他建立好的模型,天帝傳一共有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夏皇勤奮好學,第二部分是夏皇治國,讓百姓豐衣足食,吃的好、吃的飽,人人都能穿上新衣服,手裡有閑錢,可以買喜歡的東西,隔三差五還能去酒樓搓一頓,第三部分是夏皇以鐵腕手段,鎮壓妖魔鬼怪、真靈百族和大商皇朝,收尾以拿下大商皇朝半個州結束。
等到編寫出來,他會在天帝傳三個字下面,寫下兩個小字《上篇,至于下篇,暫時還無法編寫,除非夏皇剿滅妖魔鬼怪、鎮壓真靈百族,再滅掉大商皇朝,才能夠動筆,讓他的不世功勳傳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新編寫的天帝傳,與舊版的人皇傳不同,沒有按部就班,将大小事件的順序打亂,再重新組合,按照影響力循序漸進編排。
等到天帝傳編寫出來,如果有人敢說他抄襲人皇傳,都不需要他動手,便會有人沖上去,将他們的嘴撕爛,白紙黑字在這裡,這麼大的字,你特馬的狗眼瞎了嗎?
居然看不見。
半個時辰過後。
張榮華停了下來,将筆挂在筆架上面,望着編寫出來的綱要和第一部分的開篇,再次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遺漏,這才算完。
等到墨汁幹了,将它們收起來,從椅子上面站起來,招呼一聲:“走!
”
丁易精神來了,研好墨以後,也認真看了,但哥寫的東西越來越深奧,到了最後,兩眼抓瞎,單獨的每一個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像是看天書一樣,看的腦殼痛,急忙跟上,出了萬書殿,回到學士殿,将呂俊秀喚來,将東西交給他,命他們幾人校訂,不容出現一點閃失,帶着丁易向着朱雀門走去。
有真龍令在手,上值的時候偶爾離開皇宮,就算被禦史知道了也沒事,這是特權!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打破腦袋往上面爬,道理都是一樣的。
到了朱雀門,丁伯站在長平車攆邊上等待。
丁易道:“哥,我讓丁伯臨近中午來接我們。
”
“嗯。
”張榮華應了一聲。
倆人踩着小馬紮上了車攆,坐在軟塌上面,丁伯駕車,向着天香樓趕去。
天香樓。
今天是鄭富貴的高光時刻,雖然不是成親,隻是定親,并不妨礙他高興,從裡到外、從外到裡,洋溢着喜悅,就算是個瞎子,也知道他此刻的得意。
天剛蒙蒙亮,鄭善便帶着秋娘趕來,這幾天下來,将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再加上肖幂的孝順,徹底想通了,年齡大點怎麼了?
不過才大九歲,但她性格好,知進退、識大體,孝盡長輩,家世也很好,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這人呐!
外人勸說沒用,除非有強大的外力硬逼,逼到他自己想通,才能過去心裡那道坎,鄭善是典型的代表。
一念想通,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親戚方面,隻有張榮華一家,但鄭家經商,生意場上的朋友多,有些人不用理會,作用不大,無需邀請,但有些人必須要邀請,一來借助着定親讓雙方的關系更進一層樓,二來向他們展示自家強大的人脈關系,震懾他們,做生意的時候讓他們不敢胡來!
不然,就算僥幸得手,也得考慮能否承受得住鄭家的怒火。
站在門口和鄭富貴迎接賓客,見到自己的朋友來了,逢人便說富貴的表字叫長安,起字的人是當今禮部尚書裴大人。
一聽這話,這些賓客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下意識的恭敬三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鄭善既然敢在外人的面前說出來,定然是真的,不然傳到裴才華那裡,有人冒充他的名頭,真當刑部大牢和冥獄的牢房滿了,裝不下他們一家?
恐怕分分秒秒就被抓進去關押。
心裡活絡,鄭家攀上高枝了,以後再打交道,能讓的利益就讓,不能讓也不能得罪。
有消息靈通的人,還打聽到了鄭家的兒媳是天香樓的老闆,若不然今日天香樓也不會暫停營業,隻忙活鄭富貴的定親酒宴,朝中有背景的人,還知道肖幂是肖公公的孫女,暗道鄭家走了狗屎運,從商人蛻變到武将,權勢增加一大截。
諾大的天香樓,全部擺滿了酒席,一層、二層、三層,外加後院的房間,坐在第一層的人,身份最低,第二層次之,第三次再次之,坐在後院房間中的人,身份最好、最高。
賓客來了,鄭善按照他們的身份,安排在不同的地方,無論是一層,還是二層、三層的賓客,伸着腦袋張望,想要看看鄭家現在有多龐大。
随着時間的推遲,越來越多的賓客到來,臨近中午,三層酒樓都坐的差不多了,張勤從後院走了出來,鄭善疾步上前,問道:“妹夫,青麟什麼時候過來?
”
“青麟不是昨晚不是答應富貴了嗎?
今日必到,算算時間,應該在來的路上,畢竟宮中事情繁忙,耽擱一點時間也正常。
”
“嗯。
”鄭善點點頭。
這時右邊的大道上面,迎面走來倆人,為首的人正是陸展堂,穿着紫衣錦服,沒有穿紫龍袍,帶着一名心腹,心腹的手中提着四件禮盒,離的近了,心腹運轉修為,扯着嗓子叫道:“真龍殿紫龍使陸大人到!
”
賓客一震,對他們中的一些人來講,縣衙的捕快、巡邏的城防五司官兵,都是無法觸及的“大人物”,真龍殿權勢龐大,擁有諾大的兇名,比他們還要可怕,如今一位紫龍使親自前來祝賀,大人物中的大人物,羨慕的同時,又非常的好奇,鄭家如何結交上這樣的權貴?
鄭富貴急忙上前,拱拱手:“陸哥!
”
陸展堂笑着拍了他兩下肩膀,将他打量一眼,一身紅衣錦服,腰間挂着昂貴的玉佩,儀表堂堂,精神幹練,贊道:“不錯!
”
問道。
“青麟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