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聽着摩诃薩埵之言,感受着他的音容笑貌,漸漸的竟然有些癡了。
少年人本就細皮嫩肉,陽光一照就透,加之摩诃薩埵談吐爾雅,徐媛的心砰砰直跳,恍惚間伸手抓住了摩诃薩埵的手腕。
摩诃薩埵倒也沒有介意,沒過多久徐媛就湊到了摩诃薩埵耳邊竊竊私語,也不知她在說什麼?
摩诃薩埵聽完咯咯直笑。
秦少英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燈泡,他幹咳一聲,問道:
“薩埵,你會在大鹽城裡待多久?
”
徐媛才反應過來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摩诃薩埵轉過身來平靜的開口:
“再待幾天吧,我哥他們還沒見過姬皇陛下呢。
少英,過幾天我們去觐見姬皇陛下,你和我們一起麼?
”
“哈?
我?
這是兩個國家的外交事宜,我一個老百姓摻和什麼?
”
徐媛忙不疊開口:
“薩埵薩埵,那你這幾天還會來我們四海瓊漿吃飯麼?
”
“肯定會啊,我現在很喜歡這家店,少英也是我的朋友,吃飯當然還是要來這裡吃的。
”
徐媛聞言開心的不行,秦少英卻是扶額,你丫才跟人家認識多久?
就薩埵薩埵的叫?
這好麼?
這好麼?
“薩埵,秦少英雖然不願意跟你們去見姬皇陛下,但是我願意呀。
”
摩诃薩埵笑道:
“其實主要是我哥去見,我隻是給我哥哥當随從罷了。
”
“那?
你做你哥哥的随從,我做了你的随從,好不好?
”
徐媛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秦少英這邊坐下,她一屁股把秦少英擠開。
秦少英當然明白人家這是在示意讓他趕緊滾,于是他站了起來:
“薩埵,我去後廚給我爸爸幫忙,咱們後見。
”
“嗯,這幾天我會常來。
”
摩诃薩埵點了點頭,眉目間充滿了慈祥。
他轉過頭來又和徐媛竊竊私語:
“能不能讓你來做我的随從,那要問我哥了。
”
“你的事一定要你哥哥做主?
你自己就不能做主啦?
”
“噗~,你要做我的随從,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我們要代表臘伐尼國去面見姬皇陛下,這是國家大事,我一個孩子如何做主?
當然要問過我哥了啊。
”
“那~”
徐媛張開小嘴頓了頓,忽然低下頭,臉上泛起了绯霞色的紅暈,迎着陽光顯得分外怡人。
隻見她扭扭捏捏的開口道:
“那~,如果我要一輩子做你的随從,在你的身邊服侍你一生,這也要你哥哥做主嗎?
”
“嗯?
”
摩诃薩埵先是一愣,随後笑嘻嘻的附在她的耳邊對她輕聲耳語。
不遠處秦少英躲在角落裡偷看,隻見徐媛時而害羞的低頭,時而抿嘴輕笑,時而歡快的舉手輕打摩诃薩埵。
而摩诃薩埵似乎也樂在其中,其時二人俱是少年,女性比之男性又更為早熟,加之徐媛本身姿色不差,沒過多久的功夫,看摩诃薩埵的模樣,似乎已經與她墜入了愛河。
徐媛站起來跑到一顆柳樹後面,笑嘻嘻的沖摩诃薩埵喊:
“王子殿下,你能抓到我嗎?
”
摩诃薩埵也站起來笑嘻嘻的問:
“抓到了你,你就作我的人了麼?
”。
秦少英差點一頭栽倒,這剛才還是徐媛主動追求摩诃薩埵,怎麼沒一會兒就反過來了?
隻見徐媛繞着樹和廊柱到處跑,摩诃薩埵在後面嘻嘻哈哈的追,兩個人三繞兩繞,最後卻撞了個滿懷。
徐媛撲在摩诃薩埵的懷中,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摩诃薩埵也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與她深情接吻,随後将她抱起來雙腳離地轉了個圈,以這個姿勢停了下來,徐媛眉目間情波流轉,摩诃薩埵也深情的望着她:
“臘伐尼國離由雄國很遠很遠,倘若你和我遠走他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
“我不怕,我想要嫁給你,有你在我的家便在,大鹽城不回來也罷。
”
秦少英不想再看,他一方面覺得有點無聊,另一方面又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照了照鏡子,其實秦少英的相貌遺傳了秦非的諸多特點,單純的論帥氣程度的話,和摩诃薩埵是不相上下的,隻不過摩诃薩埵是雅利安人的長相,而秦少英是華人的長相罷了。
若說英雄氣概,他能夠得到夏鲧和方效梅的贊許,可以說相當不差,加之他能夠和摩诃薩埵成為朋友,按照人以類聚的道理來說,怎麼看他都是相當的優秀。
可是這個徐媛和他相識了幾個月,雖然兩個人交集并不多,但人家幾個月都沒看上他,卻和摩诃薩埵一見鐘情?
這是為什麼?
自己究竟哪不如摩诃薩埵了?
“因為摩诃薩埵是王子,而你隻是個命賤如蝼蟻的平民百姓。
别說是在由雄國,就是在馬家,咱們也是下人的子嗣,地位甚至都比不過馬家的旁支,這就是原因!
”
秦少英回過頭來,隻見王亥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表情似笑非笑。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
“小王子和徐媛正在熱戀,你跑進衛生間裡又是洗臉又是照鏡子,還能在想什麼?
”
秦少英歎了口氣,連心裡的想法都藏不住,這麼快就讓表哥看穿,自己真是窩囊。
王亥走過來拍了拍秦少英的肩膀,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