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持續的戰鬥消耗了太大的體力,大夥兒都吃不少,尤其是維恩和洛。
吃完後不能進行太劇烈的運動,所以兩個女生一提議,讓蘇菲娜老師講故事。
蘇菲娜拗逆不過,隻好答應她們講自己戰鬥過的一些故事。
大夥們都聽得很入神,每每聽到老師說到自己的險境,雖然知道這是已經過去了的故事,但是為她捏了一把汗。
隻有冰稚邪一個人似乎心不在焉再想自己的故事。
蘇菲娜很在意冰稚邪,說完這個故事便向他招了招手:“冰稚邪,你過來。
”
冰稚邪坐在她對面的小石塊上,大家圍着火堆成一個圈,見老師叫自己,不知道有什麼,隻好聽話過去。
蘇菲娜拉過冰稚邪抱坐在懷裡,惹得旁人都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
冰稚邪自然也吓了一跳,幾欲掙紮出來,隻聽蘇菲娜道:“怎麼了,坐在老師腿上不舒服麼?
”
“不……不是。
”冰稚邪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滾熱滾熱的,整個人都變得僵僵的一點也不敢動彈:“老師,我……,為什麼要……要抱着我啊?
”
蘇菲娜按在他肩頭道:“身體别那麼僵,弄得我都不舒服了。
放松一點,不要那麼緊張,就像坐在椅子上一樣,靠在我懷裡。
”
冰稚邪被她按着,不靠下去也得靠下去,弄得自己絲毫也不敢動,心裡像個小鹿一樣‘砰砰’亂撞,忍不住問道:“蘇菲娜老師,你這是幹什麼呀?
”
蘇菲娜把他的帽子摘下拿在手中,嘴唇壓在他耳邊說道:“不幹什麼,看你一路上心事沉沉的,讓你放開一下心事。
”
維恩打趣道:“真像我在老家看到過的,媽媽抱着小孩撒尿的樣子。
”
衆人哄笑,冰稚邪的臉更紅了,氣呼呼的瞪着維恩。
“維恩,我發現你像極了一個人,和我一個朋友一樣嘴巴癢。
”蘇菲娜故作生氣的樣子看着他。
維恩吐了下舌頭不說話了。
蘇菲娜對冰稚邪道:“你呀,像個小大人一樣,才多大啊,整天心事重重,這樣會老得很快的。
”
“那個,我……我沒想什麼。
”冰稚邪無力的說道。
其實他這一路上一直在想這幾天的生活跟他以前過的完全不一樣。
以前他每到一個地方都不會停留太長時間,即使停留了也隻是單獨的一個人,在野外一個人的日子,遠遠要比與人相處的時間長得多。
可是這幾天在庫藍汀在宿舍,讓他感到完全不一樣。
雖然一開始很不适應,但這些日子下來,心裡面好像有一種什麼壓抑不住的東西蹦出來了一樣。
僅管他自己極力的拒絕這種感覺,可是又好像非常喜歡,弄得他這幾天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方面想要跟他們說話和他們一起開心,另一方面卻又懼怕這種新奇的感覺,這讓他感覺到了與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冰稚邪就因為這個一直很矛盾,一會兒跟他們聊在一起,一會兒又心事重重的不理他們,弄得維恩他們還以為冰稚邪有毛病,喜歡端架子裝酷。
冰稚邪自己都覺得自己混亂了,不知道在幹什麼。
一開始他隻是想裝着和他們做朋友,裝着很好的樣子跟學院裡的人認識,為的目的當然是藍晶塔内的東西。
可東西還沒拿到,他又發現自己的心好像不是在裝了,這讓沒接觸過什麼人的他非常痛苦,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菲娜見他又想得出神了,歎道:“你真的有很多心思啊,可不可以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
“啊?
”冰稚邪回過神來:“沒,沒有,你……你抱着我讓我害怕。
”
“哈哈哈……”洛他們都笑了。
“真是!
”蘇菲娜搖了搖頭:“有什麼害怕的,怕他們笑話你嗎?
我什麼抱着你,就是讓你不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身邊還有需要你的朋友,你太孤僻了。
”
“朋友?
”
洛道:“是啊,難道我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
冰稚邪看向他們。
維恩向他笑了,可妮莉雅和伊琳娜招了招手,旁邊的卡洛兒敲了他一下。
蘇菲娜道:“怎麼,我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還有我。
”
“可是……”冰稚邪又低下了頭。
洛把長槍插在地上,說道:“可是什麼,難道你不願意交我們這個朋友?
”所有人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