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依舊不停,冰冷的雨水紛紛而下。
大鹽城中已有不少居民從睡夢中醒來,對城西南方向的這場大火滔滔不絕的議論。
夜深人靜,燈火稀疏的大鹽城,因為姜府的鬧劇再度變得人聲嘈雜起來。
雖然大鹽城是一座大都,但姜府的占地面積也不小。
沖天大火直奔雲霄,縱然是遠處的人家,也能夠清楚的看見這壯觀的景象。
市中心立有炎黃兩帝的石像,兩尊石像都高達百米,在火光的映射之下也呈現出别樣的景色。
閃爍的火光照耀在石像的臉上,再配上滴答的雨聲,使得一動不動的石像更顯冷漠。
“你們快看那炎帝的神像。
。
。
”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炎帝神像頭戴荊草編制成的頭飾,雨水聚集在頭飾上後又成股流下,剛好在額頭上分叉後流過炎帝的雙眼。
迎着西南方閃爍的火光,宛若神農氏在天有靈,為其後人的悲慘遭遇感傷流淚。
此時此刻,羅權手下第三編隊前鋒的人馬已經趕到了姜府,士兵們宛若提前接受過策劃性的訓練一般,兵分兩路分别在姜府的東南方和正西方按放了炸藥。
随着引線被點燃,爆炸截斷了大火向東南與正西兩方蔓延的路徑。
然而處理完爆炸之後士兵們卻不再繼續救火,這很顯然是羅權的意思,姜府的一把火燒起來,便要燒的透,把姬皇陛下的眼中釘徹底付之一炬,不僅為姬皇除掉了心頭之患,而且還對大鹽城中其他幾個有權有勢的大家族起到了震懾作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
羅權開口解釋了楚天霸的疑問,二人帶頭的第三編隊已經來到了姜府的門口。
羅權正想找人問詢第一編隊的戰況,誰知忽然有人從姜府的大門中逃難似的沖了出來。
“站住!
”
幾個武士瞬間攔住了那人的去路,隻見那人遍體鱗傷,身上一副土匪的夜行裝扮。
見被武士攔住去路,那人趕緊放下武器高舉雙手:
“自己人,自己人!
”
這時大門中又跑出數人,全都是打扮成土匪樣貌的第一編隊。
羅權頓時蹙眉,一臉陰冷的看向楚天霸:
“怎麼回事?
你不是告訴我說第一編隊已經控制局面了麼?
”
楚天霸臉上既是尴尬又是不解,結結巴巴道:
“我。
。
我。
。
羅将軍,這不應該啊,剛才我接到的第一編隊的戰報不是這樣的啊,屬下豈敢欺騙您?
我也沒想到會。
。
。
”
“你那戰報,是姜钊用傳信符告訴你的吧?
”
府門口忽然傳來了這樣一句話,衆人皆向姜府大門看去,隻見一身着铠甲的男子從烈火中信步走出。
迎着火光,衆人看得清楚,這铠甲底色如玫瑰紅一般,關節與肌肉的邊緣部位鉗着銀邊,腹部的甲殼上以金邊繪制着花瓣狀的紋路。
楚天霸一臉震驚:
“這這。
。
這是什麼?
是機器人麼?
”
羅權也是目光凝重:
“這不是機器人,這是以太甲!
以你校尉的軍銜,沒見過也正常。
”
說是這麼說,但羅權心中還是對楚天霸充滿了蔑視。
畢竟見識這種東西,也不完全是靠地位來衡量,作為軍官,對這最強的單兵武器半點研究都沒有?
這直接說明楚天霸完全就是個酒囊飯袋。
隻見铠甲男子從火堆裡抓起一具焦屍,像丢垃圾一樣丢了過來。
“姜钊,是姜钊!
這傳信符是他的”
“姜钊?
就是我們的那個内應,它居然死了?
”
“第一編隊這麼多弟兄,都是被他一個人打傷的?
這人這麼厲害?
”
“厲害?
我看不見得,若是沒有以太甲,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
“你是不是腦子進漿糊了?
能夠擁有以太甲的哪一個會是俗手?
”
衆軍七嘴八舌,卻是鬥志逐漸消磨,甚至已經有人出現了怯戰的情緒。
羅權瞟了一眼身邊已經有些自亂陣腳的軍士,出現這種情況并非他平日疏于操練,實在是因為以太甲殺氣太重。
相傳,在很久遠的古代,那時的大陸上不僅僅有人類一種智慧族群,還有另一種卵生類,長相似冷皿爬蟲一般的智慧種族,它們不僅和人類一樣聰明,擁有靈活的手腳,而且它們的抗擊打能力極強,力量速度等身體素質都遠遠超過了人類。
人類與這爬蟲族的祖先爆發過多次戰争,那個曆史時間早已無法考證,隻知道是很遙遠的古代。
在戰争中人類節節敗退,後來有一位不谙世事的修道者,無法忍受長期戰亂給蒼生帶來的塗炭之苦,他想要結束這場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