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到齊,關上單間的門,甩掉鬥笠,開始了秋風掃落葉。
眨眼之間,已經有三道菜人間蒸發,拿起一壇赤皿釀,也不用酒碗,直接對壇吹,不過百息,一壇酒就被解決了。
他正在解決第四道菜時,大門被一腳踹開。
隻見一彪形大漢闖進來,一巴掌抽在王道遠後腦勺上,罵罵咧咧道:“我還以為酒樓裡來了個知己,一次叫五壇酒。
沒想到是你小子,欠我幾壇酒還沒還,就自己偷偷跑來喝酒,還是在我的地盤上喝酒,居然不叫上我,簡直是目無尊長。
”
說完,自顧自地坐下,一手拿起一壇酒,一手拿着筷子夾菜。
王道遠道:“十二叔,您老怎麼在這?
”
來人正是王守業,他筷子不停,嘴裡吃着菜說道:“說起來,老叔我還是沾了你的光。
你整出這麼大事,家族多了一座店鋪,開了個醉仙樓。
老叔我是家族唯一釀酒師,被派到醉仙樓釀酒。
雖然麻煩了點,可是有免費的酒喝,老叔是不想回去了。
”
“那可得恭喜十二叔了,侄兒敬您一個。
要不,咱們再來幾壇?
”
兩人碰壇,王守業揮揮手:“别了,現在酒菜原料都不夠,我平時都不敢多喝,今天是蹭你的酒,才能這麼痛快。
喝太多,醉仙樓酒水供不上,招牌可就砸了。
你小子可得付靈石,白吃白喝就等着受罰吧!
”
王道遠連稱不敢,哪有砸自家招牌的。
兩個酒鬼喝了五壇赤皿釀,七八道菜隻剩魚骨頭,杯盤狼藉。
王道遠喝了三壇,已經有點懵了,直接喊了一聲:“小二結賬。
”
聲音剛落,一個人推門進來,不過不是小二,而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老者——王志德。
王志德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二位客官,對小店的酒菜可還滿意?
”
王守業背對着王志德,喝得迷迷糊糊,也沒聽出來是誰。
抱着酒壇子,喝幹了最後一口酒,沒心沒肺地答道:“還不錯,尤其是這酒,是真不錯,跟我釀的差不多……嗝。
”
王道遠趴在桌子上,聽着聲音有點熟悉,擡頭就看見了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吓了一個激靈,從椅子滑落到地上,懷裡抱着的酒壇也摔碎了。
王志德冷笑一聲:“客官這是怎麼了?
可吃飽喝足了?
”
雖然是笑臉,但在王道遠眼中卻無比猙獰。
他下意識地往後挪挪,咽了一口唾沫,不敢說話,隻是點點頭。
“客官這一桌,五壇赤皿釀一百靈石,加上這幾道菜,共一百一十靈石,打碎一個酒壇,罰十塊靈石客官可有意見?
”
王道遠哪敢有意見,用力搖搖頭,交了靈石。
王志德似笑非笑地盯着王道遠道:“生意談完了,接下來該談談感情了。
族長是怎麼吩咐的?
你小子外出,經過我同意了嗎?
現在,你說說,該怎麼罰你?
”
王守業一聽有人要罰王道遠,一拍桌子,大喝道:“我看誰敢欺負我侄兒!
嗝……
道遠别怕,有老叔在,我看誰敢動你!
”
王志德一手把王守業從椅子上提起來,一手把他的腦袋轉過來:“哎呦,我當是誰呢,說話這麼硬氣,還想跟我過過招不成?
”
王守業一個彪形大漢,被王志德一隻手提起來,有種莫名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