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
黃麟點了點頭後,随即将《獨孤九劍》的總訣誦讀。
無崖子聽得第一句,便臉色大變。
待黃麟将破劍式等一一詳說後,他才神情凝重的朝黃麟問道:
“師弟,此劍法從何而來?
”
這已不是相不相似的問題了,前面那段步法完全就是一樣!
本門功法外洩,由不得他不慎重。
“前些年在外遊曆時偶然所得,創出此劍法的人已然仙去,小金便是在那位前輩的埋骨之處碰到的。
”
“咕~~”
站在旁邊的小金,聽出黃麟是在說獨孤求敗,伸頭拱了過來。
黃麟揉了揉小金的前額,見無崖子望着小金眼露思索之色,還以為他是在好奇小金的來來曆,便接着道:
“那時候小金還沒這麼大,成天和那裡的毒蛇搏鬥,内體積了不少毒素,羽毛脫落不少,全身也都髒兮兮的。
”
而無崖子此時雖說是望着小金,可心中卻想着其他事。
《淩波微步》雖說不是掌門嫡傳,可逍遙派中學會此步法的,也僅有他們這一輩的人。
像蘇星河,丁春秋這些後輩弟子,都不曾學得。
倏得,無崖子面色劇變,一臉焦急的問向黃麟:
“那人是男是女?
!
”
“師兄毋須擔心,不是滄海師姐,那人是男的。
”
黃麟隻道他是想到了李滄海。
可無崖子聞得此言,臉上焦急未消,語帶懇求的說道:
“師弟可否将此劍法演練一下?
”
若不是李滄海,他能想到的,也隻有......
都已化作墳茔了,也不知是何時的事。
想到此處,無崖子臉露哀傷之色。
“師兄莫急,小金,來練會劍。
”
黃麟不知他為何如此,當即便拿起赤凰,起身拍了拍正在梳理羽毛的小金。
“咕咕咕?
!
”
小金頓時興奮不已,兩腳獸好久沒和它耍過了。
一人一鳥向外稍移幾步後,黃麟還未站定,小金便“唰”的一聲,右翅展開,撩了過來。
若不是要向無崖子演示《獨孤九劍》,他此時隻需要右踏一步,然後持劍刺向小金右翅翅根處,便能破得此招。
可那樣,便隻有《獨孤九劍》的精髓,沒有那些基礎性的東西了。
“嘭~”
沒有提起真氣,黃麟腳一下踏,已從“剝複”位向“臨觀”移去。
剛離“剝複”,身體便已朝左轉向,右手赤凰亦連劍帶鞘直刺“需訟”方向!
人至“臨觀”,鞘尖也到了!
就是這姿勢看起來有些跌撞。
便見小金後撤一步,躲開刺向它兇前要害的鞘尖,右翅順勢橫掃,翅尖鋼羽直指黃麟持劍的手腕。
黃麟壓下自身的本能反應,歪歪扭扭的一個側撲,竄向“屯蒙”位,鞘尖自上而下削向小金左腳。
一人一雕使得都是同樣的劍法。
隻不過小金沒有演示步法的需要,打起來好看了許多。
而黃麟則是繞着它前撲後跌,似乎随時會摔倒一般。
從“剝複”至“臨觀”,而後至“屯蒙”。
又從“屯蒙”至“歸妹”,再至“無妄”,而後“同人”、“大有”......
小金是打爽了。
整個鳥時不時“嗚嗚嗚”的直叫喚。
可黃麟卻是難受的要死。
若不是看無崖子一臉哀傷之色,他才不會打得如此縮手縮腳!
“好劍法,奇思妙想!
”
無崖子靠坐于輪椅,語帶贊歎。
此時的他,臉上哪裡還有擔擾和哀傷,反而露出了欣賞之色。
聞言,黃麟當即便放開手腳,幾劍将小金擊退。
“咕咕咕?
!
”
小金瞪着眼,似乎在抱怨黃麟。
黃麟無奈得緊,隻得安慰道:
“下次讓小劫兒陪你玩。
”
上前揉了揉鳥頭後,便轉身走向無崖子。
“師兄剛才......”
他想不通對方為何前後變化如此之大。
“不怕師弟笑話,老夫已有五十餘年未見過師尊了,剛才以為創建此劍法的,是他老人家,一時有些失态。
”
無崖子撫着黑亮長須,語中有些感歎。
黃麟這才明白其中緣由,可又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
“那師兄是如何看出這劍法不是師尊所創?
”
既然無崖子是代師收徒,他跟着喊師尊也是應當,心中并沒什麼别扭的感覺。
“呵呵,其實我逍遙派并不擅劍法,隻是你這《獨孤九劍》中的步法讓老夫不得不多想,以為是師尊,又或是小師妹所創,才鬧了笑語。
”
無崖子搖頭笑了笑,接着道:
“可剛才見你演練,一看便知,這不是我逍遙派的風格。
”
黃麟心中無語。
敢情你是以風格來斷定的?
不過想想也是,逍遙派的武功俱都飄逸無比,帶着一股子仙氣。
而《獨孤九劍》,哪怕他黃麟現在正常使用此劍法,雖說不至于跌跌撞撞,也挺帥氣利索,但還是少了那種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