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的青雲山頂,一片狼藉,從原山神廟之地,現在的大坑,往外面看,方圓白丈内,花草,樹木,石頭皆已不存,幹幹淨淨,隻剩塵土。
白丈外,才開始出現斷裂的樹木,碎裂的石頭,再往外是殘破的花草。
大坑的邊緣,有一個身穿青白長衫的少年,有一個紫色衣裙的少女。
少年癱在少女懷裡,沒有一絲力氣,少女摟着少年,用手怕替他擦試着塵土。
少女的眼角有着淚水的痕迹,似乎是剛剛哭過,蒙面的白紗,也被打濕了一些。
李小山看着眼前的少女,心裡有着歉意,若是當時不停下來召喚山神,不問土地那麼多問題,對周圍的事情不管不顧,直接向這裡趕來,也許在自己的幫助下,那位花婆婆就不會死了。
李小山艱難的擡起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抹去了少女眼角的淚水,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
少女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但沒有躲開,擡起一隻手握住李小山的手,好讓他不會太累。
聽見對方向自己道歉,搖了搖頭,“我沒事,不怪公子的,若不是公子及時趕來,說不定我也......嗚......”
少女說着說着,又想起了婆婆為救自己而死。
李小山見少女說着說着又要哭,趕忙轉移話題,問道:“你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上次見面,我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大名‘李小山’,你呢?
你叫什麼名字?
”
少女眨了眨大眼睛,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回答道:“我叫南宮靈兒,家裡人還有婆婆都叫我靈兒。
”
李小山聞言眼鏡一亮,喃喃自語,“南宮靈兒,靈兒,名字真好聽,鐘靈毓秀,真是人如其名呢。
”
名叫靈兒的少女,見李小山喃喃的念着自己的名字,誇自己的名字好聽,不知怎麼的臉上就熱了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扇了扇。
李小山看見靈兒的舉動,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人家傷心難過,用手扇扇,不讓眼淚流出來。
想了想,繼續問點别的事情,“看你的穿着打扮,你是南詹部洲的南诏國人吧,我以前跟着師傅走南闖北,遊曆江湖的時候去過一次。
你姓南宮,我記得這可是南诏國皇室的姓氏,難道你是南诏國皇室中人?
”
靈兒聞言略顯吃驚的看着李小山,“公子怎麼知道的,靈兒确是南诏國人,我父皇和母後是南诏國的國主和國母。
”
李小山聞言一臉吃驚,瞪大眼睛眨了眨,雖然猜到了靈兒來曆不俗,可能是同姓王侯之類的家眷,沒想到竟是南诏國的公主。
“哇!
原來你是南诏國的公主啊,不得了不得了,公主大人,請恕小民重傷脫力,無法起身向您行禮,真是失敬,罪該萬死,還請公主大人饒了小民的無禮,小人定将銘感五内,五體投地,感激不盡。
”
靈兒見李小山一臉正經,說的有模有樣,煞有其事樣子,“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
見靈兒笑出聲來,李小山也放心了一些,神色有些惆怅着說道:“親人離去,心裡哀痛,這很正常,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無法挽回,那我們就把親人放在心裡。
讓婆婆在心裡活着,讓婆婆看着你開心的生活下去,這才是婆婆希望看見的,也是對她最好報答的,對嗎?
”
靈兒點了點頭,“嗯!
”
看着靈兒的蒙面白沙,說道:“靈兒,你看咱倆也算是一起經曆過生死,患難與共的朋友了。
我救了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呢,摘下面具讓我看看呗?
”李小山賤兮兮的搓了搓雙手。
靈兒聞言有些猶豫,母後曾經跟她說過,在外面,不可以随意摘下面紗。
但是眼前這個少年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恩人,應該可以吧,考慮了一番,還是伸手摘下了面紗。
李下山看到靈兒摘下面紗後的面容後,神情有些呆滞,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忽然停了,不跳了,不能呼吸了,仿佛被自己的雷法反噬了一般,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
面紗下的容顔就像是墜落凡塵的仙女一般,優雅,甜美,還有星辰般的雙眸,令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這一瞬間,李小山的眼中,隻有靈兒。
靈兒看見李小山呆呆看着自己,動也不動。
眼神有些躲閃,但随後便鼓了鼓勇氣,對上了李小山的雙眼,但李小山還是呆呆的看着自己。
臉頰升起了些許紅暈,伸手在李小山面前晃了晃,輕聲喊道:“公子?
公子?
”
李小山這才驚醒,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擦了擦口水,咳了一聲,說道:“怪不得你要一直帶着面紗,這麼做是對的,依我看以後如果行走江湖也一定要帶着面紗,最好是黑色的,再帶一個黑色的帷帽那就最好了。
”
說完扭頭看向别處,嘀咕了一句,“這怎麼長的,真是怎麼說來着,哦對,禍國殃民啊!
禍國殃民!
”
靈兒本來聽見李小山說要自己以後出門也帶着帏帽,想了想,正想點頭答應,畢竟自己母後也是這麼交代的。
但是李小山随後的話卻讓靈兒有些氣惱,嬌嗔一聲:“公子~”素手輕握,錘了李小山一下。
李小山沒有躲閃,也沒力氣躲,撓了撓頭笑道:“哈哈!
玩笑,開玩笑的!
别在意。
對了,不要一直叫我公子,公子的,怪生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