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官揮了揮手,示意士兵把人帶下去,之後便集結兵士,準備把人押回安業府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在密林處響起,如同古鐘轟鳴
"放了他"
…………
什麼人,衆人聞言皆是一驚,兩名軍官和一衆士兵下意識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的密林處有一人影蟄伏,夜色籠罩,衆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凄冷的月光拉下他修長的倒影,叢林搖墜,立于其中的黑影仿佛惡鬼
"什麼人,别在那裝神弄鬼,有本事就滾出來"韓公公很快便反應過來,他看着密林深處的黑影沉聲呵斥道
密林處的人影沒有應答,他冷眼掃過數百名全副武裝的黑甲士兵,片刻後,他踱步朝着韓公公和士兵的方向緩緩走來
黑影出動的那一刻,兩名軍官心中下意識的一緊,不知是何緣故,此人雖是獨行,卻讓數百名黑甲士兵的心中出現一衆無形的壓迫,夜色掩蓋了黑影的面容,可衆人隔着老遠,便感受到了此人強大的威壓
來了,夜色下的人影逐漸逼近,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來人一襲青衣,戴着一頂草帽,黑色面紗遮住了他的面容,卻掩蓋不了他那駭人的強大氣場
"趕快迎敵,弓箭手準備"此人的出現讓兩名軍官心感到一種莫名的膽寒,其中一人對着身後的士兵沉聲下令道
剛剛才集結收隊的士兵呈戰。
鬥陣型迅速排開,盾牌手立于陣型的最前沿防止對方的突然出手,手持重弩的精銳拉弓搭箭瞄準人影,步兵緊随其後,隻等一聲令下便會向敵人發起沖殺
這就是蒙面男子的氣場,僅憑一人就讓這些身經百戰的王朝精銳感到如臨大敵般的壓迫
幾名士兵押解着淩倉站在陣型的最後,韓公公和兩位軍官立于陣型之前,和眼前突然出現的蒙面人對峙
面對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男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縮,他冷眼掃過衆人,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陣型最後的淩倉身上
後者此刻滿身傷痕,已經暈卻了過去,男子盯着重傷的淩倉看了幾秒後收回了目光,
男子帶着面紗,衆人不知道他此刻看到重傷的淩倉時是什麼心情,士兵在猜忌的同時也在暗自驚異,此人究竟是誰,他和朝廷要犯淩倉又是什麼關系,竟會冒着如此大的風險在朝廷手中劫人,要知道在帝王昭示反賊的身份後,就連華山派都放棄了這個親傳弟子,他們想不通還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救人
韓公公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陷入了沉默,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麼,男子刻意壓制了氣息,韓公公看不透後者的修為,但那種冷眼旁觀,從容不迫的氣場讓他明白,眼前的人絕對是一個高手,這樣的高手隻要敢出現在他們面前,就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在數百名黑甲士兵手中把人救走,面對這樣一個人,一向嚣張跋扈的大内高手也不由的心生忌憚
他沒有直接命令士兵發起進攻,而是看向後者語氣謙和的詢問道"不知閣下為什麼要救這個人,敢問閣下和此人是什麼關系"
男子不言,甚至都沒有去看韓公公一眼,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陣型之後的淩倉身上,
"我再說一遍,放了他"男子如古鐘轟鳴的聲音再度響起,平靜卻又帶着一股肅殺之氣,讓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不由的心頭一顫
韓公公表情複雜,他看向後者意味深長的勸誡道"你可知他是反賊赢無殇的兒子,毒殺韓王的兇手,也是當今帝王點名緝拿的重犯,我看閣下也是修行之人,我在這奉勸你一句,不要和朝廷作對,這對你而言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韓公公被男子的氣場所震懾,再加之他此刻深受重傷,自己所帶來的五毒門部下也全部被淩倉斬殺,他不敢與眼前這個城府極深的蒙面人交手,
韓公公平日裡雖然嚣張跋扈,可他同樣也是個精明算計之人,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和蒙面男交手的實力,當下選擇勸說的辦法想讓男子打消救人的念頭
哪知後者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變化,他和之前一樣甚至都沒有去看韓公公一眼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他"男子的聲音陡然冷厲了幾分,他身上的肅殺之氣如寒光般籠罩着在場的每一個人,他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卻讓這些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感到一陣膽寒
韓公公沒有回話,他此刻臉色陰沉,不知在思索什麼,片刻後,他的眼神突然一冷,對着身後的士兵沉聲命令道"放箭,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