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其實并沒有什麼。
但若是深思,足以讓人嘔皿三升。
隻因,這句話出現,代表林凡算準了一切,這是無聲的譏諷嗎?
在嘲笑他通天剛愎自用,犯下大忌。
他在嘔皿。
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自己堅信陳玄東,又豈會有此時災劫?
但說什麼都晚了。
“陳軍師,現在該如何做?
還請快快拿出個方案來,若是被對方合圍,吾等危矣!
”
最初時那個帝皇開口,語氣中充滿急迫與焦慮。
“怎麼辦?
你問我怎麼辦?
那我問誰去!
”陳玄東惡狠狠:“早就說過,圍師必阙,早就說過的……可你們偏不聽!
”
“陳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此時,情況危急,還請想出個破敵之策來,容我日後在向你道歉。
”通天開口了,臉色蒼白,雙眸中,盡是迷茫。
“哎……”陳玄東深歎:“到了這種地步,已然别無他法,隻能……棄車保帥。
”
通天瞳孔一縮,下意識喝道:“不行,兩支軍團都是吾族的最強刀兵,萬不可失,否則,本座就是族中罪人。
”
陳玄東苦笑:“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隻得大家合攏在一處,殺穿了這斷龍崖。
”
殺穿斷龍崖。
區區五個字而已。
但無論是通天,又或者是那個帝皇,都凄慘一笑。
斷龍崖高千丈,懸崖絕壁,光滑如境的絕壁上,被鐵荊棘密麻覆蓋着,閃爍出幽幽藍光,且哪怕在斷崖下,都能嗅到那股清香。
這清香,很誘人,但那是地獄的味道。
那是絕毒。
龍族肉軀至強,冠絕天下,但真龍都不敢攀爬此斷崖,曾有千頭真龍慘死在這鐵荊棘下。
就算你能一躍三千丈,但那斷臂前,幽幽霧霭亦是絕毒,哪怕是帝境大物,都不敢輕易闖之。
就算你僥幸能到了那斷龍崖之上的關隘前,又能如何?
從那幽幽霧霭中,一根根烏黑的箭頭,幾百萬,全都是滅神弩,百萬根滅神弩齊射,哪怕是帝皇又能如何?
“向左邊突圍!
”那帝皇開口。
但很快,他絕望的慘笑。
隻因,左邊陡然煙雲密布,一絲絲冰寒的刀鋒與淩厲的劍意,在那煙雲密布之中閃現,還有一束束銀白的閃電垂落。
這是絕殺大陣。
“殿下,請往右邊突圍!
”那帝皇慘笑:“此決定大錯,是在下之罪,自當已死贖之!
”
“不可。
”通天大吼,他還是承擔不起這種損失。
“殿下,可不是婦人之仁時,若是在晚片刻,當左邊大陣再次升起,吾等……”陳玄東低沉開口。
“陳軍師,殿下生死盡系于你身,拜托。
”
這帝皇開口,且将本是劈向陳玄東的屠刀再次高舉,喝道:“兄弟們,殺吧,吾等皆為帝皇,何愁不能打爛這圍追堵截!
”
然後,這支帝皇團,竟然就這般一分為三,一支殺向斷龍崖,另一支殺向右邊大陣,另一支則是沖殺向左邊還未徹底布置好的大陣,這是先鋒兵,要以他們的皿肉趟平雖未完成,但依舊有不菲殺傷力的左邊涅槃軍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