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江瀾城,路過城東街區,李小山停下了身形,想了一番,轉身去了薛府。
躍上了薛府的院牆,運轉禦神決感知了一下,在房頂上幾個縱躍,到了劉府後院。
站在一道門前,李小山輕推,開門,輕手關門。
看了一眼屋内,擡腳進了裡屋,卻看到屋内角落裡,蜷縮着兩名衣衫破碎,衣不蔽體,近乎赤裸的女子。
身上布滿了咬痕,掌痕,鞭痕,青腫,渾身是傷,還有些未幹皿痂。
李小山一翻手,掌間多出了兩粒藥丸,神色平靜的放入兩名女子口中,便不再理會。
走到桌邊,伸手拿起一個酒壺晃了晃,沒有動靜,放下,再拿起一個酒壺晃了晃,還有不少。
走到床邊,對着半蓋着被子的薛懷臉上,潑了過去。
喝進肚子裡的酒可以暖身子,但是沒喝的酒在這秋夜間,卻是很冰涼的。
薛懷被一股冰涼之意刺激的瞬間醒來,但是神情似乎還有些模糊,看來是昨晚喝了不少酒。
李小山沒有廢話,直接運轉禦神決,籠罩薛懷,以禦神決對神魂的控制,讓薛懷感覺自己仿佛墜入恐懼的深淵,而且正被某種極大的恐懼注視着。
漸漸清醒的薛懷,看見突然眼前出現的李小山,吓了一跳,連忙抱着被子縮到角落。
忽然間,内心深處不斷湧出着莫名的恐懼,看着眼前的李小山,不再像是昨日在甯心湖上看到的少年,周圍的一切都感覺不到了,無聲無息,隻有恐懼萦繞在心間,而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九幽地府裡爬出來的惡鬼,其可怕程度更甚于自己的師傅。
李小山看着薛懷,神色冰冷的說着:“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若是回答的讓我滿意,我便隻是廢了你的修為,若是讓我不滿意,我便滅了你薛家,聽懂了嗎?
”
薛懷連忙點頭,如雞食米,杵搗蒜。
“你背後的妖物與你薛家是什麼關系?
”千年玉蠶是什麼東西?
為何要加害劉家?
”
薛懷想了一下,聲音顫抖的回答着:“師......那妖物是,是我師傅。
她助我薛家将來成為江瀾城第一大家族,傳授我法術,作為交換,我薛家要為她尋找,提供,精壯的青年男子,還要聽從她的命令。
”
“你薛家所有人都知道這妖物的存在嗎?
”
“沒……沒有,隻有我父親和我知道她的存在,不敢讓其他人知曉,怕傳揚出去,被世人唾罵。
”
李小山聞言冷笑一聲,繼續問道:“那千年玉蠶是什麼東西?
那妖物為何尋它?
”
“聽說,那玉蠶好像是一個修煉千年的玉蠶成精,至于師額......那妖物為何要尋它,小人也不清楚。
”
李小山心裡想着,原來是個修煉千年的玉蠶成精,我當是某種寶物呢,值得他們這麼算計,原來還是個妖精,但是那麼多妖精找你這個妖精做什麼?
你吐的蠶絲好看?
“那又為何要找上劉芊芊,加害劉家?
”李小山繼續問道。
薛懷連忙擺了擺手,神色焦急的說着:“不……不是我要加害劉芊芊,是師傅他要我接近劉芊芊,把劉芊芊娶過門,好借機尋找玉蠶的下落。
”
“那劉家老爺的昏迷也是你們下的手?
”
“劉老爺的事情小人不知情,有可能是我師傅做的,但是她并未告訴小人。
”
李小山點了點頭,撤去了神通,繼續說着:“行了,你可以起來了,帶我去你們的宗族祠堂。
”
雖然感官恢複了,不再有之前的那種恐懼,但是薛懷不敢遲疑,立刻起身,衣服鞋子都沒穿,裹着被子,光着腳下了床,但是床上卻留下了一大灘水漬,散發着一股異味。
李小山微微皺眉,伸手在鼻前扇了扇。
李小山跟着薛懷來到了薛家的宗族祠堂,看着上面擺着的不少牌子,冷笑一聲。
“站過去,背靠你家的祖宗牌位。
”李小山指着擺放牌位的桌前說道。
薛懷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不敢違逆,乖乖的按照李小山說的去做。
李小山走到一圓桌的旁邊,伸手抓住桌腿,一用力,桌腿被他拆了下來,圓桌失去了支撐,倒在了地上,上面的茶壺水杯落了一地,浸濕了地面,有的碎了,有的完好無損。
李小山回到門口,抛了抛桌腿,掂量掂量重量,然後俯身在地面上一筆一劃的寫着什麼,薛懷看着李小山拆來的桌子腿,心裡有些害怕,長滿汗毛的雙腿,直打擺子。
李小山停下手中的動作,眼中閃過一道幽光,看着薛懷的頭頂,“薛懷,到了下面記得給你家祖宗說道說道你和你家的龌龊事,下輩子如果能做人的話,好好做人。
”
薛懷聞言大驚失色,哭喊着求饒道:“李兄,你說過繞我一命的,你說了隻是廢除我的修為,你繞我一命,求求你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