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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傳至府城中,秋海棠愣住了,柳長卿大喜:“青山回來了!
”
“好好好,我還沒去找你,你竟自己送上門來,先看着你的朋友怎麼死吧!
”
飛天蝗王獰笑起來,十幾個飛蝗妖将一起出手,尖銳如矛的前足,向餘疏狂三人亂刺而下,然而笑聲還未平息,複眼中映出一串殘影。
李青山仿佛同時出現在每一個飛蝗妖将的面前,揮拳、手刀、肘擊……瞬息間,飛蝗妖将全都四分五裂,汁液迸濺。
飛蝗妖帥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李青山已來到他的面前,幾乎湊到他的臉上,問道:“就憑你?
”
“這怎麼可能!
”
飛蝗妖帥大驚失色,李青山瞬間爆發出的速度,竟能在他眼中留下殘影,這根本不是一個金丹修士或者魔帥能夠辦到的。
花承露在見到他之後就心神大安,此時更是徹底放下心來,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與記憶中的畫面重疊,曾經的西門姥姥,現在的飛天蝗王,對手從弱小的煉氣士到強大的妖王,他依舊站在她的面前,似能夠遮蔽一切風雨。
飛蝗妖帥身形一閃,向後急退,消失滾滾蟲海之中,要發動蟲海戰術淹沒李青山。
“你說你堂堂妖王,怎麼這麼小氣?
我不過罵了你幾句,你就說什麼‘李青山的朋友都得死’,是不是太傻叉了?
”
李青山漫步而行,不快一步,也不慢一步的跟着飛蝗妖帥,幾條鎮魔鎖鍊相互交織成一個網狀球體,呼嘯旋轉,絞碎撲來的蝗蟲。
他在成為妖王之後,哪怕不運用任何神通。
隻憑本身的體魄,就足以碾壓這隻飛蝗妖帥,之所以選擇魔化。
不過是為了隐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妖氣,并且給自己強的過分的體魄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
“你個該死的秃驢!
”飛蝗妖帥咬牙切齒。
眼見逃脫不得,催動全部妖氣,一爪向李青山咽喉抓去。
“秃驢!
這我能忍你?
”李青山随手抓住飛蝗妖帥的手腕,鎮魔鎖鍊盤繞而上,将他牢牢捆綁,一把扣住他的腦袋,拉到面前。
指着自己的頭頂道:“這叫頭發!
”
飛蝗妖帥殺氣暴漲,嘴巴裂成猙獰口器,向李青山的腦袋一口咬去。
李青山仰頭就是一記頭槌,尖銳口器斷裂飛散。
“該死!
該死!
該死!
”
飛蝗妖帥奮力掙紮。
鎮魔鎖鍊嘎嘎作響。
“鎮魔!
”
李青山念道,鎮魔塔從天而降,轟然一聲,将飛蝗妖帥壓在塔下,心念一動。
鎮魔塔急劇縮小,飛回他的手中,向其中望了一眼,飛蝗妖帥又變成小小的蝗蟲,似乎很受這鎮魔塔的克制。
“李青山。
你會後悔的!
”飛蝗妖帥道。
“這句話我好像聽你說過,不管了,若是不服氣,就讓你的本尊前來吧!
”
李青山不以為然,準備把這飛蝗妖帥帶回去給如心研究一下,如果沒用的話,就讓小安用弑佛劍來上一劍,定能創傷飛天蝗王的本體。
花承露施展功法,保護着餘疏狂三人,眼見李青山追着飛蝗妖帥消失在蟲海中,正有些擔心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李青山便又漫步而回,飛旋的鎮魔鎖鍊,将撲上來的蝗蟲絞碎。
“給他逃了嗎?
”花承露看他安然無恙,放下心來。
“你李大哥出手,能讓他給跑了?
”李青山笑着展示了一下手中精緻小巧的鎮魔塔。
花承露吃了一驚,本來以為自己這些年苦心修行,就算趕不上他也不會被落後太遠,沒想到他的修為竟已達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程度。
“青山!
”餘疏狂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腦海中仍回蕩着“李青山”三個字,真正望着面前的李青山,卻有一種不敢相認的感覺。
“果然是我的老朋友們,這蝗蟲倒是沒有找錯目标!
”李青山笑道,劉洪、黃病虎、餘疏狂,都曾與他發生過重要的交集,而且都對他有過幫助。
周遭的蝗蟲忽然不再攻擊他們,浩浩蕩蕩的向前飛去,李青山皺起眉頭,“還真是不死心!
”
原來飛蝗妖帥被擒,飛天蝗王卻并沒有放棄,指揮蝗蟲大軍繼續撲向清河府城。
蟲雲過境,周圍光線一亮,視野又變得開闊起來,花承露隻見黑壓壓的蟲雲,盤踞在守城大陣之上,不畏生死的瘋狂進攻,幾乎将清河府城裹成了一個“蟲球”,不一會兒功夫,守城大陣便搖搖欲墜。
籠罩如此大範圍的陣法,本就不可能太過堅固,秋海棠在聽到李青山的聲音之後,心情更是有一絲煩亂,控制法陣少了一些圓潤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