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某間屋内,劉氏走後,二夫人便在劉士瀾的床邊照顧着。
從劉士瀾手裡接過茶杯後,一臉委屈的說着:“老爺,你看我都嫁進來這麼多年了,鑫兒也長大了,可是對于咱家的生意還不怎麼清楚,以後鑫兒可是要繼承家業的,你要是悶了,就講講咱家的生意,解解悶也好。
”
劉士瀾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夫人,還有身旁的小兒子,心想确實這幾年沒有怎麼關心過母子倆,虧待了他們,歎了口氣,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
二夫人聞言,心裡一喜,問道:“老爺,我看咱家工坊裡養蠶的手法不比别家好啊,甚至還有些不足的地方,為何咱家的蠶絲品質卻比别家要好一些?
”
劉士瀾笑道:“那是因為老祖宗庇護,隻要老老實實的做生意,老祖宗就會賞飯吃。
”
二夫人湊近小聲問道:“是不是跟那玉蠶有關?
”
劉士瀾聞言吃了一驚,看着二夫人,沉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玉蠶的事?
誰告訴你的?
”
二夫人看見自家老爺忽然變了臉色,連忙站了回去,兩手攥着衣角,支支吾吾的說着:“是有一次你與姐姐說話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的。
”
劉士瀾疑惑的看着她問道:“真的?
”
二夫人點點頭,“真的!
”
劉士瀾松了一口氣,囑咐道:“你記着,有關玉蠶的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說出去,任何人都不行,否則我劉家将會遭受滅頂之災,懂了嗎?
”
二夫人點了點頭,暗咬了一下牙,有些提心吊膽的繼續問道:“老爺,這玉蠶這麼珍貴,你把它放在哪裡了?
你昏迷了一個月,要不要妾身幫你查看一下那玉蠶是否還在,是否安全。
”
劉士瀾搖了搖頭,“不用了,别說你們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那玉蠶的下落,隻知道它就在這劉府内,具體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
二夫人聞言心裡不信,往下拉了拉外衣,略微露出香肩和一抹香豔,往劉士瀾眼前湊了湊,抓着手,撒嬌的說道:“哎呀~老爺,我是你劉家的人,又不是外人,至于對我還防着嘛,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劉士瀾一把年紀,受不了她這般撒嬌,連忙說道:“唉呀~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不信你問芊芊她娘。
”
正在兩人推搡之際,李小山與劉氏一行人進了屋裡,看見眼前這幅場景,李小山識趣的轉過頭去,劉氏幹咳了一聲,白了兩人一眼,劉芊芊也尴尬的低頭看腳尖,但是看不到,隻好去看李小山的。
二夫人瞧見來人,也趕忙緊了緊衣衫,站到一邊。
劉氏走到床邊,一邊扶起劉士瀾,一邊嘀咕了一句,“剛醒過來就這麼沒正經,也不怕身體吃不消。
”
劉士瀾聞言尴尬的咳嗽了一聲。
然後劉氏直接進入正題,神色凝重的看着劉士瀾,說道:“老爺,你也知道了你昏迷一個月有餘,是被妖邪害的,現在咱們家大難臨頭,妾身也顧不得祖訓了,妾身隻問你,玉蠶在哪裡?
”
劉士瀾看着神色凝重的發妻,神色無奈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告訴過你,我不知道玉蠶在哪裡,隻知道它在咱們劉府。
”
劉氏見他不願意說,頓時渾身氣勢一變,聲音拔高了許多,“不,你知道,劉士瀾!
咱們家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你還顧着祖訓,人都死完了,還守什麼祖訓。
今兒個我還就告訴你了,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否則不等那些妖魔鬼怪來,老娘先把這劉府給拆了,你看老娘敢是不敢。
”
劉氏說着說着屢起袖子,一隻腳踩在床沿,大聲吼着,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拆家的架勢。
劉士瀾見自己的發妻突然發火,也是吓了一跳,歎了口氣,說道:“扶我起來,去院子裡。
”
李小山見狀揚了揚眉,悄悄對着劉芊芊豎起大拇指,劉芊芊掩嘴一笑。
管家似乎早就見怪不怪,聞言一臉平靜的叫來家丁攙扶着劉士瀾。
衆人來到院子後,劉士瀾從懷裡取出一枚普通的玉佩,咬破手指,往上面滴了一滴皿,皿液融進了玉佩裡,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忽然,有一個白色光球從隔壁院子裡飛了過來,落在了玉佩上,白光散去,竟然是一隻看起來很普通的蠶而已。
就在這時,二夫人突然從一旁沖過來,搶走了玉佩和玉蠶,衆人大驚,李小山卻平靜的看着。
“你這是做什麼?
快把玉蠶給我。
”劉士瀾不知道二夫人為何突然出手搶奪,氣惱的說着。
二夫人搶過玉蠶後,兩隻手捂着,看着衆人說道:“你們别過來,再過來我就捏死玉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