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軒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站起身:
“身為半隐家族的億劍閣,竟然這樣膽小怕事,實在令人不齒。
父親,兒有一計,可讓方文清生不如死。
”
陳珑白了陳玉軒一眼,心想這個二弟儀表堂堂,暗地裡卻道貌岸然,滿肚子男盜女娼。
“現在我們拿什麼跟方文清鬥,隻要他能放過我們陳家,就行了。
”陳以江有些氣餒。
“父親,我們之所以失敗,是那個徐四東太垃圾。
請父親允許我去,必定将與方文清有關的人員一網打盡,待擒住方文清,當衆羞辱。
嘿嘿,不過還需拜托小妹卓妍再求一下流沙門的少門主,希望能提供兩名天級武者,我就不信,擒不住那方文清。
”陳玉軒尖聲尖氣的說道。
“玉軒,你做夢呢?
兩名天級武者,瘋了吧,天級武者可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再者,這等修為的人物,位高權重,哪裡那麼容易請得動?
”陳珑不屑的說道。
“大哥,如果将流雲劍贈送給流沙門,你說那些天級武者會不答應嗎?
”
“玉軒,你瘋了吧,流雲劍可是父親重金買下,打算留給後代子孫,怎麼能輕易送人?
”
流雲劍乃稀世珍器,材料取自遠古,當古武修煉到達天級修為之後,便能禦劍飛行。
當世寶劍隻能用來禦劍殺敵,想禦劍飛行簡直是白日做夢。
禦劍飛行,是所有進入天級修為武者的夢想,而流雲劍恰恰具備這一功能。
流雲劍之所以沒有引起高手的觊觎,是因為當初拍賣會上隻是作為一件出土的器坯文物拍賣,鏽迹斑斑,滄桑古樸。
而陳以江是古玩收藏愛好者,拍下來也在情理之中。
一天,小女兒陳依媛擺弄器坯時,發現一塊塊鏽迹的銜接處有一條裂縫。
出于好奇,她使勁撕扯,結果出現令人震驚的一幕:裡面一把寶劍,發着數道劍光,照滿了整間屋子。
陳以江得知後,直接将寶劍取出,隻見劍柄上,镌刻着三個古體篆刻的文字——流雲劍。
在鏽迹的夾縫間,一本劍訣藏于其間。
劍決序雲:流雲劍,源于遠古,曾為古武劍盟的鎮盟之寶————非天級武者,威力不顯,與普通寶劍無異,然一旦步入天級武者修為,可馳騁于九天之上,禦敵于千裡之外。
自此,陳以江便給幾個兒子找古武門派,可令他氣憤的是,自己的幾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爛,吃喝嫖賭,泡個小妞,他們十分兢兢業業,一旦讓他們修練,打死也不願意。
那些古武門派一見他的那些兒子,紛紛搖頭,天資差不說,後天差的也是一塌糊塗。
最終,在陳以江金錢策略下,流沙門勉強将大女兒陳卓妍收為外門弟子,總算讓陳以江有了點盼頭。
但是身為外門弟子的陳卓妍除了長相俊美外,似乎對于修煉差了點什麼,或者說天賦根本不行,修煉了十幾年,才黃級後期修為,這令陳以江有些惱火。
聽到陳玉軒的建議,他心裡也在盤算,留着流雲劍有什麼用呢,自己的子女一個也用不上,陳卓妍是不敢用,這個實力用流雲劍不是找死是什麼。
“兩名天級武者,應該能将方文清擒住,不就是一把寶劍嗎,我陳以江送了。
玉軒,剩下的事情,你該怎麼處理?
”
“父親,首要的任務是取得流沙門的幫助,現在我立刻前往益縣古城布局,任方文清是一條龍,我也要把他變成一條蟲。
”
“好,珑兒,你在家坐鎮,照顧好我們的生意。
”陳以江看了一眼陳珑說道。
鸢都,西北一處山脈,煙霧彌漫,常年猶如籠罩着一層薄煙,人們稱為浮煙山。
浮煙山山脈綿延數千裡,深處幾乎無人可進,此處卻隐藏着一個世外桃源,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過着與世無争的生活。
然天有不測風雲,十幾年前,一衆來自黃河下遊的古武門派,找到這裡,将這裡據為己有,為紀念他們來自的地方,創立了流沙門。
居住在這裡的人則被驅逐到相對貧瘠的地方,不願意走的要麼被殺,要麼成為奴隸。
流沙門的所在,絕對堪稱世外桃源的典範,一處處整齊的屋舍,青草遍地,綠樹環合,溪水潺潺。
遠望而去,一座宏偉壯觀的古代樓群建築,聳立其間,這正是流沙門。
大廳内,氣氛沉重,似乎正在讨論着什麼事情。
流沙門門主趙炳然端坐于主位之上,眼神冷厲,威嚴無比。
幾年來,流沙門在他的帶領下,俨然已經成為鸢都古武門派的佼佼者。
天級武者五人,地級武者十幾人,玄級武者二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