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位年約六十的和尚,慈眉善目,他微笑着對餘紅說道:“餘施主,貧僧剛剛從京城趕回來,聽寺中弟子說你來過,我便直接趕來了,你家的事情貧僧已經知曉,還請餘施主節哀順變。
”
慧苦大師先跟餘紅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又轉身看着陳東陽,臉上帶笑的說:“陳真人,擅用師門秘法驅鬼附身非道家光明正大之事,此事已被上天察覺,陳真人以後勿要再用此法了,有傷天和。
”
陳東陽和猴子聽了都不禁納悶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老和尚。
陳東陽心裡想的是這老和尚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還知道他用的是師門的秘密法術。
“你是誰?
你認識我?
”陳東陽眉頭緊鎖。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說:“幽冥谷與我龍神廟有些淵源。
”
陳東陽一聽便知道了,原來這和尚跟幽冥谷的淩霄子認識,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淩霄子洩露的了。
想至此處,陳東陽冷冷一笑,“大師,你既然來了,這吳家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
慧苦并不惱怒陳東陽的态度,反而面不改色的說:“違法亂紀自有公安抓捕,謀财害命當有法院判決,陳真人,你我乃是出家人,捉鬼降妖是你我本份,但是插手陽間俗事,以小術馭鬼驅魂非是正道。
”
陳東陽聽了這話不禁冷笑了一番,他說:“大師,莫非你想讓那忤逆子去公安局自投羅網?
你覺得像他這種人可能嗎?
”
“可能不可能都需以正道行事,用邪法驅魂附體可不行!
”
陳東陽心裡這會是真的怒了,這老秃驢居然敢說他雲化觀的法術是邪術,實在是太過分了。
雲化觀在千年之前達到鼎盛,門徒幾千人,是截教三大教派之一,乃是名門正派,這會到這老和尚的嘴裡居然變成了邪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秃驢,你敢輕視我雲化觀,今天我就讓你吃點苦頭。
”
陳東陽手指捏訣,繼續作法招鬼,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麼施法,方圓五十裡的鬼愣是一個都不敢過來。
再看那慧苦老和尚,此時正老身定坐,坐在地上念經呢!
陳東陽發現這老和尚身上居然發着佛光,便知道眼前這老家夥不好對付,能讓他這個紫氣巅峰修為召的鬼擋在外面的人,修為肯定不低。
陳東陽試了幾次,體内靈氣外放,加大招魂術的法力,一瞬間,孤魂野鬼們群湧而至,全都圍在了酒店的外面,一時間整個酒店是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陳真人,還請快快住手吧,真人你道法高玄,所招陰魂對人體有大害,還請陳真人慈悲為懷。
”
說罷,那老和尚又再度念起佛經來。
“前念清淨,後念清淨。
名為菩薩,念念不退。
雖在塵勞,心常清淨。
名摩诃薩,又慈悲喜舍。
種種方便,化度衆生。
名為菩薩,能化所化......”
随着老和尚念起的經文越長,他身上的佛光也更顯眼,一團祥和之氣展現在他的頭頂。
佛光增強之後,外面的野鬼似乎感受了佛光的厲害,不禁一個個吓得的想要逃跑,可是他們卻逃不掉,因為陳東陽的紫氣正牢牢的抓着他們。
野鬼們不禁一個個慘叫的哀嚎,一邊是陳東陽的霸道紫氣,一邊是慧苦大師的祥和佛光。
這兩樣東西,不管是哪一樣對他們都是緻命的,紫氣能殺鬼,佛光也一樣能驅鬼殺鬼。
“TM的,你今天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
陳東陽屢次施法,外面的野鬼就是不敢進來,一直想要逃跑,這不禁讓他更加生氣。
“陳真人,今日的執着,乃是他日的悔果啊,真人何必着相呢?
”慧苦苦口婆心的勸道。
“好,大師,既然大師有法子讓那吳陽自首,本真人就不管今日這破事了,猴子,咱們走!
”
猴子也老早看這和尚不順眼了,本來玩的好好的,這家夥一來就沒得玩了,連自己兄弟招來的野鬼都給趕走了,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餘紅一看陳東陽和猴子要走,不禁有些為難,她跟在陳東陽的後面喊道:“陳道長,李道長,請慢!
”
陳東陽轉身對餘紅說:“餘小姐,這事本來我應該管到底的,因為你求過我,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是我辦事有我辦事的方法,既然慧苦大師有本事幫你解決這事,我就懶得操心了,我兄弟兩這就回酒店拿行李,咱們告辭了。
”
“我讓人開車送你們!
”
餘紅一看陳東陽鐵了心要走,她也沒法繼續強留人家了,而且現在龍神廟的慧苦大師都來了,她的心裡也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