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清塵奇怪,“你聯系了什麼人?
”。
陸隐道,“無界可以截獲玉蝶情報,屬下将自己行蹤暴露給了玉蝶”。
清塵詫異,“為何?
”。
陸隐道,“寒仙宗如果想抓屬下,必會埋伏在前往龍山的必經之路,不管經由彩虹橋還是雲梯,或許都會經過他們埋伏的地方,屬下想讓雨晨自作聰明”。
清塵沒有多言,“無界的情報居然這麼精密”,他并沒有在意寒仙宗會有的埋伏。
陸隐則不安,“督主,如果寒仙宗派人攔截到我們,我們可以安全到達龍山嗎?
”。
清塵目光凜然,“可以”。
陸隐心一沉,他等得不是這個答案,清塵這麼牟定,對手還是寒仙宗,他有什麼底牌?
怪不得剛剛不在意被埋伏。
這就不好了,突然地,他想起在下凡界的遭遇,那麼危險的情況下,總督主出現了,清塵的底牌不會是總督主吧!
一瞬間,陸隐有些為難,木先生可以跨越無盡遙遠虛空降臨,總督主身為祖境強者,不可能比木先生慢,一旦總督主出現,即便木先生降臨,或許都帶不走他,盡管他猜測木先生也是祖境強者,但最多與總督主持平。
一個總督主,一個清塵,他這邊有老頭子,再聯手木先生,未必能百分之百逃走。
帶着複雜的思緒,陸隐跟随清塵朝着雲梯而去,成敗,就在下一刻。
淮源寒門内,白胖子頗為得意的指揮着一衆人,“那家夥肯定是暗子,走,抄家去”。
“是”。
“上清呢?
哪去了?
”白胖子忽然覺得少了什麼問道。
“沒看到”。
“劉天沐呢?
”。
“沒找到”。
“不管了,抄家去,抓暗子”。
…
遙遠之外,劍碑矗立,衆多人排隊參拜劍碑,劉家子弟距離劍碑不遠,每一片地域都有劍氣不時閃過。
劍碑之下,一個佝偻着腰的老者走出,手中,是一張請柬。
盡管樹之星空可以憑雲通石聯絡,但請柬這種東西依然使用紙張,并且是以最古老工藝制作的紙張,可以保存很多年。
“龍七将拜寒門總督主為師?
這可真是大事件”老者開口,語氣詫異,想起當初劍碑之下那個小家夥,态度恭敬,卻總有一種不屈于他人的倔強,一轉眼,那個小家夥已經走到這種高度了,太快了。
身後,奕劍大師劉一手開口,“即便當初元輪祭确定龍天為四少祖之一,白龍族都沒有這麼鄭重”。
“龍七不僅是白龍族子弟,如今更是得到寒門總督主青睐,龍祖是将他當做另一個龍星了”老者沉聲說道。
劉一手目光追憶,“即便龍七再優秀也不可能達到龍星的程度,龍星與我劉家的小石頭同為當初的七英傑之一,戰鬥,修煉,解語,天賦無一不是絕頂,真正屹立同輩巅峰”。
“當初的七英傑,哪個不是同輩巅峰?
哪個也不比白仙兒差,七英傑的出現是那個時代最美好的诠釋,代表了人類輝煌的開始,最終,卻也落幕了,成就了一個白仙兒”老者感慨。
“确實可惜,老祖也說過,七英傑或許可以重現道源宗巅峰時期的九山八海”劉一手語氣低沉,不僅因為惋惜七英傑,也是惋惜他們劉家最傑出的子弟。
老者佝偻的腰緩緩擡起,“是時候走一趟了,白龍族廣發請柬,不去,太不給面子了,龍七那個小家夥也不錯,我倒想看看他如今到了什麼程度,值得祖境強者在意”。
…
遙遠之外,種子園也收到了請柬,族長農崖看着手中請柬之上龍七那兩個字,心裡有些膈應,當初幾個暗子,被此子狠狠敲詐了一筆,雖然對于農家來說,那筆資源很少,但他确實被敲詐了,這小子遠沒有看上去那麼老實。
看着白龍族請柬上對龍七的描述,什麼兇懷大義,什麼甯死不屈,什麼解語奇才,他越看越不舒服。
“父親,如何回複白龍族?
”農三娘問道。
農烈也在。
農崖道,“既然發來請柬,就不能不去,我親自去一趟”,說到這裡,他看向農三娘,“白少洪的死,寒仙宗将目光盯向所有從主宰界出來的人,你也在被懷疑之列,不要離開種子園,寒仙宗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農三娘點頭,“我知道了”。
“父親,我能跟着一起去嗎?
”農烈躍躍欲試。
農崖想了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