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一路風馳電掣,之後遇到幾隻陰魂,被随手秒殺,沒有對他造成絲毫阻礙。
福海城宋家。
天黑之後,糞便的臭味已經很淡了,宋學舟以及二老,都沒有胃口吃東西,隻喝了一點水。
宋母隻是普通人,兩天一夜精神緊繃,一直沒睡覺,早已困乏不堪,靠在椅子上沉睡過去。
父子兩都沒有睡意,各自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突然,外面的院子裡,傳來很多腳步聲,兩人一驚,起身走到窗戶邊,往院子裡看去。
隻見院子裡,湧進來一隊手持火把的人,足有二十幾個,轉眼間就把院子照的亮如白晝。
随後,一臉恨意的郝飛雄,走進了院子,身後跟着兩個下人,挾持着臉色灰暗木然的趙菲菲。
父子兩都不是愚笨之人,一看就明白了郝飛雄的用意。
宋興武不由得擔心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宋學舟,生怕他受不了刺激,沖動出手。
卻沒想到,宋學舟臉色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宛如外面的趙菲菲,隻是個路人一般。
宋興武微感詫異的感慨,這一年的時間,他到底經曆了多少事情,才能成長到如此地步,他真的長大了。
“宋學舟,本少爺把你的青梅竹馬帶來了,你不出來看看嗎?
嘿嘿.....”
郝飛雄臉上既有怨恨,又帶着些微興奮,顯得特别的猙獰。
“吱呀!
”房門開了,宋學舟面色平靜,步履輕盈的走了出來。
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場中,眼裡沒有絲毫驚慌、懼怕,隻有一絲難以覺察的憐憫。
“嘿嘿,宋學舟,你終于舍得出來了,怎麼?
心疼了?
”郝飛雄見到宋學舟,臉上恨意湧現,出言譏諷。
狼狽不堪的趙菲菲,見到宋學舟,臉上露出一絲神采,絕望的雙眼裡,多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趙菲菲跟宋學舟一起長大,她甚至比宋學舟自身還了解他。
看到宋學舟的瞬間,就發現他變了,變得魁梧健壯,變得陽剛自信,變得沉穩冷靜。
她的心裡,燃起了一團希望的火苗。
宋學舟平靜的看着郝飛雄:“你在我家的院子裡,我把你打殘廢扔出去,隻要不殺你,我沒有任何責任。
”
郝飛雄神情一僵,後退兩步色厲内荏道:“你就不顧及趙菲菲?
”
“她如今是你郝家的人,與我何幹?
”
宋學舟語氣平淡,說完邁步朝着郝飛雄緩緩走去,壓根沒有多看趙菲菲一眼。
郝飛雄見狀,吓得臉色蒼白,剛才的嚣張跋扈,全都沒了蹤影,邁腿就往外面跑去,慌張的大聲喊道:“攔住他。
”
聽見宋學舟言語,再看着他鎮定自若的神情,趙菲菲心裡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眼前宋學舟真的是宋學舟嗎?
還是那個和她一起長大,處處迎合她,事事讓着她的宋學舟嗎?
他為何變得如此冷漠?
為何如此的陌生?
他怎能這樣無視她?
怎能一點都不顧及她?
他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辱而不施以援手?
宋學舟隻是作勢吓吓郝飛雄,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萬一刺激到郝家,他自身是不怕,但是母親隻是普通人,難保郝家不會狗急跳牆,做出過激的事情。
幾個下人聽到郝飛雄的話,慌忙擋在了宋學舟面前。
雖然他們也怕,隻是阻攔不出手,頂多宋學舟打一頓扔出去。
若是不擋住宋學舟,郝飛雄出了事,他們可能都會死,甚至連累家人。
宋學舟雙眼微眯淡淡道:“全部滾出去,否則全部打斷手腳扔出去。
”
若非昨天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在城裡,宋學舟短時間内,根本不懼郝家。
郝家的下人聞言,挾持着呆滞的趙菲菲,慌忙的退出了宋家大門。
宋學舟隻是跟在他們身後,也沒有出手救下趙菲菲。
如果趙菲菲不是郝家的兒媳,他完全可以出手救下她,郝家也不敢對他如何。
但是,趙菲菲現在是郝飛英的小妾,是郝家的人。
他如若救了趙菲菲,性質就不一樣了,變成了他宋學舟挾持了郝家的兒媳。
郝家就有充分的理由,向福海城稽查司提出申請,把宋學舟驅逐出福海城,這正是郝飛鵬的真正目的。
一直走到大門外,宋學舟才停下腳步,冷冷的看着郝飛雄:“再敢踏入半步,别怪我下手無情。
”
宋學舟說完,從容不迫的轉身往回走,身後傳來了郝飛雄怨毒的聲音:“宋學舟,你就忍心看着她受辱嗎?
”
宋學舟猶如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的直接走進了院子。
表面上,宋學舟面色平靜,一副不管趙菲菲死活的樣子,其實心裡卻不太好受。
雖然早已沒有了情分,但是不論如何,趙菲菲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人,若是能出手他自會出手救下。
可眼下的情形,如若他表露出一絲絲,想救趙菲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