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傷上加傷,吐了幾大口皿,勉強支撐着沒有暈過去。
演戲要演全套,還差最後一句台詞,這時候不能掉鍊子。
他使盡全身力氣,喊道:“九叔公,東西被他搶走了。
”
話音未落,人就暈了過去。
王志德畢竟是練氣巅峰的修為,又有防禦法術護身,雖然也是被一劍破防,口中吐皿,但情況比王道遠好得多,還有點戰鬥力。
他聽到王道遠的話,大喊一聲:“賊子休走,把東西留下!
”
随即使出兩張二階下品金刀符,兩枚金色小刀直追黑影。
黑影輕蔑的笑聲傳來,随意一揮手,一道劍光飛來,與金色小刀先後相碰,兩枚金色小刀直接化為烏有,劍光繼續向着王志德飛來。
王志德又祭出一張二階下品金甲符,劍光殺到,與金甲撞到一起,都消失不見。
王志德跌倒在地,又吐出一口鮮皿。
二階下品靈符,号稱威力堪比築基初期修士一擊,實際上在真正的築基修士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三張二階下品靈符,都不能完全抵消築基修士的随手一擊。
王志德喊來在店裡做事的族人,吩咐他們将王道遠擡下去治療,并把店鋪的防禦陣法關了。
已經飛上高空的黑影,迅速向坊市外飛去,此時,王家兩間店鋪周圍,一大片劍光沖天而起,朝黑影追去,甚是壯觀。
王志德暗暗松了一口氣,好險啊,幸虧都走了,否則,憑這一群築基修士,把王家滅族也不耽誤多大功夫。
築基修士是都走了,可一些練氣修士卻是不肯離去,不大一會兒,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隻見一名老年修士走進雜貨鋪,向臉色蒼白的王志德拱手道:“不知王道友可有意出手清江鯉,貧道不才,倒是頗有身家,想要求購清江鯉,不知王道友意下如何?
”
話音未落,王志德就勃然大怒:“趙保國,你這是欺我王家無人嗎?
我王志德自認無能,不是築基前輩的對手,但還沒到你一個小小練氣八層都敢騎着脖子拉屎的地步,老夫即便身受重傷,也能滅了你。
”
那老年修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動手,卻又沒下定決心,隻得冷哼一聲,道:“道友好大的口氣,莫不是不把幽冥宗的規矩放在眼裡?
”
王志德怒吼道:“滾!
”
王志德怒火攻心,又吐出一口鮮皿。
趙保國冷哼一聲,退出門外。
一群人圍了上來,問東問西。
他為了報複王志德的羞辱,添油加醋道:“王志德這老小子是真栽了,别看他整天一副和顔悅色的樣子,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暴脾氣,年紀大了開始裝好人,這次氣得原型畢露了。
最後氣得還吐了一口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他感覺氣都順了不少,仿佛親自打了王志德一頓,頓時神清氣爽。
一個中年修士問道:“這麼說,清江鯉真被那位築基前輩拿走了?
”
趙保國傲然道:“那當然,大家不都親眼看到了嗎?
就王志德那熊樣,狗肚子裡藏不住二兩油,要是沒被搶走,他能被氣成這樣?
而且,王家連防禦陣法都撤了,要是清江鯉還在,他王志德有那個膽子撤陣?
”
大多數人都信了他的話,潛伏在王家店鋪周圍的修士都漸漸散去,隻有少數幾個不甘心的,還在附近蹲守。
大貓小貓三兩隻,也不敢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