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抓捕之時,一切都證據确鑿,震動整個武林。
是以雖然天下武者都好奇劍魔與劍神的二番戰,不過燕京已成江湖匪類的龍潭虎穴,衆人隻能遠而觀之。
隻有少數名門正派,具備合法途徑方可入城。
最後竟然聽說決鬥地點在皇城當中,當天禁宮侍衛、錦衣衛、六扇門等等必會将皇城守衛森嚴,一時間令衆多入城而來的武林名宿苦惱不已。
他們當中的一部分絕頂高手并非沒有擅闖皇宮的實力,不過燕國公擺明了想禁絕武林中人旁觀此役。
若仍舊擅闖禁宮,極可能會被燕國公往後針對,那對各大名門正派來說,這日子可未必好過。
況且……燕國公本人武功就傲絕天下,沒有絕對自信,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八月十三,夜,月缺而明光。
燕京城内,一處五進的大院之中,此刻聚集了一衆身穿黑袍之人。
當最後一個人匆匆步入堂屋後,從内到外盡數閉門。
一絲燈火都不點的堂屋内,一時隻能聽到呼吸聲,雖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但若無深厚内力精湛目力,恐怕仍舊難免觸碰到他人。
而聚集于此的,皆是魔道巨擘或者一方豪雄,每個人都有着各自的心理安全範圍。
一旦被随意觸碰,很可能這場聚會就會變成一場亂鬥。
很顯然,來的人都帶着各自的目的,自然都是小心翼翼。
半晌之後,聚會召開之人,坐在上首的一名女子沉聲道:“唯明大師,你來得有些晚了。
”
最後進屋的那人摘下頭罩,露出光頭,顯然是個和尚打扮,他本是法源寺的住持。
自法源寺被陰癸派占據,他也是亡命而走,心中對陰癸派以及陰癸派所依附的範卓遠深切痛恨。
“錦衣衛的狗腿子刁鑽得很,自從我入住客棧以後,附近就至少有三人在盯着。
每當我更換一處地方,盯梢的人也會不一樣。
若不費點心思,如何能擺脫這些狗才,哼,也不知範卓遠這厮究竟是如何訓練下來的好狗!
”
唯明方丈旁邊一人也摘下鬥篷,張開折扇搖了搖,笑道:“小可從一些小道消息處,得知範卓遠此人曾在貴寺尋找到了天魔策殘卷。
這些錦衣衛從成立之初,就擁有不俗的武功,且有别于如今武林中的各派傳承,莫非都習練至天魔策十卷?
”
唯明方丈以審慎的目光打量着對方,卻并不回答。
那書生笑道:“唐突了,小可杜明堂,來自南邊,北邊挺着這麼個龐然大物,還控制了襄陽漢水。
南邊那些相公一個比一個着急,總覺得北方這位不當人子,行事不講道理,違逆傳統,偏偏又厲害得緊。
所以不才,奉了官家與相公密令,配合韓宗主行事,希望此行能夠順利,誅殺國賊。
”
衆人詫異的看向這個中年書生,沒有想到此人背後還附帶有這麼複雜的關系,不過卻又都在情理之中。
範卓遠所行新政,完全将士大夫階層連根拔起,行事如此霸道,天下士大夫如何能夠不恨,就是不知這中年書生手上的功夫怎麼樣。
坐在上首的召集者,便是玉女宗宗主韓暮雪,隻聽她一聲輕笑,說道:“杜先生的折梅七打以及浩然正氣功在十年前曾顯名于江湖,後與姑蘇司空湛一番決戰後便退隐江湖,着實可惜得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