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金悟本毫無意外的被金世炎趕出了鍛器堂,嘴裡不停嘟囔着:“我可是族裡的大客戶,我不就關心寶貝多問了幾句就這麼對我,五叔這脾氣可太暴了,我看大伯之後族長也輪不上他了。
幸好下個月才去望柯鎮彙合,不然我得空手去了,也不對,好歹有根針,用針的可都是高手,隻不過形象不太正面還少了點東西。
”說完沒事人似的走了,留下在煉器堂門口欲言又止的金悟辛,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金世炎因為喋喋不休而把人趕出門。
金悟本漫無目。
的走到了一座宅院前,定睛一看,是已故去的二姑金世霁的故居,想了想還是上前敲了敲門,金氏族人的住處一般除了緊要的修煉室和卧房外的非要害處不會布置陣法,畢竟陣法越大成本也就越高。
沒過一會兒,一個梳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打開了大門,眨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金悟本,疑惑的問道:“你是誰呀?
”
金悟本溫和的說道:“我叫金悟本,你叫什麼名字?
”
小姑娘倚着門沿先是想了想,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四哥,我叫金甯兒,下個月就十歲了,我聽爹爹說起過你,說你是個修煉天才,以後肯定是族裡的大人物。
”
金悟本看着金甯兒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回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已是六七年前吊唁金世霁的時候,那時她還是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女童,後面自己也許是為了避開當年的傷心事,再也沒有踏進過金世霁的家門,年節時也是托族務堂帶去一些小禮物,自然也就沒有再見過金甯兒了。
“我可不是天才,下個月你要是測出靈根來,努力幾年修為肯定能超過我的,隻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
“爹爹去族務堂做事了,學堂今日放了一天假,沒人陪我玩。
”
族裡凡俗大都不與修士同住,聚集在山腰處,而金氏家族修士人丁不旺,故而附近族人都沒有與金甯兒年紀相仿的玩伴,金悟本聽金甯兒說了此事,當即表示陪金甯兒一起玩,金甯兒聽了特别高興,當即拉着金悟本進了院子裡,金悟本這才發現院子裡還有一位老伯,依稀印象中就是金世霁的管家,年輕時也是一位武道高手。
互相見過禮後,金悟本随着金甯兒蹲在地上,看着金甯兒給自己介紹平日裡的傳統娛樂活動,看螞蟻搬家。
金悟本當即無語起來……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金甯兒讓自己陪着做這事,隻是答應了的事肯定得做到,兩人搬來小凳,并排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聊着天邊看螞蟻搬家,金悟本一開始還旁敲側擊的打聽着金甯兒的生活,得知她沒受過什麼苦後,看着她純真無邪的眼神,自己也不自不覺的投入到看螞蟻搬家的遊戲中去了。
“甯兒,爹回來了,咦,有客人在嗎?
”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漢子走進了院子。
“爹”金甯兒聽見聲音,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前,抓住漢子的手轉頭介紹道:“這是四哥,他說他來過咱家,隻是甯兒不記得了。
”
“二姑父。
”金悟本拱手深深施禮,他沒有忘記二姑去世後二姑父頭發幾天就由烏黑變得斑白,神情落寞心如死灰,幸好還有金甯兒這個牽挂,不然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說起來二姑父年輕時也是位小有名氣的散修,隻是為了二姑自願入贅家族,在族務堂兢兢業業一幹就是數十年,早已被大家看做是自己人了。
“是悟本啊,你别這樣,若是你二姑還在,定要罵我不懂禮數,你可是咱們族裡的中流砥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