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裡,蘇岚說起,她在還沒認識樂晨時就聽高隊長提起了這件案子,她當時很好奇,就請朋友幫忙調閱了卷宗,整個案子,證據極為充足,作證樂晨父親樂紀偉承認私放人犯并開槍自殺的有三名目擊證人,均是公安部專案組成員,久經考驗的老公安,私下裡的調查也證明這三個人絕對不存在串供作僞證的可能性。
唯一蹊跷的就是,在案發現場,刑偵人員找到了這枚銅錢,但事後這枚銅錢卻在證物房不翼而飛。
而關于這枚銅錢丢失的調查經過,卻被公安部上層列為了絕密檔案,便是蘇岚,也沒有資格翻閱。
蘇岚說,她曾經找到公安部一位世交叔叔請他幫忙,但是這位叔叔最後卻勸說她放棄,而她當時還不認識樂晨,也就沒有堅持下去。
蘇岚在信的最後,提到了當年樂紀偉押解的嫌疑犯的資料,是一位香港人,現在,竟然在香港商界大大有名,當年,他是因為間諜罪而被通緝的。
樂晨看着這個名字,微微皺起眉頭。
随後,他便沉吟起來。
……
青山醫院位于南江市青山區,醫院占地面積不大,周圍更被高樓大廈環繞,但其在江南及江北數省都極有名氣,便是幼童們玩鬧,有時也開玩笑說:“你是從大青山跑出來的吧?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但知道大青山裡都是精神病人,實際上,這個大青山,就是指青山醫院。
快到午飯時間,樂晨來到了這座精神專科醫院,按照門診樓的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心理科門診一室,門診室外貼着帶照片的銘牌,張雷西服革履戴個眼鏡,秀秀氣氣的看起來和女孩子一樣,樂晨見了不由一笑。
沒什麼人來看病,樂晨敲門進去,辦公桌後張雷頭也沒擡,“挂号了嗎?
坐。
”
樂晨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面,微微一笑:“張醫生,有點難題想咨詢咨詢你?
”
“嗯,說吧……啊?
呀?
!
……”張雷突然看到對面樂晨,怪叫一聲站了起來,連退了幾步,臉上表情豐富極了,失聲叫道:“你?
你來幹什麼?
”
“本來是來找孫阿彩,嗯,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巫婆,但我知道你找不到她,她也很久沒找你了吧?
”樂晨笑了笑。
張雷眼珠亂轉,不吱聲。
樂晨笑道:“别緊張,說了來咨詢問題的,冀中雲山地區,有什麼你我這樣的人沒有?
”
上午時樂晨排盤,千幸萬幸,那孩子并沒有早夭的迹象,身在東北艮位千千丈兩水環山之地,推衍之下,便是在冀中雲山一帶。
而推衍中受到了一些阻滞令樂晨更确信拐走那孩子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對這些人樂晨兩眼一抹黑,所以,就想到了張雷,來打聽下消息。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雷怪叫着,突然義正詞嚴的道:“這裡是醫院,請你不要來搗亂,不然,我叫保安了!
”
樂晨好笑的看着他,“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曾經偷襲我,我放過了你,所以,是你欠我的。
”
張雷冷哼一聲:“我和你是有恩怨,不過這裡是醫院,是世俗的地界,你如果敢擾亂世俗的秩序,自然有人會來懲罰你,你相信我,這種懲罰會令你終身難忘!
隻要我在醫院不出去,你就不能對我出手,你以為維持世俗秩序的上三門的強者們,會對你網開一面嗎?
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再來騷擾我!
”
樂晨被張雷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随即苦笑:“看來你還不太清楚,我最擅長的本事不是什麼元氣,不是打打殺殺,我自幼學的是相面堪輿、推衍兇吉,我捏捏手指頭,就知道你這話,沒有一個字是真實的。
”
張雷呆了下,臉色就有些垮,突然,就滿臉堆笑:“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來,先喝點茶。
”說着話,就谄笑着拿過一個紙杯,給樂晨倒了杯熱水。
賠着笑,張雷說:“大哥能對付那老巫婆,這本事兄弟是佩服的很的,以後兄弟願意給大哥做牛做馬,那老巫婆,她媽的有次來看病,看出我底細,就逼着我幫她做了好幾次事,我恨不得她馬上去死!
大哥給她吃苦頭了吧?
以後小弟就是大哥的人,大哥你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