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件事情呢?
”華胥壓抑着心中怒氣,以至于手一直哆嗦着,仿佛身患帕金森綜合症。
女人松開了抓衣角的手,虛空一引,保存在觀海那裡的世界樹幼苗自動飄出,落到她手上。
目光深情的看着這棵幼苗,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
“我之所以敢出來看這個世界最後一眼,就是因為她。
”她撫摸着這棵幼苗,“這是我唯一的種子,在我死後,它會代替我成為這個世界,前提是做掉那個盜賊。
”說到這,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讓它長大,他能給你們擊敗盜賊的力量。
”
輕河攤了攤手:“你說這麼多,看似有用,但是你好歹說說怎麼讓它長大啊。
”
“這個,我也不知道。
”女人再次低頭擺弄着衣角。
“.......”輕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确切的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理這個人。
沒有多餘的話,四個人除了觀海有點猶豫外,剩下三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觀海還能依稀聽到他們的對話。
輕河:“師父,我懷疑這個人是苦佛派來的卧底。
”
華胥:“别亂說,看她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是卧底。
”
女人聽到華胥的話才恢複了一絲神采,但緊接着又蔫巴的更嚴重了。
華胥一邊喝酒,一邊思考,最後得出一個總結:“照我多年的經驗,她根本就是苦佛故意弄出來的,轉移我們的目标。
”
蒼溪真人:“雞腿,再給我一百個,沒吃飽。
”
觀海雙手合十,彎腰敬了一個禮,也加快步伐追了上去,留下女人自己在空中淩亂。
“唉,你們别走啊!
你們參考一下我的成長軌迹總能有辦法的啊!
”
輕河的腳步停了一下,他覺得有點道理,回過頭喊道:“你是怎麼長到如今這樣的。
”
女人思考了一下:“具體的我不記得了,我有了神智就是這樣。
”
輕河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走的更快了。
本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基本理念,四個人又回到了觀海之前那種小破廟。
世界樹的化身不知道自己的成長曆程,但觀海還是知道的。
他是這方世界的第一批修士,曆經九個世代過來的活化石修者。
這個世界的曆史沒有人能比他更熟悉
觀海老和尚還是很客氣的,他拿出三個已經破了口的茶杯成一排擺在桌上。
之後打開他的茶葉罐,從裡面倒出了最後的九根茶葉,将這茶葉分成了三份,畢竟華胥不喝茶。
輕河看着自己茶杯中的三顆茶葉,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可能就是這方世界的現狀吧。
觀海搖晃着手中的茶杯,盯着水面的漣漪,輕輕呡了一口。
他一直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杯中茶化為鏡中花。
“看到到這一朵花了嗎?
”他的手心有一朵神聖的蓮花,潔白無瑕,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紅蓮在空中滴溜溜的轉着,顔色從白色往紅色變化。
觀海拿出那一盆幼苗,将蓮花灌溉進去。
同時,他整個身體開始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