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又是一年年過去。
顧惜今和風,季二女,在東聖域各處行走,做着五花八門的任務,賺到仙玉之後,就是修煉。
同所有立志高遠的年輕修士一樣,顧惜今也為如何提高自己的修煉速度,感到頭疼。
他顯然是不願意和其他人一樣,按部就班又平庸的修煉的,那樣還談什麼超越前輩?
但短時間裡,顧惜今也想不出好辦法來。
而關于之前的那條可能的道心蛻變之路,也因為找不出好的解決辦法來,被漸漸淡忘。
……
這一年的春天,顧惜今又和風季二女離開問鼎天盟,去做幾個懸賞任務。
下了山來,兜兜轉轉。
這一日,路過一個城池附近時,顧惜今格外掉轉方向飛去。
“大師兄,那個城池,和我們這次要做的任務無關吧?
”
季奴嬌奇道。
顧惜今點頭道:“确實沒有關系,但我想去看一看,當年,我就是在那個城裡,第一次在東聖域傳下了我的争學,甚至還打算收一個學子做徒弟的,但最終也沒有收。
”
言語之間,竟有遺憾之色。
二人哦然。
關于争學之事,顧惜今對二女,簡單提過。
“大師兄,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想明白,你為何要在人間,傳下這争學,對我輩修士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
”
風剪梅說道。
這位風姿綽約,氣質清冷的女修士,滿眼的好奇之色。
顧惜今聽的深不可測的笑了笑。
“争學——寄托着我在修道之路上的,一個巨大夢想!
”
神神秘秘的道了一句,再不多言。
……
白帝城。
一個規模極小的城池,位置也極偏僻,連修士們都懶的在這裡建立坊市區,鋪設傳送陣。
但這城中,求學緻問的氣氛,卻是十分濃烈,光是書院,就有十七八座,傳授的大多是以争學為基礎,演化出來的種種學問。
三人進了城中之後,不時可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傳來。
顧惜今聽的眼中神色,難得的欣慰。
不過很快,三人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城中百姓的神色,大多有些惶惶,仿佛處在提心吊膽之中一般,但也算不上末日将到的那種惶恐。
顧惜今看的目光一閃,凝神聽了起來。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落在了一對青年漢子的身上。
這兩人,均是生的膀大腰圓,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一個背背長刀,一個手提長矛,似乎有幾分武藝在身。
“大哥,此事真的不用再跟遠謀公那邊,知會一聲嗎?
”
提矛漢子問向背刀漢子,神色之間,有些猶豫,聲音更是有些小,擔心被人聽見一般。
“城主都讓我們去幹了,還知會他做什麼?
”
背刀漢子不屑說道,此人眉宇之間,神色陰沉冷狠,予人辣手無情般的感覺。
“說的也是,那老頭除了在學院裡教教書,說幾句大道理,也沒有什麼用了,城外的那些怪物打瘋了,他也拿不出辦法來!
”
提矛漢子點頭同意。
“那老家夥,總說那些怪物是靈獸,是跟随着端木子先師一起,聽顧師講過道的,但現在那些怪物的後代發了瘋,連我們白帝城的百姓和城外的莊稼都遭了殃,他卻拿不出辦法來,還勸我們供奉他們,簡直是豈有此理!
”
背刀漢子冷哼着說道。
提矛漢子再次點頭。
二人再不說話。
沒有提到要做什麼,想來之前已經商議好。
……
顧惜今三人,聽的漸漸收回心神。
顧惜今的神色,有些古怪,回憶什麼一般。
風季二女,一起看向他。
片刻之後,顧惜今說道:“他們剛才提到的端木子,就是我當年最看重的一個學子,對我的争學之術,領悟的最快,若非是因為修道資質差了些,我真的很想收為弟子的。
”
二女哦然。
“那和他一起,聽你講道的怪物,又是什麼?
”
季奴嬌問道。
顧惜今道:“我記得,當年的确有一隻樣子奇怪的怪物,和他們一起聽我講争學的,有些學子要把它趕走,被我攔了下來,随它去了,沒有太在意。
如今它們似乎,成了一方禍害了。
”
二人再點哦然點頭。
風剪梅道:“大師兄,要出城去把它們解決了嗎?
”
顧惜今想了想,就搖頭道:“再等一等吧,先去太廟看看。
”
二人點頭同意。
……
太廟。
白帝城中,最重要之地,其中供奉着的,就是争學祖師顧師的雕像,和在争學之術,最出名的幾位先師的雕像。
雖然是重要之地,守衛卻不是那麼森嚴,外來之人,也是可以進來參觀與膜拜的,數千年來,并無什麼人,敢在這裡鬧事。